着离开部落。
他看了看下面的人群,估计是在盘算还有多少人会听他的调动。
那个俘虏被押了出来,大战士拔出弯刀,对着他咆哮了起来,周遭的骑兵和部民纷纷响应,那人顿时慌了手脚,“我不是日本人,我只不过是在满蒙被他们强迫来当翻译的。”
“那就好”,大战士摸了摸刀锋,“把你知道的阴谋都说出来,不然我把你的肉一条条割下来拿去喂狼。放心只要骨头上还有一点肉,你还是不会死的,我会把你再绑在山峰上,让你成为人干,当然要在伤口上先抹一把盐。”
大战士的目光令这人放弃了任何顽抗,“铃木大佐先是到访蛮狼部,现在开挖的矿区其实正是日本人在背后支持满洲来开采的,为了顺利运走矿石,我们又决定要凿通山路,虽然这个目的与蛮狼人的渴望不谋而合,但我们怕神牛部阻止,就武装起蛮狼部。”
“就只有这么多?”慕千成厉声问道,“我看不止吧,若仅是这样铃木大佐不会孤身潜入神牛部冒险?”
“当他要求我跟着进入神牛部时,我也觉得很奇怪,若他仅为了开挖矿石,那样的武装对于防御神牛已卓卓有余,若他是想助蛮狼彻底消灭神牛部,那只要再为蛮狼运来一批大炮即可,他也不可能为了那小小的军火钱,潜入神牛部。”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公说话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那俘虏打了个哆嗦,“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部落里有人跟铃木大佐合作,铃木决心挑动部落间的战争,为那人谋取首领的地位提供帮助,但回报是那人告诉他什么慈禧陵的秘密,同时消灭这几个中原来客”,他用手指了指慕千成,“当看到大长老接见了他们后,铃木大佐非常着急,就想出了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计划,害死了大长老,当然大长老接见的事,也是那部落里的人告诉他的。”
“好了”,天公对部众挥了挥手,“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是谁害死了大长老,是谁故意挑动战争,阴谋夺权,大家说我们该怎么惩戒他。”
“把他处死”,震耳欲聋的喊声,令守在巫师身边的叛将帕达满头是汗。
杰灭儿倒还算镇定,“你早就怀疑我?不愧是雷鸣天公,我还一直以为你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想不到你一动起来确实利如闪电。”
天公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怀疑你,其实你若不是自己今天跳出来夺权,我也没有什么实据证明部落里的敌人就是你,铃木大佐的鼻子很灵,他逃了,这个俘虏好像也不知道跟他密谋的人是谁,我还多亏你把自己的真面目呈现出来。”
此时有部民道:“大首领,但大长老的洞内还挂着一封绝命书,那东西若不是大长老挂的,是怎么弄上去的,从天窗可远够不着过道。”
天公把这疑问翻译给慕千成。
“其实很简单,那东西是我们拜访大长老时,有人趁机挂在树上的。他只要把纸轴卷起来,然后用条很薄泡过糖水的纸绑起来,再吊在树顶,由于枝叶的遮盖加上洞顶很暗,我们当时没有发现,但我们走后,经过七天那么长的时间,草原蚁早把那纸线咬断,令卷轴就像挂在那里的一样。”
慕千成笑道:“其实正因为这个手法,更令我坚信部落里的叛徒是当天去拜见过大长老的人,天公和大战士都不可能,那就只有巫师了。”
部落里又是一阵轰动。
杰灭儿突然挥舞起手里的法杖,“我就是要领导这个部落,这是神的旨意,你们跟着这个懦弱的首领,只会迷失了自己。”
部民们纷纷咒骂,此时一大群人突然往前冲了起来,“我们来救首领,把这部落叛徒打死”,有人带头,宛如火药罐的广场顿时乱了起来。
大战士担心天公的安危,赶紧带着马队想冲上去,但混乱的人群,让骑兵根本无法施展。
混乱中,戴独行紧紧保卫着天公和狂爵,两三名想靠近天公的乱兵也被哈阔斯打倒了,这强硬的主战派,看来倒仅仅是主战,并不是巫师一伙。
但局势一乱,就有人发现巫师不见了。
慕千成此时才明白他刚才的话和挥舞法杖,就是让他的同伙制造混乱的信号,好让他混在人群中逃走。他本穿着鲜艳的法衣,但现在人群中还哪里有穿着法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