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先上去,你说睡哪我睡哪。”
林羽白在前面带路,带连玉芬走上二楼,最里面有间卧室,一张大床在房间中央,左边是电脑和方桌,右面是一排素色衣柜,床边有张小小摇篮,上面覆层薄灰。
林羽白找来崭新被褥,帮连玉芬铺床,连玉芬百无聊赖逛来逛去,一屁股坐上椅子,打开电脑,左右摸索桌面:“烟灰缸呢,你和我表哥都不抽烟?”
“我不抽烟,你表哥抽烟”,林羽白说,“二楼没有烟灰缸。”
“哦”,连玉芬摩挲烟盒,憋得难受,“这怎么有个摇篮,嫂子你怀孕啦?”
她狐疑打量林羽白的肚子:“看着一点也不凸出,刚怀上吧?希望里面是个Alpha男孩,我大姨家三代单传,天天盼着抱孙子,要是得偿所愿,她在屯里就能直起腰板,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林羽白背对着她,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间卧室在当时装修的时候,是他唯一能做主的空间,地板和墙纸是他选的,书桌和被褥是他买的,水电线路的布局,是他和装修师傅商讨数次,按他的想法来布置的,一切设计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更好照看小孩。
他知道薄松工作辛苦,怕小孩夜里哭闹打扰薄松,打算等小孩出生,陪小孩在这里休息。
可薄松已经很久没碰他了,甚至在他发·情的时候…
林羽白掐住手腕,拧过半圈,隐隐痛楚涌上,被他竭力压回。
莫名酸胀堵住喉头,开口有丝沙哑哭腔:“我没怀孕。”
没等连玉芬回话,他快步走出房间,匆匆跑到一楼,爬到床上,抱住两层厚被,把自己裹成一团。
床边的烤冷面凉了,灰黑污渍凝在上面,醋味迎面扑来,林羽白猝不及防吸入,呛得浑身难受,趴在床边不断咳嗽。
“阿嚏!”,薄松抽出纸巾,按住鼻子,“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打了一早上喷嚏。”
“说不定是哪个擦肩而过的漂亮小Omega”,前台文员笑他,“对薄总一见钟情,非要和你回家。”
“那也别黏上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薄松嫌弃摆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旁边碍眼。”
“我就是随口一说,薄总可别多想,说不定你太太想你了,在家煮一桌美味,等你回家吃饭”,说到这里,文员话锋一转,“对了薄总,我要回家相亲几天,叶总说,让我和你请假。”
“打算请多久的假?”
“四天。”
“给你批七天,擦亮眼睛,好好挑挑”,薄松取出圆珠笔,按住纸页,刷刷在假条上签名,“选个门当户对的,别选我这样的,长跑十来年,也进不了丈母娘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