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和他通话的人,是公司合伙人卢甘齐,现在公司处于初创期,但业务发展快,急需更换场地,工作日堆满工作,只有周末有空考察。
烤冷面做好一半,他给林羽白端了过去:“老婆,我出去一趟,下午出差,明晚回来。”
他放下托盘,脱掉睡衣,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孔雀开屏似的,欣赏自己肉·体:“怎么样老婆,你老公健身效果如何,腹肌够不够帅?”
“帅”,林羽白敷衍,“帅的融成一块,边缘都看不清了。”
“说什么呢,走了,亲一个”,薄松抬腿上床,摸摸林羽白下巴,“乖老婆,不惹老公生气,老公好好疼你。”
他说着凑上前来,林羽白条件反射偏头,侧颊碰到柔软嘴唇,一直滑到耳根。
薄松着急出门,没时间发表高见,他跳下床拉开衣柜,对满柜子衣服发愁:“穿什么,还有能穿的衣服吗?”
“左数第二个套装”,林羽白指点方向,“穿那个吧,都给你搭配好了。”
薄松套上衣服,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大门摔出震天轰鸣。
林羽白被震的双眼紧闭,几秒钟后,他踉跄下床拉开窗帘,薄松的车拐出小路,汇进车流,渐渐辨不清晰。
林羽白站在床边,愣愣看着窗外,酸涩情绪涌上,撕咬啃噬心尖。
说什么老公老婆,儿子女儿,说的比唱的好听,永远都是空中楼阁,没有一次化为现实。
薄松未来的计划里,如果真的有他,过去有无数个机会,为什么每次提到结婚,都被敷衍过去。
林羽白十九岁的时候,薄松兼职导游,一个团接着一个团带,忙到十一点才能休息。怕他辛苦,林羽白帮忙揽下大部分工作,单调乏累重复,制定计划清点人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连轴转忙上七天,好不容易休息,还能出去逛街吃饭,卡拉OK唱到天明。
可现在筋骨硬了,脖子酸了,只要一夜不睡,连着几天头晕脑胀,菜谱都写不出来。
薄松说老婆你跟我辛苦这么多年,在家好好歇歇,什么都不用做,公司很快会走上正轨,等我功成名就,和你风风光光结婚,咱们办上几天几夜的流水席,把你爸妈找来,让他们痛哭流涕,后悔当年看不起我,偏让你和别人结婚。
等啊等啊,一年又一年,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日复一日蜗居在家,他林羽白像一只花瓶、一副壁画、一尊沉默的雕塑,唯独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第6章
在窗边站的久了,身上瑟瑟发抖,林羽白高烧没退,转身走开,窝回床上,把自己卷成一团。
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有人敲门,先是咚咚敲门,再是狠狠踹门,门铃被人按住不放,吵闹声响铺天盖地,催命似的,将人从梦里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