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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在在的用的“拎”,貂蝉被暗卫丢到地上,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个食盒。
跪坐在地的女子穿着与昨日相差无几的粉色罗裙,但是仔细的看,今天这条多了很多经过精心绣制的暗纹,由于被冲撞,食盒内的食物应该已经被打翻,已然将浅色的罗裙裙角染成了深色。
王煜看着衣衫有些被扯乱的貂蝉,女子本就长相足以倾国,那一双桃花眼又柔又媚,此时跌坐在地,眼圈红红的,泪珠欲落不落,仿佛雨后缀着玉珠的梨花,端的是一幅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
貂蝉看向王煜,柔媚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水光潋滟:
“大人……奴婢,奴婢只是炖了汤……想给大人送来……”
说罢,还吸了吸鼻子,一手攥着食盒,一手拍着胸脯,脸色带上惊惧,却是委屈更多,惹人怜爱。
王煜挑眉,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声音却似乎带上了柔情:
“你且先去换身衣裳,这汤你若是有心,可以在晚膳时分与送膳的婢女一同送过来,切记下次莫要未经通报就进入听竹苑的内院了。”
王煜授意给貂蝉打理的植物,都在听竹苑的外院,而内院除了像上次那个被孙策耍霸王枪打碎的大花瓶这类物件之外,根本没有需要打理的物件。
就算是有,也都是红芸带两个婢女定期打扫。
一想起来这个王煜就有些痛心疾首,他的北越无釉红陶大花瓶!那可是不一定还能再买到的好东西了!
改天要想办法让孙策深刻的认识一下,拆家行为是不对的,哈士奇不可取!
而跌坐在地的貂蝉根本不知道王煜此时在为他的大花瓶肉痛,自顾自的吸了吸鼻子,又大又媚的桃花眼委屈又嗔怪的看了眼王煜,很快就垂下眼,温柔柔顺:
“奴婢知道了。”
还处在痛失花瓶的心塞中的王煜随口说了句,“退下吧,下次暗卫未必会手下留情了。”
貂蝉内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柔柔弱弱的带着食盒离开了,垂下的长长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王煜看着貂蝉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皱眉打了两个手势,刚刚拎貂蝉的暗卫低头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冯谖和花木兰面面相觑,在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之间反复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选择闭嘴。
王煜看着他们二人似乎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手一挥,秉持着“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乱忙”的心思,决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冯谖,最近孙尚香刚接手孙家,一介女子作为家主,一开始难免会受些委屈,你暗里多帮帮她,”
看冯谖疑惑中似乎透着点不服,王煜淡然补充:
“孙尚香和孙家是平衡京城势力最重要的一环。”
而后,王煜斟酌了一下花木兰的安置,思来想去,觉得目前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接受磨砺:
“木兰,你先和管家定好将你父亲接回家中的事宜,然后去翰林书苑先住下,如果孙策那边愿意带着你,过后你就去孙策身边学领兵之法。”
花木兰点头,没什么异议,毕竟王煜对她的期望很高,而她也刚好有这方面的志向,去军营历练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