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芷鱼住进了海边别墅,跟方墨玮和程小蕊住在一起。
对于方墨玮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他出去忙碌时,有端芷鱼照顾程小蕊他更加放心。
对于程小蕊来说,既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好是因为白天有人跟她说话了,不太好是因为她总觉得不自在,虽然端芷鱼对她跟随和、很关爱。
端芷鱼则是尽可能的对程小蕊好。一来她的心中本就有些愧疚,二来程小蕊下个月就要生产了。刚来悉尼这边时,方墨玮还特意找她聊了好久,告诉了她好多事,包括当初谷琴肚子孩子的事。
总是,以前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不应该怀疑和责备程小蕊。至始至终、从头到尾,程小蕊都是一个好女孩。相比之下,谷琴才是最值得怀疑和责备的。
然而,谷琴已经逝去,逝者安息,所以端芷鱼不愿再提。反正现在,她就竭尽所能的对程小蕊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让她平安顺利的为他们方家诞下子孙。
端芷鱼每天都会安排杨嫂给程小蕊炖一些适宜的补品,每天都会浅浅的叮嘱一番程小蕊,告诉她坐月子时要注意什么。
上个月程小蕊才满二十岁。这么小的年龄,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都得她来监督。
随着端芷鱼住进来,程小蕊也变得更加悠闲了。她不用管一丝事情,一个脑袋,什么都不用想,就每天吃吃东西,挺着大肚子慢吞吞的围绕着别墅周围转几圈。
她的人又圆润了,恢复了从前的体态。丰腴肥美。皮肤也好了,红红彤彤,极有气色。
这一天上午,张飒刚从墨尔本回来。她回来悉尼,没有直接去ious医院,而是先来这里见程小蕊。
距离程小蕊的预产期只有一个多月了,她担心程小蕊紧张和害怕。所以她过来。也打算陪程小蕊生产。
最了解程小蕊的人,张飒算一位。临生产了,程小蕊确实挺紧张、挺害怕的。甚至可以说,她充满惶恐,压力山大。
下午吃完了午饭,张飒微微搀扶着她。围绕着别墅转。
尽管程小蕊有压力,可是。她还是不希望张飒陪着自己,她希望张飒去陪着师益。
毕竟,她生产的时候有方墨玮和端芷鱼陪,过几天高枫和顾瑶也会过来。
目前师益仍旧处于昏睡的状态。不仅喜欢说梦话,而且身子时常抽搐。程小蕊想,张飒回到他的身边后。他或许能够很快苏醒。
姐妹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程小蕊劝张飒去ious医院。张飒拒绝。一面因为她舍不得程小蕊,另一面因为她内心忽然羞涩。当师益醒来了,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在外旅行时,她的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她在幻想,当师益醒过来,见到了她,情形会有多尴尬。
她们聊着聊着,这时候端芷鱼忙完了,也从屋里迈出,站在她们前方几步之外。
程小蕊随即亲昵的喊了一声妈咪,然后跟张飒一起,望着端芷鱼。
“张小姐,你去ious医院陪着师益吧。师益相比小蕊,更需要你。我和墨玮,会照顾好小蕊的。”端芷鱼知道她们在执拗什么,轻声对张飒说着。
张飒是师益的意中人,她老早便听说了。师益为了救方墨玮和程小蕊而身负重伤,他们方家的每一个人也都时刻惦念着师益,盼着他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
“方夫人,我……”凝视端芷鱼,一向大大咧咧的张飒突然又吞吞吐吐,一脸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
端芷鱼再朝她们跨近一步,仪容温婉端庄的她,脸上又荡着chun风般的笑,又对张飒说,“张小姐,感情这件事情,要顺其自然。来了就来了,大大方方的面对,比扭扭捏捏好,对大家都好。”
张飒直视端芷鱼黝黑的眼眸,倏然,怔了一怔,心脏一瞬间蹦跳到了嘴边。
“方夫人,您误会了,我跟师益只是,只是……”张飒工整的烟眉也拧着,表情有些别扭,吞吞吐吐道。
她想说只是普通朋友,可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若是说出来了,她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无比无比的虚伪。
端芷鱼自恃自己是过来人,张飒愈是慌张的狡辩,她愈发看得出来。张飒爱着师益,并且爱的程度很深。
至于张飒不肯承认,可能是担心师益醒过来后把她忘记了,然后她被大家认做一厢情愿,到时候她会怪难为情。
端芷鱼又笑了笑,宽慰她说:“张小姐,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为师益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眼底。以后师益若是敢欺负你一丝,不止我们方家人对他不客气,我想他自己师家的兄弟也会对他不客气。”
端芷鱼的一番慰藉,张飒听完,心窝窝内又如淌过了一泓溪水,一阵清凉和沁甜,原本交织在她心上的凌乱和忐忑渐渐退去。
她正要再说什么,不料身旁的程小蕊突然抢断了她的话。
程小蕊看眼端芷鱼后,一脸灿烂冲张飒说:“对,我妈咪说的很对!飒飒,你不要扭扭捏捏了,缘份缘份,知道怎么诠释吗?缘是上天安排的、是命中注定的,而份呢,就要靠两个人的努力了,错过之后就争取不回来了!”
程小蕊说完也跨前,改而站在了端芷鱼的身旁。
她要表示,她跟婆婆一条心、一个观念。本来她还本能xing的伸手,准备去搀端芷鱼的胳膊,结果又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她们之间,还是横着一道狭沟,没法像从前那样贴切……
端芷鱼察觉到了这一点,但装作没有察觉的。又附和程小蕊,提醒着张飒,“所以你跟师益,一定要抓住缘份,这一回,师益好不容易重生了哦。”
“嗯嗯嗯。”程小蕊又站在那里连连点头,点完还歪了歪脑袋。
张飒又被她们婆媳的一唱一和。弄得脸红了。同时。她慢慢变得软势,信服了她们。
是啊,有什么值得害臊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连追求幸福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幸福又凭什么要眷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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