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她身旁的端芷鱼,冷狠的目光。刀子一般,凌厉的朝她射过来。
端芷鱼用眼神告诫她,警示她不要闯祸。
方若锦有些害怕,从小便害怕端芷鱼这样的眼神。灰着脸赶紧避开。本要说的话,止于嘴边。艰难的咽了回去。
端芷鱼了解方若锦的性子,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胡话。如果因为方若锦说的话,程小蕊受到了刺激。方墨玮回来了,是不会原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的。
这个时候。方添哲眉梢一挑,望眼程小蕊,又瞟眼方若锦。目光疲惫而厌倦。女孩子之间的小事情,从来他都没有心思和工夫管。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说一句。通过方若锦平时的表现,他看出来了。方若锦对程小蕊存在偏见,不尊重程小蕊。
方添哲主要是对方若锦说:“若锦,小蕊说的对。她是你的嫂子,以后你就称呼她为嫂子。”
方添哲说完又催促她们,“吃早餐吧,吃完你们再聊。”
他发现程小蕊把煎饼抓在手里好久了,都凉了。却没有发现,方若锦正偏着头,诡异的注视着他,目光楚楚。
“什么?爹地,连你也……”方若锦失声、失落的问。同时,一脸委屈。
她感到不可思议、不可置信,因为方添哲护着程小蕊。记得从前,从小到大,无论她跟哥哥弟弟发生什么争执,方添哲永远都是护着她的,宠溺她的。
如今,方添哲居然护着程小蕊……
方添哲又转过脸,冷冷的睥睨她一秒,眼中透出对她的失望,道:“若锦,你要尝试,学着跟嫂子好好相处,更懂事一点。”
他并没有说方若锦不懂事,一直以来,方若锦也确实是懂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对程小蕊无礼、偏不喜欢程小蕊。
或许是由于她老早便认定的那件事吧。最爱她哥哥的女人是谷琴,然而谷琴命运不佳。跟她哥哥结婚的当天,无故被程小蕊推下楼,流产后躺在床上,又无故死于非命。
因此,程小蕊才再次得到她哥哥。在她的内心,程小蕊就是一个毒妇,是一个无比狡猾的坏女人。
“哦。”方若锦应方添哲的话,又应得死板加漠然。然后,微微低下了头,又开始慢吞吞的扒着面条吃。
不过她的心底,更加的不服气、更加的不甘心、更加替人打抱不平。
程小蕊凭什么?
方若锦实在不解,一个肚子里怀着野种的女人,哥哥看上她哪点了?
而且连爹地都护着她……
“程小蕊,你别得意。你装得了一时,装不过一世。我不会让你得逞,你的野种,我不会让它出生在我们方家。”方若锦黯然立誓……
程小蕊也不说话了,手中的那个煎饼,终于被她塞进了嘴里。
然而,她并没有品尝出它的味道。
她一边嚼咬、一边猜测,经过此事之后,方若锦应该会变得更加讨厌她。但是她问心无愧,并告诉自己不必去在意。她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面子,不想活的太过低声下气,不想卑微,就想平平淡淡、和和睦睦。
端芷鱼又各望她们一眼,觉得非常不安……
方添哲故意打扰她的思绪,夹了一把凉菜扔她碗里,说:“你也吃吧,别想了。”
方添哲的关怀,就像一阵大风,总是在一刹那,驱散了端芷鱼心头忐忑的乌云。
“嗯。”端芷鱼点头,又端起碗,吃着自己的。
目前,方添哲对其他事情均无畏、无谓。一门心思,快点灭了龙啸和关家父子……
澳大利亚悉尼,时间上午十点。
距离悉尼歌剧院不远,有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馆。
方墨玮在师益的陪同下赶来,进到一个包厢。包厢里头,詹伊望在。
今天詹伊望也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随从,负责保护她安全的。
刚一落座,方墨玮便匆匆问道詹伊望,“詹小姐,你找我聊什么?”
方墨玮xing急的程度,仿佛不容詹伊望有时间把他打量一遍。
“墨玮!”期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方墨玮,詹伊望的情绪激动得无法抑制,习惯性的用英文说话问候他。
方墨玮不看她,从进包厢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正眼看她。
“詹小姐,pleasespeak,imbusy!”方墨玮冷酷说。詹伊望用英文,他便也用英文,他不想跟詹伊望聊任何私人话题。
詹伊望极力调整自己,不让自己在方墨玮面前继续失态。
毕竟人家,是有妇之夫。
她想了一想,又用汉语,镇静缓慢的说,“墨玮,我约你来,是想代替我爹地,给予你们一个解释。”
给予他们一个解释,这在方墨玮听来,是对他们方家的一种同情。
方墨玮不禁笑了。冷魅的笑容,纵得群魔乱舞。长手朝她一挥,气势凛然说:“不必了!”
之前他跟方添哲商议好了,詹恪嘉要解约,随其意愿。他们不做任何挽留,也永远不再跟詹氏集团合作。
他这一趟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揪出龙啸。
“墨玮!”詹伊望又急切的唤他,深深的凝视着他完美的侧脸。
方墨玮帅气的面容,总令她赏心悦目。强大的气场,总震得她心跳加速。
不管他爱听,还是不爱听。詹伊望依然说:“我爹地是因为听信谗言,不然他不会这么做。是关亚夫,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我一看那中年男人,就不是好人。我还担心,担心他对我们詹氏集团不利。”
“这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方墨玮说。说完又起身、又急着走,补充道:“我真忙,sorry失陪。”
他对詹伊望的态度,比过去更加冷酷,甚至都不友好了。
蓦然,詹伊望的心,如被万千蚂蚁同时噬咬,一阵又一阵,隐隐作痛。
也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才不得不承认……
她还在爱着方墨玮,默默无声、形木枯槁、痛苦不堪的爱着。
方墨玮走了,步伐快速,差不多走到了包厢门口。她情难自控,扑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