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让老公帮闺蜜生孩子,还是闺蜜要给老公生孩子?这几乎是个已经上升到哲学思辨级别的问题。
自打唐卉提出那个别开生面的浪漫Idea,它便在许太太的脑袋里生了根,每次想起,都能轻而易举的把那些养尊处优不思进取的脑细胞追得漫山遍野精疲力竭。
明明是同一个操作流程,却有着两种天差地别的理解方式。
一个礼拜过去了,几经辗转反侧,也没能等来神明降下任何启示。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这件事就是个荒唐的玩笑,开过一次就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再没人提起。
一定要给许博生个儿子!
这绝对不仅仅是许太太作为一个女人的天职,一个妻子的使命。
经过那件事之后,它已经成了宿命中必须偿还的情债。
如果还不上,她的人生就会被戳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把所有的幸福指望都吸入万劫不复的虚无。
而这里面最要命的斤斤计较,是有了淘淘的存在,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独占那个男人的资格。
好像要诞下老许家的嫡长子,就必须跟后宫里的女人们同台争宠似的。
先是惨遭不育的莫妖精,后有老夫少妻的程主任,个个都是暗藏送子观音潜质的女菩萨。
好不容易文攻武威连拉带拽之后,逐个解除了危机,又TM送上来一对蕾丝边儿,非要给爱的结晶定制同一个爸爸……
同一个爸爸?可真TMD能作啊!
虽然这个爸爸并不遵纪守法,也不一定契合伦理,但是蕾丝边儿们作为公序良俗中的弱势群体,提出这样富有浪漫气息的诉求真的性情炸裂,以至于让同样具有作货体质的许太太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几天,唐卉应是被另一段公案牵绊,没再提这茬儿,但官方消息显示Aileen小姐姐已经回了美国,日程表上第一项恐怕就是联络相关事宜。
根据百度来的相关常识,这种浪漫在国内是被严格禁止的。
唯有在大洋彼岸,法律与科学都极致个性化的自由国度才能落地。
两个人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琴瑟和谐,却没人来给许太太喂上一颗定心丸,逼得她拐弯抹角的提了个听上去无关紧要,纯属好奇的问题:“……到时候,你俩是一个当爹一个当妈分工明确,还是都当妈啊?”
“……你觉得呢?”
没想到,唐卉把皮球抛了回来,吮著筷子头儿瞧著她,祁婧忽然有种被人窥破内心的慌,忙不迭的一筷子戳进盘子里:“我?我哪儿知道你们俩喜欢什么调调啊!咱一个外人……”
最后几个字,因为肉太香说得含混不清,还是在唐卉脸上回馈出了一丝了然于心的神色。
自从祁婧结婚之后,作为资深闺蜜的她几乎没在许家大宅吃过一顿家常便饭。
能摆上台面的说辞,当然是不想过分打扰小夫妻的二人世界,而藏在心底不能说,甚至轻易不敢碰触的那个因由,却是一缕说也说不清的情丝纠缠。
应该从刚刚学会爬行开始,姐妹俩就在姥姥家一桌吃,一床睡,楼上楼下的形影不离了。
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反而养成了小唐卉敢冲敢闯的独立性格。
虽不至于上天入地,从小到大,例如抓蛤蟆,掏鸟窝之类的冒险行动,都是由她领著祁婧开疆拓土险象环生的。
甚至于,女孩子成熟的标志性事件,也是由她抢先掌握了理论工具,安慰著小伙伴儿战胜恐惧勇敢应对的。
无论在大人们眼中,还是在最亲密的姐妹心里,她从来都是那个最有主意的爽快孩子,从来不会叽叽歪歪,哭哭啼啼,用姥姥的话说,“一点儿都不让人操心”。
然而,终究还是有一件事,伴随着一天天的长大,越发让她彷徨困惑,却从未说与任何人听。
那是一种不知何时偷偷萌芽在心底的温暖冲动,或者,也可以形容为一缕莫可名状的欣喜与牵念吧!如丝如帛,似蝶若蛾,萦绕在心头,不切实际的幻想着那样形影不离的朝朝暮暮,会一直相依相伴,天荒地老的重复下去。
只不过,有个声音会时不时地提醒著她: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啊!
祁婧出嫁的那天,从婚礼上回来,她躲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宿。
那种感觉,就好像整颗心都被挖空了,没著没落油尽灯枯般的难过。
自那以后,她开始刻意的让自己忙起来,轻易不去招惹别人的幸福甜蜜。
然而没人知道,有多少个晨昏寄望里,曾经嬉戏打闹的小床上,放飞梦想的窗櫺边,她曾竭尽一辈子的虔诚小心翼翼的送出同一个心愿:一定,一定要让他对她温柔以待……
跟Aileen在一起的日子,有一种纯净如湖光山色般的轻松写意。
这个外表时尚,内心单纯的美国女孩儿其实个性十足,并不那么容易相处,然而,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吧!在那个充斥著酒精与大麻的聚会上一碰面,就纯凭魅力把她拿捏了。
当然,从上帝视角观察,更像是被她粘上了……
有人说爱是气味相投,也有人说爱是抱团取暖。
对于唐卉来说,如果那可以称作爱,更像是孤身一人的岔路口上,搭过来的一只温暖小手,或者迷雾中的一面镜子,让自己用最舒服明确的姿势跟模糊不清的过往妥协。
毫不费力,她就把Aileen领回了国。
当在生命中最为熟悉的那张笑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慨然一笑接著喜极而泣,她才终于明白,真的有一种开心,叫做见证所爱之人成就了自己。
原来,她并非一无所知。
或许,还要比自己想像中更加清醒透彻。
连同那段时间里刻意的疏远都了然于心似的。
每每被她揶揄“终于出柜”的肆无忌惮,总会无法直视目光里满是安然欣慰的温柔,却依然被一种令人心颤的幻觉召唤,那情景简直像极了梦里蹒跚学步时,不曾回望过的,渐渐远离淡去的妈妈……诱人如饥似渴的回味。
怎么就想到要借她男人的种——啊呸!真TM难听——一向理性决策其来有自的唐总理根本说不清。
或许是带着游戏人生的偏执和叛逆,又有种你不跟我玩儿,我非要插一脚给你们捣捣乱的小小罪恶。
反正灵光乍现之前的事,根本记不得了。
每人生一个,却是亲兄弟!
好吧,也许是亲姐妹……
呃——兄妹……姐弟?
不管是什么吧!多么独树一帜,又勇于挑战伦常的浪漫冒险啊!甚至比局部出柜更添一份甜蜜的刺激,很对她特立独行的胃口。
直到跟Aileen开口商量,唐卉才一下意识到,除了那两口子,或者更准确的说,除了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有第二人选,让她毫无挂碍的去实施这个计划了。
那么在自己心里,男人和主意,究竟是哪个先就位的呢?
自从中学那次鲁莽的尝试之后,就再没被任何男人碰过了。
并非没再尝试,而是每一次都会唤起某种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似的,让她无法跨越那道充满不确定性的门槛。
同时,也更加想念那个足够柔软体贴的,从孩提懵懂的最初就无比熟悉的身体。
男人于她,还是过于坚硬,过于粗鲁了,就连兴奋的粗喘都让人心惊胆战。
在他们或巨硕或莽撞的阴影里,任何小动物都只能团成一个长满尖刺的毛球。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个带来午后阳光般安全感的男人,居然是许博。
严格来说,是脱胎换骨之后的许博。
那天,车后座上还伏著一只甜睡中的“小白猫”。
他开车的姿势既帅气专注,又轻松惬意,明快而锐利的笑容好像是在额头上亮起来的,给人神清气爽豁然开朗之感,跟之前桀骜不驯却又缺乏自信的印象截然不同。
都说伤痕是勇士的勋章,几乎凭著一己之力,在生活不乏恶意的泥沼中爬起来的男人,不是一样值得尊敬吗?更加可喜的是,在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她未曾捕捉到一丝犹疑和疲惫。
那也是她第一次,开始对夫妻俩美好生活的想像和憧憬不再掺杂任何阴影。
至于有没有对那个男人动过什么邪念,唐卉可以发誓,在许太太不打自招之前,答案必须是否定的。
并非对神圣的婚姻怀有多少敬畏,也不是对自己的性取向多么坚定,而是对破镜重圆,得来不易的幸福美好抱持著热忱满满的珍视与希冀,容不下任何胡思乱想。
也正因如此,才敢动把某个家伙当成满分道具的念头。
然而,就在她借此尝试著凑近一点,打著借火传薪的算盘观赏这场阴阳调和绚烂无比的人间烟火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这两口子哪里是在生火做饭,简直是在TMD杀人放火!
那一刻,本就离经叛道的唐总理,三观仍旧被震得粉碎。
第一时间闪过脑际的那个词叫做饮鸩止渴,同时传遍全身的,是头晕目眩万劫不复的坠落感。
一开始,她几乎认定祁婧那个傻丫头被耍了,从她口中娓娓道来的一切都不过是某个报复计划的一部分,最鲜甜可口,也是最欲罢不能的诱饵。
那一个接一个的野男人,接二连三的突破底线,难道不都是他在背后连哄带骗的推动么?就连储藏室里的奸情,躲在幕后操纵的那个人都极有可能是他!
走进爱都那间布置特殊的豪华套房之前,这份担忧一直悬在唐卉心头。
值得庆幸抑或不幸的是,后面的剧情不仅不落俗套,还把家里那个硬骨头老爹牵扯了进来。
合欢床上的二东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而略施薄惩之后逃到地下车库,被人揽入怀中的祁婧宛若终于归巢的惊弓之鸟,乖乖的等著爱人为她梳理羽毛。
大把的狗粮甜到发腻,像极了传说中的恩恩爱爱,却又让人心慌意乱,匪夷所思,让本就不吝迷茫的唐总理越发弄不懂什么才是最真实的男人和女人了。
所幸,她自认为还算耳聪目明。
这几天借著过来蹭饭,把这个小淫窝里的另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阿桢姐从皮到骨吃了个透,才算给“阖家欢乐”这四个字重新规范了定义。
“她们,居然真的可以长幼有序,毫无芥蒂?!看来,许家大宅的劫后余生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难能可贵,惊世骇俗,酒池肉林,没羞没臊!”
凭著这份难以置信的进步认知,唐卉把惊诧之于,本已不抱什么希望的“一个爸爸”计划重新提上了日程。
而此番再去考量那个计划中的工具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她有点心慌!
不是怕,而是慌;不是抵触,而是好奇;不是惴惴不安的心跳,而是不由自主的焦灼……
这对于一个生性率真的爽快人来说,是极其不寻常的。
即便人生第一次把小同学拉到家里来破处,弄得手忙脚乱,也没这样过。
明明每次都是三个人吃饭,此间的法定主人并不在场,却仍会觉得他几乎无处不在。
没错,这里的一切,从门到窗,从天花板到大床,从郁郁葱葱的绿植到跑来跑去的奥巴马,甚至两个活色生香的女人,都是属于他的。
那个本应宅心仁厚爱民如子的光辉形象的确太脸谱化了,可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把那个怎么看都难免有点儿冒傻气的家伙想像成开疆拓土杀人诛心的帝王。
他究竟何德何能,可以把她们摆布得服服帖帖,享受这般惹人艳羡的齐人之福?
明明鸡飞狗跳濒临破碎的局面,怎么就被他力挽狂澜,于“深渊触底”另辟蹊径,探寻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了呢?
既然,桃花都开得那样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进来逛逛,顺便采上一朵?而且,身为女子,肯定比那些野男人更容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么,是因为这份偷鸡摸狗的动机才发慌的么?唐卉其实无法确定。
似乎生平头一遭,从一个完全陌生的视角去审视男人,千奇百怪的联想纷至遝来,让她有些应接不暇,手足无措。
如果,真生个他那样的儿子……
如果,有人问起谁是孩子的爸爸……
如果,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成家了……
所有想像中的画面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却值得期待。
参与其中的自己既俗气又无聊,既市井又平庸,就那样日复一日的望著跟男人一模一样的背影欣慰的笑着,然后泯然众人的老去。
说实话,她从未为自己规划过那样的人生,可就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花样翻新的去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著期待,既坚定又坦然,甚至藏著一丝雀跃的,难搔的痒。
让自己的孩子叫他一声爸爸……好像,没什么不可以吧?咱一不要他养活,二不图他家产,就要个名分而已!
“呦呵,这怎么话儿说的?不管从哪边儿论,你也摘不出去吧!你是许太太,又不是牛夫人,怎么还成外人了?”
许太太心里的小九九,唐卉当然算得清楚明白,这会子成心要往歪了调侃,如果对面不是坐著个一声不响的阿桢姐,恐怕还要肆无忌惮。
“我要是做了牛夫人,谁是紫霞,谁又是青霞呀?”论斗嘴,许太太谁都不服。
这个紫青双霞的“典故”简直信手拈来。
心有灵犀的蕾丝唐小脸微红,讪然回嘴:“不管是谁,也没你们家老牛什么事儿,他就是再花心,惦记的也是那帮狐狸精!”
这话接得十分勉强,却百分之百的忠实于原著,可惜眼神儿没有控制好,瞥了一眼桌子对面。
偏偏阿桢姐刚好懵懂抬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似的,脸上的微表情足以撑起一台话剧《雷雨》。
祁婧也没想到姐妹斗嘴,竟然误伤了好人,把两人不期而遇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差点儿忍俊不住。
早上刚刚换过的床单,到了中午就不一样了。
是谁在上面干了什么好事,自然无须捉奸在床才能定案。
这位家政嫂在许家大宅是什么地位,早就一并交代过了。
虽然这次言多必失纯属误打误撞,千年的狐狸却实打实的被堵个正著。
只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咱们的阿桢姐更沉稳老练,不慌不忙。
杏核眼稍稍在许太太脸上一转,居然白里透红的莞尔一笑:“你俩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了。”
自从上次拉她双飞未遂,同一屋簷下的三人日常虽然没朝著胡天胡地的方向发展,却是琴瑟琵琶,各得其所,格外的默契合拍。
这安居乐业为所欲为的大好局面,正是许太太悉心营造,并且深以为傲的。
阿桢姐终究是富贵出身的大家闺秀,不愿跟著自己放浪,那是人家的教养使然,给予充分理解的同时,不由自主的,也会陪著那么一份钦敬有加的小心。
是以,在私下里讨论一对蕾丝边打算跟咱家老爷借种事宜的时候,她没好意思把自己彻底坦白的这一层说破。
没想到,只一个眼神来回,祁长舌就被彻底曝了光。
幸灾乐祸变成如坐针毡,不过转瞬之间的事。
一时间,饭桌上的三个女人都闭了嘴,各怀鬼胎的三张笑脸云蒸霞蔚相映成趣。
见阿桢姐难得糊涂,许太太本来悬著的一丝担忧,早已在饭碗里化作了香甜甘美的莫名欣喜。
看来,她还是大大低估了阿桢姐看似纤柔的心胸和身板儿。
“真正的骚浪是长在骨子里的。
别看她不声不响,只是不肯轻易示人罢了。
说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一点儿都TMD没冤枉她!”
赶回公司的路上,祁婧仍然回味著席间的尴尬,望著车窗外颠倒众生的淫笑着。
“喂!别习惯性发春了行吗?”唐总理的声音早已恢复了理性,“你打听到那个齐欢的底细了么?”
“没有……”
祁婧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岳寒能知道点儿啥,没想到我一问,人家反手给我来了句:谁是齐欢。
唉!把我给愁的!”
唐卉忍俊不禁,接著问:“那海棠那边呢?”
提起海棠,祁婧更是忍不住摇头叹气:“这两天就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方便说这些,我就没提……唉,这个傻丫头,八成还分不清自个儿是哪头儿的,屁颠儿屁颠儿的给人当和平大使呢!”
“也别那么悲观。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帮过咱们。
不请顿饭表示下感谢,总说不过去吧?再说了……”
明眸闪烁,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深腰长腿,“只要是个男的,看见你这……还能把持得住的,从小到大……反正我是没见过!咯咯咯……”
足以把脸皮烫伤的目光袭来,唐卉努力把住方向盘,尽量让自己笑得故作轻松,人畜无害。
“我说,你马子才回国几天啊,就色令智昏啦!哪个见色起意的会连人家老公也一起约出来的?”
“嗯——说的也是哈!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嘻嘻……”有人终于没憋住笑,“你说的那……偷偷摸摸那种,应该只适用于良家人妻,像咱们许先生和许太太……咯咯咯咯……”
话没说完,腮帮子已经被拧歪,后面的虎狼之词也跟著连滚带爬翻进了沟里。
世所不容的私隐被最亲的姐妹拿来调侃,当然算不得什么。
可是,如果真的被那个自称铁粉的家伙洞悉,事情可大可小。
玩笑过后,祁婧不但不觉轻松,反而蹙起眉梢。
齐欢这个家伙,既然被岳老板委以重任,操持盛大的私家宴会,想必关系密切。
加上本来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即便被窥破隐私,许太太也曾抱着一丝息事宁人的希望。
然而没成想,转过天那小子居然领著两个事儿精替裘志国致歉,一下子就把萦绕心头的愁绪变成了深浓惊悚的乌云。
“知道我这两天为什么没开车么?”
“是呢!我还以为你觉得太招摇了呢!”
“哼!当然招摇了,那辆车……本来是个礼物,后来又变成了赌注,是海棠那丫头用身子赢回来的……”
关于海棠的私密事儿,祁婧从未主动跟人说起,即使在许博那里也是粗略带过。
今天看姐们儿拿齐欢开玩笑,似乎对这个看上去特别讨喜的小帅哥并未设防,终于忍不住,把牵连多人于其中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一桩一件的讲了出来。
其中最惊心动魄的,当然是那场骑著野兽摩托车冲向高潮的残忍闹剧。
“咦!那车是送给海棠,海棠又送给你的,齐欢怎么一下就找到你了呢?”
唐卉心思细密,难言的沉默不过一刹,忍不住提问,不过又立马反应了过来:“哦——也对,他们肯定是先问过海棠了……可是她……”
“那倒也未必……”
祁婧对这些细节早就烂熟于心,无意打断闺蜜的思路,脸上却热辣辣的烧了起来:“那个武梅……就是许博受伤住院时的护士长,跟……那个人早有瓜葛。
我的事,还是她最先告诉许博的。
所以……”
“所以,那小子知道的肯定足够多了是吧?”
唐卉心思追得快,见祁婧迟疑,已经慢悠悠的接了下句。
凝神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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