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看来今天卧谈会的这个议题是混不过去了,许博思虑半晌,突然说:“胆儿大行吗?我就喜欢她胆儿大啊!大清早的……”
“讨厌!”没等说完,许太太娇声喝止,抬手要打。
“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我没胡诌,”许博握住爱妻手腕,换上一副暖洋洋的笑脸。
“你应该也有跟我一样的感受,朵朵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大方方的,其实骨子里有股不一样的劲头儿,要说是桀骜不驯好像有点儿过了,说玩世不恭吧,也不合适,反正,挺有性格的……”
“那叫真性情!”许太太忍不住出声提点。
“对对对,这个词儿到位!就是吧,她平时都严严实实的藏著,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轻易不露。”
“不露你也没少盯著人家看吧?让你们男人承认个好色比吃药都难。”许太太阴阳怪气儿的在男人胸口点点戳戳。
许博也不否认,趁机拉回自己的思路,“我算是听出来了,今儿晚上这被窝里恐怕不止我一个男人,他是不是也挺好色啊?”
“谁啊?”祁婧连头也不敢抬。
许博盯著她渐渐回潮的双颊,更加胸有成竹:“而且,许太太担心的应该不是好不好色,而是除了好色之外,还好不好别的吧?”
“听不懂……”
“唐卉跟我说过,爱一个人,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接受她的全部,而不该一边贪恋她的美貌,一边挑剔她的智商……”
“这是唐卉说的?”
“差不多吧……就像我不能一边喜欢朵朵性感的嘴唇,一边嫌她胸小……”
“要不要脸,你到底想说啥呀?”
“要是有人跟你说,我想跟你上床,你肯定觉得他是个色狼,但是如果他说,我想跟你一块儿起床,你就会觉得那情景温馨又浪漫……”
“我怎么没觉得……”
“莫黎教导我说,做完爱不亲吻你的情人,连一条公狗都不如!上了床,连一个怀抱一个好觉都不舍得给你的人,当然只是一只发情的狗熊,而愿意陪你起床的人,至少是带了牙刷的。”
“你再绕弯子,我报警啦!”
“嘿嘿……我是想说啊,一个真的喜欢你的男人,哪怕只是陪你喝半杯红酒,也会觉得身心愉悦的。上床,可能会更亲密也更开心吧,但那个,绝不是喜欢一个好情人的全部。”
“说的好像谈恋爱似的……”祁婧嘟哝一句,再一次羞红了脸。
“媳妇儿,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天天都像守在家里跟你谈恋爱呢!难道那个大猩猩不想?”
“光在家里啊?”许太太心野著呢!
“那就一边环游世界一边谈恋爱呗!”
“可是,我……我不是只能跟你谈……恋爱么?”祁婧声音弱弱的问。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是么?那结了婚的人都不用买玫瑰花了,生完孩子就都别做ài了,过了更年期是不是就该自杀?”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许博的心里也是慌的。他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但也很出格。
鼓励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谈恋爱么?那可不是“成人游戏”四个字能划出边界,解释清楚的命题。
若是换成两年前的许博,这样的话他自己听了都得掀桌子。
不是说好爱情是自私的么?不是说好了爱人要忠于对方的么?不是说好了要坚贞不渝白头到老幺?
谈恋爱这种事也能外包?
然而,经过这两年的磕磕绊绊,风风雨雨,许博经历了很多,学会了很多,也领悟了很多。
从对祁婧的不舍和原谅开始,他重新认识了女人,重新赢回了爱人,重新理解了婚姻,也最终弄明白了该怎样去爱。
每天晚上,把娇妻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一个快乐的许太太和那个曾经落落寡欢的女人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
越来越和谐的鱼水之欢自然不用说,光是利口细牙的亲吻啃咬,缠上脖颈的两条玉臂就够他忙乱应对,莫名欢喜了。
女人的身体里蕴含著怎样骇人的能量啊,只凭一对软乎乎的肉奶子就能把男人逗得心花怒放。
而让自己的爱人更安全,更满足,更充盈,更开心,更自由,终将收获的又是怎样丰沛滚烫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只有如今的许博才能懂得。
怀著出轨视频前积攒的某种冲动去怂恿老婆勾搭野男人,这曾是许博自以为羞愧的另一个自己。
但同时,在莫黎,唐卉,甚至老爸的鼓励下,虽然战战兢兢,他也尝试著勇敢一点儿,去相信爱的魔力,做出突破世俗的尝试。
没想到很快,就从祁婧的热烈反馈中领悟到了爱我所爱的神奇。
这个女人,是单纯而美好的,是聪明又善良的,也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她痛彻心扉的悔过,也彻彻底底的回归,并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深爱著他。
在爱人面前,在真爱面前,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和原谅,就连跟欧阳洁的一夜情都可以被一带而过。而同时令人忧心的是,她心里的那个伤疤却因为愧疚一直未能彻底抚平。
追根究底,她是犯了什么不赦之罪么?并没有。那只是被忽视冷落太久之后的一次单纯而懵懂的冒险,被一旁窥伺的小人趁机占了便宜罢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肉体的片刻欢愉,未必需要违背道德,偷偷摸摸。借由爱的真挚与博大,同样可以做到,而且过程更多激情,体验更加畅快,还能调剂丰满你的生活不是么?
小毛是个好伙伴儿,他带给他婧姐的不仅仅是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还有热血男儿倾慕有加甚至偶像般崇拜的情谊。
当然,也不能忘了朵朵。
她跟祁婧究竟从对方身上学到了什么,没人能说得清。能让两个美人平时亲密无间,遇事同仇敌忾,床上还能分享雨露之欢,这本身就远远超出了友谊的边际。
那么,除了这些超越世俗的成就,爱一个人,还能做到更多吗?
“咯咯咯……你大爷的,哪儿学这些歪理啊你!”
祁婧明亮的笑声一下冲散了许博飞翔的心绪和刹那间缠绕的彷徨。这笑声里有对男人毫无保留的依恋和信赖,让他瞬间回到了温暖而真实的被窝里。
“别扯没用的,老实交代,今儿晚上罗翰都给你下什么药了,搞得魔魔怔怔的。”
“他……也没下……没说啥,就送我一本画册,说……”
许太太的期期艾艾还没完全展开,就被某人的好奇无情打断了。
“画册!什么画册?”
“……就是……在我包里……”还没来得及羞答答的往男人怀里钻,被窝已经被掀了。一个光屁股的家伙冲了出去。
“哎,你倒是穿条裤子啊,流氓!”
不到五秒钟,许博已经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相册似的东西回来了,呲著一口白牙,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祁婧不自觉的揪紧被子,慢慢往下出溜。
“画的啥呀?我可看啦!”许博说不清为啥那么激动。
“不看你刚才窜那么快干嘛……”祁婧半遮著脸看向天花板。
许博小心的抽开系成蝴蝶结的绸带,掀开了硬质的封面。一帧素描的侧影呈现在眼前。一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他就被震慑了。
“婧主子”那清纯的眼神,风骚的微笑被抓拍了似的,仿佛呼唤一声,马上就会从画里明眸善睐的转过头来。
看到这样一幅画,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如此奇妙的捕捉、描绘、再现,以至于永久的留驻,试问哪个女人能不小鹿乱撞,捧心迷茫?
光是第一页,许博就看不够似的,端详了好久,才开始往后翻。
一页接著一页,都是笔触细腻,细节惊心的素描。不同场景,不同情态,不同服饰,甚至还有两张背影,几乎都是他日日得见,触手可及的画面,却被黑白两色渲染得诗意悠远又触目怦然。
越往后翻,许博越是感到一阵奇异的苦逼悲凉,可恨当初周晓在课上给数学老师画像的时候,自己只顾著记笔记,没能请教两招。如今建筑图纸画得贼遛,蜡笔画都描不出一幅。
许太太钻了半天被窝看没动静,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歪著脑袋跟著看。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撩著,咧嘴想笑又紧著往回收。
眼看要翻到最后几张了,“啪”的一下,祁婧一把按住,“不行,后面的不能看……”
许博贼著老婆笑得特绅士,“请问,野男人画得,相公看不得,是何道理?”说着,礼貌的拎起许太太幼嫩的小拇指。
祁婧撅起了嘴巴,一脸粉嘟嘟的尴尬,连被窝也忘了钻。
“沃去!”
随着一声惊叹,许博眼珠子都放光了,“这张牛屄!哎——呀!嘿!这个好这个好……嗯!嗯!这个更漂亮!哎呀我去!这个……这个太骚了这个……”
根本不用看,每一幅都印在祁婧的脑子里。许博越赞美,她的脸越发烧,都快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了。
“诶?”
终于,许博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的往回翻,许太太的心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媳妇儿,请教你个问题呗?”
“不知道!”祁婧头也不抬可劲儿的耍拨浪鼓。
“我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诶呀,这是谁啊?这个画的根本不是你啊!”
“……嗯?”
祁婧不明状况,懵懂抬头去看,却哪里还有画册的影子?
两片厚实的嘴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上来,许太太瞬间像颗白菜一样被拱翻在地,一个大猪蹄子撩进了腿心儿里,揉在娇嫩的花瓣儿上。
原本心跳就不够用,气息又受阻,祁婧被揉得像条大鲤鱼,扑腾半天才从男人的嘴巴下喘过气来,已经被吻得醉眼迷离。
“这儿,他还没见过……”
“那当然啦!”祁婧用尽全力才把男人的手抽出来。
“那,他肯定想约你画完咯?”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一根jī巴想事儿啊,这你都猜得到?”
“老子是TM不会画,不然熬夜也把剩下那几个三角地带给补上,太漂亮了,太风骚了,补上可就真完美了……”
祁婧被这个儍老爷们儿逗得晕彩飞驰,“咯咯”笑半天,不知为什么,一股热流忽然涌出心口,张开双臂把男人搂进怀里,趴在他肩膀上说:“我美么?”
“美极了,美得我都想当画家了……”
“不用你当画家,我也永远是你的!”那热流烫得祁婧一阵心疼。
“宝贝儿,你当然是我的……”
许博趴在两只大奶子上,语声温柔,“可惜啊,我不会画画儿,没办法留住你的美丽瞬间;更不会做漂亮的首饰,把你打扮成最高贵的宝贝;甚至想不起送你一只小狼狗,讨你的欢心。我还知道你喜欢弹琴,可我怕自己听不懂……”
“你今儿是怎么了,转著圈儿的吃醋啊?”许太太的声音轻得像是哄淘淘睡觉。
许博并没回答,接著自言自语:“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因为我最先找到了你,也及时留住了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奖赏,所以,我也最幸福!”
“傻瓜……”祁婧双眸晶亮,只骂了两个字就禁不住哽咽了。
这个男人是盖楼的,没长什么艺术细胞,也不够心灵手巧,甚至连一首像样儿的流行歌也唱不下来。
然而,他是个真诚果敢,勇于担当,胸怀宽广的男人!
他看上去率性粗犷,却能忍世人所不能忍,接纳了奸夫的野种,还没心没肺又欢天喜地的当便宜爸爸。
他像个沈著英勇的将军,在职场拼搏进取,也稳稳守卫著家门,连家政嫂遭遇的骚扰也挺身而出,护佑周全。
他也是个贪玩儿耍赖,好色又不著调的孩子,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歪理,荒诞不经的念头,却都是源于对娇妻的无比珍视,和对两只大奶子的贪恋喜爱。
被这样一个男人抱持著,纵容著,呵护著,宠爱著,还有什么好怕的?
祁婧脸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伸手关了灯,任凭思绪在踏实的肉体压迫下放飞。眼睛陷入黑暗,脑子里现出亮堂堂暖洋洋的空白。
“宝贝,你值得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爱你……”
“你不就是最优秀的?”
“我是最笨的那个,还有更有趣儿,更有才华的……”
“你就不怕我跟著那又有才又有趣儿的跑了?”
“怕……”
“那你还……是不是傻?”
“傻……我也愿意……”
“老公……我也怕……我怕伤你的心……”
“既然都怕,我觉得,咱们在一起肯定能好一点儿吧?”
“讨厌,没见过还有教唆老婆出去谈恋爱的男人!”
“谈个恋爱而已,又不会怀孕。”
“我就要怀,回来给你生一大堆野崽子!”
“说好了回来生啊,又不是没生过!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个坏蛋,坏老公!”
“嘿嘿……你跟朵朵还真是一对儿好姐妹哈,都往家里生……”
“肏你大爷,越说越离谱!”
“嘿嘿……”
“你今儿晚上去找她干嘛,不会就是想打一炮吧?”
“说了是去找你的……”
“糊弄鬼呢?没好意思揭穿你还……诶,这都几点了,阿桢姐怎么还没睡呢?哎哎,你干嘛去?”
“嘘——别开灯。”
许博摸黑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轻轻把房门拉开一道缝。一个温软的身子很快贴到了背上,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呀你,玩儿偷窥啊,不著……”
话没说完,祁婧愣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只见透窗洒落的清辉下,李曼桢披著一件极为飘逸的月白绸衫,光著双脚,宛若凌波仙子缓缓穿过客厅。
让祁婧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敞著怀儿,两只挺翘的奶子把衣襟顶起明显的浮凸,腰股之间夸张又神秘的阴影中,一丛乌黑柔亮若隐若现。
除了那件外衣她什么也没穿,曼妙翩然的身姿仿佛行将起舞。
最诡异骇人的,是她脸上谜一样的笑容,好像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湖边柳下等待约会的情郎。
夫妻俩谁也没见她这样笑过,却不得不感叹,只有这样的笑才配得上那精致俏丽的容颜,秀丽挺拔的风姿。
“她是在梦游……我去找朵朵,就是想问问这事儿。”
祁婧早已忘了说话,如果没有男人的肩膀,下巴肯定掉地板上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更让她瞠目结舌。
李曼桢似乎被许博轻微的语声惊动了,已经经过房门的身子忽然停住,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她的步态丝毫未变,轻得像踩在水面上。月光即使罩不住她全身,在两人早已适应了黑暗的视野里,那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正面,几乎纤毫毕现。
李曼桢的乳晕极小,颜色偏深的胸尖儿,因为转身,已经有一颗从衣襟边上探出头来。那一对奶子浑圆饱挺,像两只海碗扣在胸前,细嫩的肌肤绷紧骄傲的曲线,泛著润泽的幽光,一点儿下垂的迹象也没有。
这副身子,丝毫也不输给妙龄少女,甚至还散发著青春的气息,萌发著某种跃跃欲试的成长欲望。
她的脸上依然笑着,那笑容里的羞涩明显不是因为大胆的裸露,而是来自怀春时的热切畅想,相思中的百结柔肠。
“她竟然是睁著眼睛的,她看见我了!”
当李曼桢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望著两人,祁婧的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你为什么躲在这儿?”李曼桢说话了,那声音依然软糯,却明显透着女孩儿的清新婉转。
祁婧听见许博“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起平,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早来了,躲起来偷看我?”李曼桢说着,脑袋一歪,抬起一只胳膊,伸向许博。
“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过来,我要你抱我!”
耳边响起男人的粗喘,即便是祁婧,也觉得那一声尤胜丝竹的恳求叫得人心肝儿乱颤。
就在李曼桢又抬起一只胳膊,敞开胸怀的刹那,祁婧鬼使神差的往前一推,下一刻,全身赤裸的男人已经被月中仙子搂进了怀里。
“啊!”
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叹响起,气息里明显带着颤抖。
“起平……”
李曼桢的下一声呼唤已经抑制不住深喘,“起平……你的身子……真的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吗?你别急……我……我都给你……”
越过许博的肩膀,祁婧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喝醉了似的仰起,浓睫垂落,晕染双颊,已经被男人深深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