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拍戏三年,住了数不清的酒店,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却从没觉得哪个房间冷清过。
顾星野的行李箱已经被洛栖整理到了里间,他走进去,从衣柜中拿出行李箱,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小的贝壳。
那是一枚非常旧的贝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么多年却一直被顾星野带在身边。
你怎么哭了?记忆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看着蹲在婚礼现场角落里的另一个小男孩问。
那时候只有五岁的顾星野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蹲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七八岁,声音温温和和,长得也好看。
这是我爸爸的婚礼。五岁的顾星野闷闷不乐。
换言之,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面前的小男孩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看到顾星野瞬间红了的眼睛,有点手足无措,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贝壳。
你别哭,这个送给你。小男孩把贝壳递过去:我上个星期去海边捡的,特别好看!
小顾星野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接过贝壳。
面前的小男孩如释重负,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叫了他一声,他挥挥手:我叫洛栖,我先走了!
那个笑容,深深地烙印在顾星野的脑海,和这枚贝壳一样,成了妈妈去世以后,顾星野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对洛栖总有一种近乎不正常的占有欲,顾星野心里清楚,他不该这样,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就像现在,他恨不得立刻把洛栖绑回来,让他就住在基地,睡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寸步不离。
行了行了,你快放下吧!
厨房里,薛宁嗔怪着轻轻推了一把洛栖:笨手笨脚的,择个菜给我择掉一半,这芹菜还怎么吃。
洛栖手上,身上都是水,胳膊上还沾了点芹菜叶,好脾气地解释:我不会择菜。
不会就出去歇着,薛宁心疼地看着洛栖苍白的脸色:看你,又瘦了。
洛栖笑了一下,洛安从院子里探进头来,手里拿着洛栖随手扔在院里小圆几上的手机:你手机响了。
上面显示着顾星野的名字,洛栖手上都是水,朝洛安扬了扬下巴:爸,帮我接一下。
电话被接起的瞬间,顾星野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漏跳了半拍,只是对面没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而是另一道男声:要不要放免提?
不用,洛栖声音温和,星野?你收工了?
洛栖这种把请和谢谢常挂嘴边的人,竟然没有向对方道谢,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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