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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一进门,分诊台的护士就紧步迎上来,问两句,立刻引着往急诊室去。
在问诊处椅子里坐下,没等楚桐说话,邵易淮就向医生叙述了她今日的行程,问怎么回事。
“先抽个血吧,估计是温差太大,受凉了,”医生看了眼他脸色,安慰道,“这个鬼天气,也正常,您先不担心啊。”
又去量体温、抽血。
楚桐坐在台前,脱外套捋袖子。
邵易淮就站在她身后,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
也就这几分钟的功夫,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了,周围几个忙碌的医生护士都叫了声院长好。
院长应了,到邵易淮面前,笑着,“邵先生,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若有个三病两痛,也不该是在这儿就诊啊。
“女朋友发烧了,”邵易淮礼数也周全,“没什么大事,您去忙吧。”
“诶好。”
院长盯着护士抽了血,又绕到里头弯身看电脑,大约是在看楚桐的病例,之后对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什么,又出来仔细叮嘱了一番楚桐,这才离开。
大概是下午顶着寒风跑了趟派出所弄的,当时就觉被风吹得头脑发胀,但楚桐自觉身体一向强健,也没往心里去。
两人被护士引着去了间独立的休息室,沙发上,楚桐窝在邵易淮怀里,有点恹恹地,“需要输液吗?”
“待会儿看医生怎么说,”他眼中的疼惜显而易见,“头痛吗?”
“还好,只是有点没精神。”
邵易淮便无声把她抱紧了。
血液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普通风寒感冒,需要输液。
楚桐被安置到病床上半躺着,护士拉过吊瓶架子,柔声说,“扎个针哦,不要动。”
她本人不晕针不晕血,正盯着护士手上动作瞧,站在床边的邵易淮就伸手过来捂住她眼睛,“别看。”
楚桐心里觉得好笑,她是19岁,不是9岁,邵先生未免太过呵护了。不过,这份呵护大约是爱意的体现吧,这么想着,又觉温暖。
护士扎了针,粘好胶带,放好她手腕,抬头看一眼那位先生,也不由地笑道,“没事的啊,输两瓶,输完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辛苦您。”
邵易淮说道,帮楚桐掖了掖被子,“休息会儿吧,我就在旁边。”
宗叔停好车,接到先生的消息,跑一楼便利店买了点水果,提着袋子进到休息室来,就见到楚小姐侧躺着,估计是睡熟了,而自家先生则抱臂靠在窗台边,低眼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一身黑衣,老远看着,显得难以接近,衬衫领口的那一点白,又平添几分简洁分明的清淡,神情也不似宗叔预料中的充满关切,反而有一点置身事外的冷静审视。
宗叔心下乍然觉得怪异,但心底某个地方又奇怪地觉得合理。
这才应该是他认识的先生的模样嘛。
不动声色,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
……
两瓶点滴输完,已接近午夜。
许是药物作用,烧退了,楚桐头不再沉重,只有点犯困,去曼合的路上,一直窝在邵易淮怀里睡觉。
到了曼合停车场,邵易淮吩咐宗良志,“明天上午不用来了,下午直接去公司。”
“好。”
邵易淮打横抱着楚桐上电梯。
楚桐这时候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矫情,伏在他颈窝问,“我会太麻烦吗?”
好像总是被他抱上抱下的。
邵易淮就笑,“还有功夫操心这些,睡你的觉。”
这小姑娘却在进到玄关之后睡意全无,精神焕发。
脚踩到地面,她神采奕奕地说,“我好了!”
邵易淮脱了大衣和西服外套挂在玄关衣柜,这时候正一褶一褶挽袖子,抬步朝西厨去,闻言就上下扫她一眼,似笑非笑,“真假?”
“真的,”楚桐脱了羽绒服,“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吧。”
“切水果。”他说,“好了就去洗澡,今天早点休息。”
她只能乖乖去洗澡。
洗手间抽屉里放着一套崭新的内衣裤和睡裙,这里是百宝箱么,取之不尽似的。
真丝睡裙柔软亲肤,里面自带胸垫,洗完穿上,她在肩上裹了条毯子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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