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dx病毒则必须额外增加插槽,想要达到剧情主角那种实力,不知要何等逆天运气,消耗多少积分。
不论如何,在拥有广阔前景的基础上,dx病毒感染者从根本并无弱点。脑袋、心脏皆不致命。尤其柳毅这种灵魂凝练的法修,在系统帮助下,完全可以制衡病毒意志,而非被病毒模拟人格反控制!
随着吞噬强者、其他变异生物越多、或者在主宰处耗费积分优化基因,最终,它甚至可以媲美不死不灭的神魔。除非有人能直接抹杀他的灵魂本源、或者湮灭掉肉身最后一个细胞。当使用这具躯壳,那时的他,天然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美妙的前景随着眼前盘绕在备用躯壳周围,一根根输送营养液体的导管,提前让柳毅看到了可能。
他能感觉,系统控制下的母巢,正在试图改良这具躯体,亦读取其中病毒原液数据,进而优化产物。
这时,零在一旁有些担忧的偷眼望着他,这家伙看来并非对所为毫无觉悟。
柳毅也不理会,直接联系系统,尝试讨要对方答应过的母巢终端控制权限!
一分独特的灵魂碎片从母巢意志上被剥离开来,附加到他的灵魂本源,很快,柳毅隐约能感受母巢眷恋的意念。
理论上,那具备用躯壳已经是母巢最完美的产物,最杰出的子嗣。
而现在,不知系统耍了什么手段,竟让柳毅有种:“母巢是他孩子”的错觉。
就算亲子,也不虞反戈的可能,系统做的比这更绝。
柳毅和母巢已经在精神上同频链接,一旦一方死亡,另一方必然遭受相当损失。想来就算母巢在系统监视下生出自我意识,也没可能脱开两重枷锁,逆施反戈。
dx病毒,要比t、g病毒,“聪明狡猾”的多!
确认母巢不会继续朝外扩张后,柳毅放下了最后的担心。
这意味着当半位面强化拓展,母巢仍只会占据这一片地方,其他依旧可以发展成原本设想中的美好国度!
至于空中花园,主宰已经给出解释,半位面空中花园天然契合特殊规则,能够抽取虚空能量,所以才会在位面弱小时,有能力培育各种灵草。
现在母巢尚幼,不得不以核心寄居,鸠占鹊巢。日后强大了,自然会空出宝地,供宿主支配。
话说回来,目前在空中花园受益的,不也有柳毅的躯壳?
百分之九十契合度的躯壳,融合dx病毒后,更是连硬性上限都涨了数个百分点。这是连系统都夺不走的东西,除非它能模拟出一个和柳毅同样的灵魂!
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的王国后,也不理会欲言又止的零,柳毅漠然退出了半位面。
不过在那之前,他仍然将个人储备能量开放了一半权限给零。
系统和引导者做出决断,未必事事如他心意。他却不得不承认,除了对于能量的渴望,从长远角度,确实较他思虑更周详。
这两大存在甚至比他本人更想让他迅速强大起来。
而在双方根本利益不发生冲突前,他也可以对他们报以完全的信任。
那种不好的预测,即便果真会发生,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
不提半位面中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廉韪去到郡守府,整个郡城都活跃起来!
那个男人尚自在书房和老友侃侃交谈,一队队装备精良的士兵,原本逡巡在街道上,这时接到总督府中飞出一只又一只信鸽,如同一个个受控的机器,遽然朝着盘踞城中、那座巨大的府邸围拢!
总督府内,后院客房外,花苑小径上。
刚才将廉韪领去书房的大管家,这时在先前引着柳毅二人的小厮耳边窃窃私语。
他的神色显得漠然而诡谲,根本不是一个忠心耿直的管家该有。
就连先前唯唯诺诺的小厮,双眸中分明精光四溢,显然在武道上颇有火候,最少也是筑基有成。
筑基有成的小厮?
远处厢房传来了常磐的唤声,管家摆手示意,那小厮应着便去。
淡然望了望东面,不知朝谁拱了拱手。
长髯飘飘的大管家,信手从怀中抽出一副画卷,施然展开。
其上墨迹寥寥,简简单单几道曲线,勾勒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少年身形。
那少年身材颀长,隐现丰神俊朗。他兀自信步站立,捉刀指天,傲岸之姿破纸而出!
这少年,竟和柳毅有七八分神似!
...
“阿韪,你这是多久不来了,我这就命下人摆下酒席,今日定要同你喝个痛快。”
敞亮的书房,一幅幅墨宝悬挂四周,皆是大家名迹。
四方书桌背后,一名看着年轻的美须男子,把玩着手中古玉,似笑非笑盯着满脸兴奋的廉韪。
廉韪坐在客座上,却是时而站起,踱着步,显得并不平静。
“你这家伙,倒晓得说人话。不过今天这席摆得,却不是为我接风,而要庆我佳徒入门!”
搓着手,比起面如紫玉、意态若侯的年轻男子,廉韪果真像个等待丰收的老农。不论衣饰姿仪,无一堪比。
两人言语间甚见亲厚,倒是稀奇。
“嘿,你这厮,虽说汝道凋零,亿万子民难觅一人传承,许多压力担在身上。”
“可说穿了,不过曾经隐没的三百旁门之一。别说如今这世道,就算当年你脉全盛,不比道界几大净地,比起凡间武宗大派又如何?”
“所幸这次你找到了徒儿,算是能歇歇,若真不然,你还要一辈子苦逼,孤老伶仃不成!”
“在我看,那劳什子功夫不练也罢,宗门传承,断也就断了。祸国殃民者,尽是尔等匪人。”
儒雅青年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这番言论若是被旁的宗派中人听去,立刻就是拔刀相向的结局。
师如父,宗似家。这人仗着高官厚爵,要你自覆家门,如何能忍!
廉韪倒是摇头苦笑起来,看来和这人无话不谈、无所忌讳,关系岂止匪浅。
“混帐,都当了大官,嘴上还这样不把关,当心祸从口出。”
“你并非修行中人,哪里晓得修行之事,师恩重如泰山,延续师脉堪比血脉传承。”
“若是宗门断在我的手上,还提什么传宗接代。”
大摇其头,对于青年所言不假苟同。
“别说这些丧气话,往年咱们哪次不为这事吵翻,你我亲如兄弟,我父便是你父。这次喜事,当要好好庆祝。待到我徒修行有成,也好轻松逍遥,做一遭真男人。”
廉韪恼意顿去,复又笑了起来。
听他所言,似乎宗门来头并不简单。可既然是隐士宗派中人,如何拥有这般精湛的内力?
那厢青年闻到这话,却是沉默了。
“阿韪,你来了,这酒,我肯定要给你摆。”
说了这么一句在廉韪听来完全是废话的话,相卿闻名江湖,出道前更是有名的才子,岂是傻子。
他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仔细听着。
“你先前问我,治下不周山界,最近究竟发了什么大事。”
“我自然清楚,也不回你。现在,只问你一句——”
“在你眼里,究竟是兄弟重要,还是徒弟重要!”
青年收起轻佻的态度,直起身子,严肃问道。
廉韪眸间划过厉色,毫不客气,冷冷回望了过去。
“我的脾气,你知道。”
“你我是兄弟,但有所求,便是把命拿去,何惜之有!”
“可你若要动我徒弟,断我宗门传承,毁我一生希望!”
“别怪廉某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