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事禀告道:“属下得到消息,那袁术众叛亲离,兵尽粮绝,不日便要起身投奔青州。”
刘墉心中暗自奇怪,这消息极其机密,你是如何知晓的?便假意道:“这消息可靠么?莫非寿春也有我们的细作?”
“那倒没有,不过消息应该不会错的。”高主事言辞凿凿,又解释道,“属下与刘表内弟兼军师蔡瑁交情匪浅,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况且袁术生死与荆州毫不相干,蔡瑁也没理由欺骗属下。”
刘墉点点头道:“既是蔡瑁所言,当无虚假。”又笑道:“能搭上蔡瑁这条线,高主事怕是没少用心思吧?”
高主事也笑道:“如今刘表老迈,州中事物大多托于蔡瑁。蔡瑁新纳二妾,极其疼爱。属下便奉上香皂、瓷器等物为礼,蔡瑁自是欣然接受。而后,蔡瑁传话手下,对属下的生意网开一面,多加关照。属下也不时寻机送些珍奇古玩,珠宝首饰,蔡瑁更是欣喜,视属下为知己,常在一起饮酒畅聊。这消息便是在酒后说出来的。”
刘墉哈哈大笑,赞赏道:“高主事,你这钱花得值啊!”又道,“高主事,你切记不要主动打听消息,蔡瑁并非泛泛之辈,小心别让他生疑殃及自身安危。”
高主事心中感动,躬身道:“多谢公子提醒,属下知道了。”
刘墉拍拍他的肩头道:“什么事都别操之过急。只要这层关系在,总还有机会的;若是蔡瑁警觉,那就前功尽弃了。”刘墉知道,像高主事、宋九曾经濒临绝境的人对自己的活命之恩那是感激涕零,总想尽快报恩,那是极其危险的,因而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们都要掌握一个原则,任何时候安全都要放到第一位。要知道,你们的性命不仅是自己的,更是你的家人的。我刘墉不想。也不需要你们有报恩的想法。”
高主事两眼含泪,颤声道:“公子所言,属下记住了。属下也从没套过蔡瑁的话。”
刘墉点点头道:“那就好。”
高主事忽道:“公子,一日蔡瑁在愤懑中曾说起一事。不知有无用处?”
“高主事请说!”
“刘表前妻早亡,育有二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续娶的夫人便是蔡瑁的二姐,不过却再未有出。蔡夫人喜爱次子刘琮。将自家侄女许之为妻,并欲说动刘表将基业交与刘琮。刘表虽宠爱蔡夫人,却又担心‘废长立幼’而致局势动荡,一直不肯答应。如今两兄弟明争暗斗,荆州大地早晚必生事端。”
刘墉正色道:“此事极为重要,高主事费心了。不过只要刘表活着,荆州便不会有事,所以还不用着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袁术之事……”刘墉沉思片刻,又轻叹一声道:“如此一来,长沙我是不能再去了。”
高主事奇怪道:“公子。长沙之事可方便让属下去办?”
刘墉眼睛一亮,答道:“没什么不方便之处。我只是有一个病案想请长沙太守张仲景诊治一下。”
“如此简单之极。公子无须前往长沙,只需将病症告知属下,三五天便可将诊治方法呈与公子。”
刘墉又惊又喜道:“主事如何能办到?”
高主事傲然答道:“属下网络已遍及荆襄各州县,各郡之间皆有信鸽往来,极是方便快捷。”
刘墉大喜,怎么自己没想过用信鸽传递消息呢,忙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想到用信鸽来传递消息的?”
“公子难道忘了以前富义招贤纳士么?里面便有养鸽驯鸽之人。情报传递最要紧的便是及时、迅捷,这信鸽正好能派上用场。”
刘墉欣喜若狂,又问道:“如此一来。是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用信鸽来传递消息?”
高主事勉强一笑道:“公子,鸽子可没那么聪明。它们只能记住两三个经常生活的地方。”见刘墉有些茫然,高主事继续解释道:“如何用鸽子来传递消息呢?我们先将它在襄阳喂养几个月,它便会牢牢记住这个地点。以后即便是带它到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它也能回到这里的。同样的。我们又将鸽子带到长沙喂养数个月,它又会记住那个新的地方……”
“这么说,这只鸽子便记住了两个地点。就可以在这两个地方间传递消息了?”刘墉有些明白,在一旁插话道。高主事点点头,刘墉又疑道:“若是在几个地方都喂久一些时间呢?”
高主事道:“多了反而不好了。鸽子可不会按我们设想的那个地点飞,有时还会迷路的。若中途耽搁那便失去作用了。”
“我明白了。”刘墉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电视上演的那些在行进途中便能收到信鸽传书的情节是杜撰的,又问道,“你们经常用鸽子传递信息么?”
“是。”高主事拱手答道,“不过只能传些不太要紧的消息。只因担心鸽子为人捕获,或是被有心人射下来泄露了机密。”
“你们做得妥当,很好。”刘墉一阵赞赏,又笑道,“我传几个写密信的法子给你们,保管别人看不出端倪来。”
高主事大喜道:“如此最好。不过还是先将公子的大事办了吧。”
“好!”刘墉点点头,将陈登的病症说了出来。高主事一一记好,抄成三份,把纸卷成小筒,插进三只鸽子腿上的羽管里,走到院中,双手一松,三只鸽子便展翅直冲云霄而去。
高主事解释道:“其实这些鸽子都是飞过许多次的,不过还是加两只稳妥些,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了。”
刘墉一阵轻松,便问道:“高主事,如今生意如何?”
高主事捧出帐目,呈给刘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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