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的刺激下,那声如洪雷,隆隆作响。
那鬼车的九个脑袋,好几个都头破血流,那模样好似刚刚自己在河床上撞的。好不容易狼狈的起身,却又听得秦沐如此高亢的歌声,登时都懵了,甚至其中的一个头还直接咬住旁边头的脖颈,一时间鲜血淋漓。
无脸人“呸”的一声,恨不得捂住自个儿的两只耳朵,他觉得让那秦沐唱歌他来揍人的法子根本就是个错误啊,那货在那唱得一股带劲,可这小子事先也没说明是敌我不分啊,早这样谁让他唱歌啊,这不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么?
看着眼前九个脑袋都拧成一团,不分敌我的你咬我我咬你,九个脑袋鲜血淋漓,眼前鬼车的气息也在急剧的下降着,无脸人那满心的怨愤才缓解了些许。
“活该!要不是你这孙子,爷爷我会这样丢人?!”无脸人一边守住心神,抵抗着秦沐的巫歌,一边在那里幸灾乐祸,时不时的抡起棒子照着鬼车的脑门来一下。
那无脸人估计是在秦沐这里吃过一个暗亏,又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因此逮着那鬼车“梆梆”的敲的气劲,每一棍子下去都打得那鬼车狠狠的向下一沉,九个脑袋被冥河的河水一浸泡,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无脸人打得如此起劲,而丝毫没有发现,秦沐的巫歌也接近尾声,只有秦沐,丝毫不敢放松心神,上古凶兽,就被自己一首歌一唱,无脸人啪啪的两棍子,就能够打挂了?太容易了吧?那还好意思叫做上古凶兽?秦沐可不以为这无脸人的棍子是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撑死就是一打狗棍。
果然,在无脸人又继续嚣张十几分钟后,秦沐巫歌也终于停了下来,整首巫歌唱完,秦沐自己为抵抗这巫歌都极其耗费心神,整个魂魄都好像虚弱了起来,灵体状态下,本应不会感到疼痛,疲惫,可现在,却都能深切的体会到,甚是蹊跷。
“哎,你终于唱完了。”整首巫歌听完,这无脸人也是受不了,先前要不是秦沐没有说明,无脸人也不会中标,更不会费心去抵抗,因为这种东西,中过一次以后就变得非常的敏感,纵使关闭灵识、听力,无脸人都能够“听见”秦沐的吟唱,仿佛就在你的脑海里,肆无忌惮的开着演唱会。
“这样的损招儿,以后用前,通知一声……”无脸人还没抱怨完,那鬼车突然怪叫一声,九个脑袋四处张望,皆以惊慌的声音怒吼一通,刚刚被秦沐的“死亡之歌”洗礼过的无脸人,再一次让九个脑袋吵得耳膜yu裂,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那鬼车冲天而起,扭着稀稀拉拉的羽毛和已经腐化变黑的身体扑腾着,好似要飞向天空,那带起的冥河的水,劈头盖脸的浇了无脸人一身。
“哎哟……我呸,我让你扑腾,我让你扑腾!”无脸人愣了一下,抹了一脸的水,吐出呛进嘴里的鸟毛,怒不可揭的用长篙一下一下的戳着鬼车的屁股,而鬼车由于全身羽毛打湿,且羽毛残缺不全,扑腾了半天,除了溅出更多的水花让无脸人迷了眼睛,无从下手以外,根本飞不上天空。
九个脑袋登时凄厉的齐鸣,传彻整个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