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干得来的。啊,听大人的话!”
郝兰欣随着说:“你看孩子,做饭,扫面袋,还要做花儿,已经够忙的了。别再想这些事了。把你累着了,爸爸妈妈也心疼。”
田青青撅着小嘴儿,低下头来吃饭,没再说什么。
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底:闲散地可以小不留丢儿地开一些,最好在背旮旯里。
只要让开,就有希望。
田青青又信心满满。
这时期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活动。人们还沿袭着古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习惯,一般人家睡觉都比较早。
田青青怕让付振海等久了,吃过晚饭,便催着田幼秋和田幼春学习。当他们都学会了各自的课程后,而时间还未到。田青青便推说自己困了,让他们在吃饭桌上写作业,自己则依着被窝卷闭着眼睛休息。
郝兰欣见状,忙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田青青的额头,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关切地说:“准是昨天下午累着了。今晚早些时候睡觉吧。”又对两个儿子说:“你们也别写了,剩下的时间赶明天晚上补回来。青青困了,你们也早些睡吧。要不吵得青青睡不好。”
两个秃小子正不愿意做作业哩,听母亲这么一说,立马收起写字本,拾桌子铺床,钻进被窝里去了。
田达林夫妇干了一天农活,早晨、中午和晚上,还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忙活一趁子,这时也早困了。一家人提前二十分钟进入梦乡。
田青青见人们都睡着了,赶忙闪身进了空间。连南大门外的移栽麦苗都没顾上看一眼,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步行来到付振海家的大门口。
胡同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影儿。
田青青把付振海给的两条布口袋,放在栅栏门两旁的门框下面,把盛着玉米的西里间屋(田青青已经把玉米收藏在这里面),调到正对栅栏门,用双手撑着口袋,用异能让玉米“哗哗”流进口袋里去。
待两条口袋都装满后,田青青又用从家里拿进来的两段布条,扎住口袋口。然后拍响了栅栏门。
付振海在北房屋里,正支愣着耳朵听着呢。见有动静,慌忙跑了出来。
大门口的门框上,各有一条比田青青个头还高的布口袋,鼓鼓地就像两个大圆木桩子,竖在那里。
看口袋上的补丁,不是自家的又是哪家滴?!!!
付振海望望胡同里,和先时送鱼一样,依然没有人影。不由嘟囔了一句:好歹也照个面呀?!大黑天的,让大伯送送你。
田青青在空间里暗笑。
她怕的就是这个。无论说话还是相送,不沾亲不带故的,让人看见徒生嫌疑。
见付振海把口袋挪进庭院里了,田青青罩着空间,跑了回去,然后在空间里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第二天,付振海果然把两口袋玉米扛到大街上,在九队的队部门外,找了个平整敞亮的地方,晒了起来。
在农村,晒粮食本来很平常。然而,付振海却轰动了半条前街。人们走到那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粒旁,无不驻足行注目礼,脸上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老海子,哪里弄来的玉米?这么多。”路人问。
“嘿嘿,大春天的,上哪里弄去?!自己的呗。”付振海嬉笑着回道。
“你自己借的我还信!”
“借什么呀?!天暖和了,晒晒不不生虫儿,好放。”
“你小子还真有蛰货?”
“儿子们大了,不存着点,拿哪样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
“你过去哭穷,都是假的?”
“嘿嘿,不是有句老俗话嘛:‘好哭的孩子多吃奶’!谁让咱穷啊!”
“你穷?你是穷人里挑出来的我还信!!!”
“嘿嘿……”
“真没看出你小子还有这个心眼儿?”
“嘿嘿……”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付振海一连晒了好几天玉米。而且每次都是用不同颜色的口袋扛出来,扛回去。
人们当面问不出个所以然,又在背后纷纷议论:
“他能有多少粮食呀,晒起来没完了?除非是借的?”
“不可能。谁大春天里一下借他这么多粮食,一准是自己攒的。”
“看他平时稀里哗啦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这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老海子真成了深不可测的海水了!”
在付振海晒粮还没结束的时候,媒人找上门来了。要给他大儿子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