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再怜悯他。”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嘴边的小虎牙可爱死了,“我真怕你上了法庭以后反口。”
“不会。”
他把我的头按进了水里。
我大叫一声,他立刻就把头潜了下来,被我按住了,慌乱地吐着泡泡,就像一条失措的鱼。
我搂着他的脖颈,嘴唇贴过去,给他渡了一口气。
他顺势搂紧了我,吻了进来。
温暖的水渗透了身上所有的缝隙,如同游在母亲的子宫里。那么幸福。
出水后,繁盛的样子甚是狼狈,趴在池子边大口得喘气。
我知道他是装的,肌肉练成这样,闭这么一会儿气怎么可能累成狗?
于是凑到他身边,嘿然问:“其实你是想要游泳池吧?”
“嗯啊。”他的手伸到我背上,拽开了我的比基尼带子,坏笑道:“我想跟你一起糟蹋里面的水。”
“喂!对面有工人!”我拽住绑带,狠狠地给丫脑袋上抽了一巴掌。系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到了韩千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绝对已经看到马赛克部分,所以我抬头的那一刻,面红耳赤地转过了身。
我见他这样,自己不由也尴尬了起来,手忙脚乱得扯繁盛,叫他帮我系上。
韩千树等了一会儿,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有人在你家门口。”
“谁、谁啊?”我怎么结巴了。
“应该就是繁先生昨天描述的人。”他说:“只会说中文的老夫妇,Lisa带着他们来找你。”
我瞬间就佩服了这两个男人的智商,他们昨天都先想到了。
我和繁盛从水里爬了出来,穿上浴衣。这身行头看起来真够不正经。
穿过草坪,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Lisa一直都把自己收拾得很华美,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简单。定制的服装和珠宝变成了手臂上的石膏,让她看起来顺眼多了。
三个多月足够她反思并且弄清事情经过,所以此刻她见到我,脸上是令人欣慰的尴尬。
两位老人看起来很朴素,王武的父母生活不算宽裕,他来德国也是因为成绩好,拿了奖学金。
外面还真够冷的,我的脚趾都要冻掉了,便径直去了门口,开了门,繁盛在我身侧,像个受过英国训练的管家那样冰冷优雅:“几位请进。”
五十多岁的老人颤巍巍地应声,皱纹中夹着讨好。
我请韩千树帮忙招待,上楼挑了条黑色的连衣裙穿在了身上。
回来时,繁盛已经懂事地把金骏眉沏给他们,并且拿出了昨天晚上连夜整理好的文件夹。
我坐到双人沙发中间,端起咖啡杯。再夸一下繁盛,他用的是我从来都不舍得用的,最贵的这套咖啡杯,真是会给人抬面子。
Lisa见我没说话,便说:“妍,这两位是Finn的父亲和母亲。”
“王先生,王夫人。”我看着他们两位,点头微笑,“初次见面,敝姓徐。”
“我们知道。”王母显然不习惯我的架势,手脚无处安放似得,笑着说:“我们家小武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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