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上午,在华京大学数千名教职员工和学生中,赵海成了一个最忙的人。他马不停蹄地在校园里跑着,进出着各个任课老师的办公室,和他们逐一约定补考的时间。
让赵海想不到的是,除去周沫外,十一个任课老师都热情地告诉他说,校长亲自打了招呼,此次期末考,他不必补考,老师可以参考平均分,给予他及格以上的分数。
作法老师甚至还和赵海开起玩笑来,说:“赵海啊,你还考什么呀?我看这作法的课文,根本就不如你在101大教室里举办的讲座水平高嘛!”
这位作法课的老师,名字叫谢子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平日里,除去教书,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
可不知是因为理论水平太高,影响了实践还是怎么的,谢子远老师写了几百个长篇、中篇、短篇%无%错%3。稿子装满了四个大纸箱,却只发表了合计不到三万字的几个短篇。
赵海为夏荷文学社的社员们举办的文学讲座,这位老师,不惜调课,也要每期都参加。因此,他成为了除周沫外,唯一听了赵海全部讲座的老师。赵海在各位任课老师的面前,先对校长和老师的关切照顾表示感谢,接着就坚持一定要补考。
赵海说,虽然他是为了国家,才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但是,他还是要做一个普通的学生。该学的课程。一定要学。该参加的考试,一定要参加。
那些任课老师无奈之下,只好或暗示赵海,给他准备的考卷会和上个星期同学们的考卷一样,或直接说,无论赵海怎么答题,他们都会给他八十分以上的分数。
赵海找的最后一个老师,是周沫。赵海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岛国回来后,原本极想看到周沫,可为什么却偏偏要等到最后,才去见她。
一个半月没见面了,赵海突然发现,周沫似乎瘦了一圈。那张曾经让赵海不敢近视的桃花面,过去是流光溢彩,可现在,却是苍白中带着点蜡黄。
在赵海踏进周沫的办公室那一刹那间,周沫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恍惚地问到:“什么时候回来了?”
赵海回答说是昨天。周沫便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再无言语。当赵海说要补考,想和老师商量一下哪天时,周沫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说些校长打过招呼、赵海可以免考什么的话。
周沫冷冷地看了赵海一会儿,问到:“这个周六下午,你还举行讲座吗?”。
赵海道:“周老师,星期天就正式放假了,星期六下午,有很多社员要去买车票,甚至直接回家,所以这期讲座,我不举办了。”
周沫说:“这样,你就欠下大家七个讲座了。”
说完,周沫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如果你准备星期天回老家,那就把补考时间定在星期六下午吧。”
“星期六下午?其它时间,老师没空吗?”。赵海纳闷地问到。
在赵海的计划中,星期六下午,是算在假期里的。补考十二门课,虽然平均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门,但他准备在星期六上午,排两门课的补考。
“这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我除去课程外,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安排。算起来,只星期六下午有时间。”周沫淡淡地回答道。
赵海没再说什么,和周沫约定下星期六下午补考后,他就有些郁闷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赵海不明白周沫对他,怎么会这样。杨伟校长既然已经和其他所有任课老师打了招呼,那他不可能单单没和周沫打招呼。可周沫根本就没提免考的话呀!
还有,大学老师的课程,十分轻松,一个星期里,只十几节课,无论哪天,都应该有时间安排补考,可她,却偏偏定在放假时的星期六下午!
在以往的日子里,无论赵海上周沫的课,还是周沫在周六下午听赵海的讲座,师生二人之间,虽说不上关系密切,但还是比一般同学要熟悉得多。
在华京国际饭店的七八尼曼罗葡萄酒事件中,周沫与赵海之间,就确定下了比较特殊的师生关系。
尤其是在周沫为赵向前写了那篇《致橡树》诗歌的评论后,她和赵海、张康、于宁、赵向前四个学生一起,成了夏荷文学社的五大台柱。
赵海作为学生,是夏荷文学社的社长,周沫作为老师,却是夏荷文学社的社员,两人的关系,因此而显得有些微妙。
不愿被特殊照顾,并不代表赵海不愿听任课老师说出那些要照顾他的话,正相反,赵海多么想在周沫这里,享受到那种备受关切、甚至是宠爱的感觉啊!
上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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