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这里战斗过的气氛很奇怪,某一对的战斗很激烈,另外一对却仿佛在春游一样,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特定的印记。”
“团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想找出那个家伙的藏身地可不容易!”信长握着刀柄的大手慢慢攥紧,露出了发白的骨节。
“再等一会!”库洛洛平静地转头看向他们中的某位成员,“库哔,现在能感觉到了吗?”
“体积太小,念气太微弱了,还需要一些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库哔慢慢抬起手,发帘后面的大眼睛露出了一丝疲惫。
“库哔,你……派克和小滴身上有你的具现物?”芬克斯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听到团长库洛洛和库哔的对话,其他旅团成员马上心中恍然。库哔能够让他具现化的物品带上“圆”的效果,随着上面附加的念气量,以及本人和物品的距离,就能感受到或强或弱的联系。
“不是她们两个,是我们所有人!”玛奇挑了挑眉毛,口气平淡地说道,“昨天大家活埋之前,最后的晚餐是飞坦准备的,那里面有库哔做出来的‘东西’。”
“飞坦,你个混蛋,你给我们下料!”芬克斯有点不爽地捏了捏拳头,“可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我们又不是西索那个叛徒!”
“是团长的吩咐,所有人里面只有你和信长不知道!”飞坦撇了撇嘴,摊开手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团长所有的命令当中,我最喜欢这个命令!”
“为什么?”这下连信长也开始不爽了。
“你们的脾气最差,要是告诉你们的话,你们两个家伙会乖乖地吃下去吗?”一旁的玛奇没好气瞪了两人一眼。
芬克斯和信长面面相觑,顿时一阵无奈。正如秦伦所感觉到的那样,旅团成员太骄傲,而转职战斗,脾气又很差的芬克斯和信长,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要是事先知道,恐怕还真不一定会吃下去。
“两次,连这次一共三次。敌人几乎是当面抓走了我们的同伴!”库洛洛转身伸出三根手指,平静地看着众人,“如果这次还让他得逞,那就是我这个团长的失职,你们也可以换个团长了。”
“团长!”旅团众人都是微微叹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实施这个埋伏计划之前,我就想到过或许会有变数,便让库哔给你们每人都加了一道‘护身符’。”库洛洛看着远方自语道,“那个家伙这么喜欢布置套中套,我们总该跟他学习一下!”
“团长,找到了!”正在众人讨论之际,库哔忽然抬起头,白色长发遮盖下的大眼睛精光爆射。
……
“好了,就在这里吧!”望着身后已经看不到轮廓的废城区,秦伦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派克诺妲,指了指被锁链捆住的小滴,笑着说道,“你死,还是她死!”
“就在这里?一定要死一个人吗?”派克诺妲面容平淡地说道。
“嗯,我没有放过到手猎物的习惯!”秦伦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我死了,你会放过小滴吗?”派克诺妲抚了抚耳边的秀发,从容而平静地问道。
“派克……”小滴刚要叫喊,又被秦伦一把抓住了喉咙,戴着黑框大眼镜的美目首次失去了木讷,双眼瞪着秦伦,眼中的怒火像是能够燃尽一切。
“当然可以!在你们和酷拉皮卡身上,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或许有人痛恨自己,才有更强烈的存在感,我很想试一试!”秦伦轻笑一声,看了看旁边阴沉着脸的酷拉皮卡,“何况,我从来不做赶尽杀绝的事情,那实在是太过无趣了。”
“你用什么来保证呢?”派克诺妲微微垂下眼皮,缓缓地说道,“你的同伴会同意放走一个人吗?”
“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我知道你们身上一定有些古怪!”秦伦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春风拂面的笑容,抓住小滴脖子的手掌慢慢收紧,“你再拖下去,我就先杀了她再说!”
“你……咦!”派克诺妲心中一紧,正要再分辨两局,忽然看着秦伦的身后惊讶地挑起柳眉。
同时,青年身后传来了酷拉皮卡平淡而坚定的声音,“秦伦,你记得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们吗?”
“不要~~”秦伦心中一动,刚要转身,后颈就是微微一震,在他尚未感觉到痛疼之前,眼前就是一黑。
“这小子下手还挺黑!”秦伦的意识在彻底消失之前,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念头,“他终于忍不住对我出手了,这算是调教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