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时碰巧知道了一件事,”他望向驳影的目光,冰冷中还夹杂着一抹怜悯,“我的神识探测到,一炷香前,有人来报,洛沃沼泽的栖山部落一夜之间覆灭,死因便是骨蛊散。”
朝颜:“什么?”
驳影:“怎么会!”
微生辞歪了歪头,静默两秒,看向驳影,将刚刚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的属下找不到你,直接去了挽君居,但禹又不在,又往白涧殿去了。”
话音未落,便见驳影身影一闪,直往白涧殿奔去。
微生辞和朝颜对视片刻,忽而道:“以后晚上不准给男人开门。”
“你也不准?”朝颜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口,就见微生辞脸色一变,她连忙找补:“不开不开,你看我这不是没让他进去嘛。”
“再说了,”朝颜瘪瘪嘴,嫌弃地扫了眼卧房,“我这屋子被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算清理过了,我躺在那儿,还是觉得膈应。”
“那便不住了。”微生辞上前牵起她纤细皓白的手,“去我那儿。”
“怎么,你想与我一起住?”朝颜眸中闪着促狭的笑意,抬头凝视微生辞泼墨般幽深的瞳孔。
微生辞轻轻咳了一声:“殿内还有卧房,就在我旁边,你可愿意?”
“哦~”朝颜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这么嫌弃我呀?”
微生辞:“!”
微生辞眼眸睁大了些许,哭笑不得:“小喇叭你讲讲道理,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朝颜憋笑,人前阿颜,人后小喇叭,这种暗戳戳的亲昵,简直不要太可爱。
见朝颜低着头,一副不听解释的郁闷样子,微生辞看不到她的神情,分不清她到底是开玩笑把自己开生气了,还是依旧在逗弄他。
他俯身去看,她就把头低下去,他将身子压低几分,她就把头低下去几分。
一来一回,微生辞的腰背几乎与地面平行,两人的姿势就像是对着行大礼,滑稽又搞笑。
微生辞也意识到这样根本看不到朝颜的脸,情急之下,伸出双手卡在她胳肢窝,索性一把将人提溜起来。
在看到朝颜憋笑憋得通红的笑脸时,微生辞放下心的同时,又升起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他眼神温柔,笑容宠溺,声音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温情:“开心了?”
朝颜笑得肚子都有点疼,扑腾着悬空的两条腿,张开细瘦的手臂,笑意盎然,声音清脆:“好好抱着!”
微生辞闻言,双臂一收,便轻易地将人紧紧地抱到怀里,在她耳畔轻声询问:“这样可满意?”
“不满意不满意!”朝颜笑着摇摇脑袋,发丝擦过微生辞上扬的嘴角,恶作剧一样滑到他双唇之间,唇瓣一张一合,便像一个轻吻。
“你没力气吗!再紧一点啊!”
小喇叭的要求当然要无条件满足,至于质疑他的力气?
微生辞收紧双臂,在听到怀中人满足的喟叹时,记住了此时的力道。
他将头埋进朝颜的肩膀,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神容是从未有过的惬意轻松,仿佛朝颜的肩颈就是他心之所安。
泗水宫阴冷的山风吹不散拥抱的温热,朝颜的心跳得异常安稳,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山冰岩之中,抱着她的人,就是唯一温暖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微生辞轻柔地放下朝颜,声线沉稳:“有人来了,我们可能要离开泗水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