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给每个班发了个体温表,李海南当班长,领来以后就一直夹在俊宏的胳肢窝里,后来实在退不了,我们把他背去校医院,又是验血又是化验,折腾了三四天才好起来。他出院立马写了一篇名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博文,原文如下:
世界首例非典型性心因性误诊型流感在xx大学医务室确诊,经过数名青面獠牙、目光呆滞的江湖郎中用冷嘲热讽、漠不关心疗法努力下,只经过一个疗程——基本好了。
由于外界对隔离区的天空普遍很好奇,那么就透露一点点。
校医院里,体温表散落在各处,人们双手夹两个体温计,站在水银上来回穿梭。挂号处大门紧锁,门内热气腾腾。张医生,王护士一干人等聚在一起吃火锅,盐不够,拿起一瓶氯化钠注射液咬开,倒进锅内。吃饱喝足,开始接客。躺在深黄色的床单上,我不敢动弹。八戒和北方站在一旁,北方发牌,八戒盯着看谁是地主,我奄奄一息。终于,在一次八戒没有出牌的比赛中,我们农民翻身打倒了地主。次日,李海南加入。再次日。北方病倒了。但是,一个男人,不会因为炸了一个体温表而退缩。
医生:嗓子化浓了,是不是吃瓜子、花生了?
我:没有啊,出去玩吃了点烧烤。
医生:哦,恭喜你,吃烧烤喝酒不报销。
我:那还喝酒了。
医生:这针没扎好。
我:恩,能看得出来,谁打针是垂直于手背的呢?
隔壁床喊:医生,针水没有了。
医生喊:才进的货啊。
最雷人的病号:
医生:有些什么症状?
患者:我病了。
医生:问你症状。
患者:难受。
最病入膏肓的时候,我躺在病榻上发表了遗言:我现在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吃碗回族食堂的细米线,第二是吃一包康师傅的红烧牛肉面。结果就是许愿的当天我把它们全部实现了,我才意识到这是两个一个比一个更没有水平的愿望。
病来如山倒啊,病去如抽丝。
病一次,我感觉欠你们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海南说:俊宏,怕个求,我们一起去隔离,我们打打牌。死又何惧,你拉拉我的手传染给我,赶紧。
(首先,发烧是不会通过拉手传染的吧?其次,我怕烫死你。)
北方每天都跟我去打针,帮我看针水,还帮隔壁床的姑娘看,最后自己也病倒了,都是我的功劳啊。
天地悠悠,物序流转,等你们病了,我们也去隔离,去打牌,输了喝清开灵。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每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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