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时的李海南,忽然很陌生,相比之前那个把鼻屎放在显示器中间玩CS打盲狙、把袜子仍刷牙杯子里,半夜三点说梦话,大喊一声“老子睡不着”把全宿舍吓醒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当初我们每次听汪峰的歌,每次看见昆明街头卖唱的流浪者,都会莫名地惆怅,然后借酒浇莫名。每次羡慕别人的造孽,等到自己真的造孽了,才会明白,信仰在空中飘到一半,现实一把就能将它拍死。
歌唱罢,李海南放下话筒,一只手一瓶酒,左手敬右手,拦都拦不住。俊宏和我去上厕所问我怎么了,我觉得人家这种事不方便我来说,就装傻说我也不知道。
八戒看着陈小玥一个人坐在那边,提议大家来玩游戏,叫了几声李海南被拒绝了,于是我们四个玩吹牛,有的地方叫大话晒。我花了大力气,为了示范什么叫做输,自己就喝了十几杯,才教会陈小玥。她学会后玩了几把都赢了,然后问我:“你怎么那么笨,刚才就喝了那么多。”
我只觉得粉碎性蛋疼,说:“我要不是为了示范给你看什么叫输什么叫赢,俊宏叫12个1我能不开吗?我还接着叫十三个让他开我?”
陈小玥呵呵笑笑:“这个游戏你玩不过我。”
“您先确定地告诉我,你会玩了吗?”我无奈地说。
陈小玥不服气,说要和我玩50把,这次真是中了她的圈套,我估计她是专门受过大话晒训练的,跟她玩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万,把我喝得都晕乎乎的。
后来拆开了蛋糕发现有蜡烛,大家都说别浪费,点上还给八戒唱了一首“猪”你生日快乐,她许了个愿说,希望知道我外号的人统统发配边疆。
八戒依然是麦霸的作风,俊宏偶尔和她对唱两首。我和陈小玥靠在沙发上,50把我喝了40杯,她就输了10把,得意得像疯子:“要不再来,哈哈,要不再来。”
后来八戒唱累了,李海南也喝多了,陈小玥简直是让我惊为天仙,就那么几杯酒,居然和李海南状态差不多,出了温莎,寒气逼人,我瞬间醒了大半。
我和俊宏不同路,却和陈小玥住在附近。我让俊宏他们打车先走了,八戒嘱咐我一定得把陈小玥送回去,陈小玥说话虽然语速慢了很多,脸色也红得有些不正常,可看样子还不算醉。俊宏把李海南塞到后座,出租车走了。从前李海南喝完酒只做两件事:意淫自己是黑社会大哥和意淫自己是黑社会大哥的小弟,动辄就要杀人放火。大三的时候喝完酒,他一个人把我们整层宿舍的门都踢飞了,每到一个宿舍都要问谁要和他单挑。今晚的他显得很平静,让我无比难过。
刚想打车,陈小玥一把拉住我说:“对了,我有车。”
我打量了她一遍,说:“还真没看出来。”
后来在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斜着一张白色的电动车,她指着说:“等我找钥匙。”
我骑着电动车带着她,位子不是很够坐,她抓着我的羽绒服,看来有点冷,缩在我身后,我停下车把衣服脱给她穿,她一边说不用,一把披在身上顺便把拉链拉上。然后问我:“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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