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朱丽娅-汉森

    查理-汉森坐在他狭小的工作间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现在他根本没心思工作，他的思绪早就飞到27英里外的一个中产阶级的住宅区里。

    具体来说，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87分钟前刚刚离开的他家的主卧室。

    他离开的时候，他妻子朱丽娅正趴在床上痛哭。他们刚刚大吵了一架，这两个多月来他们的生活总是非常别扭。

    查理几乎已经记不得他最后一次和妻子做ài是什么时候了，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每当他想和妻子做ài的时候，朱丽娅总是会有一连串的借口，她会说：“不要，我头疼。”或者：“我有点反胃。”或者：“我觉得不舒服。”或者：“我来月经了。”这天早上，已经忍耐了许久的查理终于爆发了。在临出门上班的时候，他告诉朱丽娅晚上不必等他回来吃饭了。当她问他要去干什么的时候，查理气哼哼地说道：“既然在家你不让我过得开心，那我就出去找个女人玩玩好了。如果找不到一个良家妇女，那我就花钱雇个妓女好了。”说完，他一摔门就出去了。

    查理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前一阵，朱丽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高兴得不得了，一心想早日做母亲。可是，谁也没想到，三个月后她竟然流产了，这让她的情绪受到极大的打击。医生告诉查理，一个女人受到这样的打击，情绪有些抑郁也属正常，也许过上两、三周就会平静下来的。

    但是，朱丽娅一直处于悲伤和抑郁的情绪之中，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查理希望给她找一些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帮助她走出心理阴影，但朱丽娅拒绝了，她说她没有任何问题。这天早上，当她再一次把查理抚摩她乳房的手推开的时候，查理终于爆发了，他失去了冷静，说了不少出格的话。

    也不知道这一天查理是怎么熬过去的，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下午5点，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早上一生气，说了晚上下班以后不回家吃饭，现在他真后悔说了这样的话。

    他没有心思去找女人，他绝对不愿意用这样的事去伤害朱丽娅，但是，他又想让朱丽娅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也许，只是也许，这样可以帮助朱丽娅慢慢改变她的情绪。

    “老天知道我们的生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查理暗自思忖着。

    在电梯里，查理遇到了会计部的汤姆。坎伯斯。

    “嘿，查理！最近好吗？”汤姆热情地问候道。

    “还好啊，汤姆，你也好吗？”

    “很不错啊，查理，很不错。我刚刚晋陞为部门经理，正要去百客多庆祝一番，你也来吧？”好啊，查理心想，自己的尴尬处境终于解决了。查理高兴地答应着汤姆，他们一起来到了百客多酒吧。这真是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状况，本来他跟妻子朱丽娅说晚上下班不回家，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可他根本就没有想真的去找别的女人；现在倒好，本来他只想跟同事一起出来吃顿饭，打发一下暂时不能回家的这段时间，他却偏偏走进了风月场。现在，酒吧里一些揽活儿的妓女不断地向他抛着媚眼。查理心想，还是别招惹这些妓女的好。

    “喔，实在太糟糕了，查理，我们都是已婚男人了，”汤姆说道，“我看咱们得动作快点，赶快挑个女人离开这里，免得被别人看见。”这时，有个衣着性感的红头发女人已经走到他们坐的座位旁边了，她眼睛里闪着绿光，直盯着查理的眼睛说道：“给我买杯酒，跟我跳个舞，把我带回家，这就是你的选择。”查理一口喝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大笑着说道：“为什么在结婚前我就没碰到这样的事？”汤姆和那个红头发女人一起大笑起来，那个女人转身朝她的座位走回去，一边对查理说道：“好好想想吧，让我暂时做你的妻子怎么样啊？”查理的确要好好想想，他认真地想着，想了很长时间，最终，他对朱丽娅的爱情在头脑里占了上风。

    当查理半夜回到家的时候，朱丽娅已经睡着了，或者说装做睡着了，所以，当查理爬上床的时候，她一动都没动。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夫妻俩也是谁也不理谁，查理连早饭都没吃就上班去了。

    对查理来说，这又是一个漫长的工作日。他的心思还是不能集中在工作上，而是一直在牵挂着朱丽娅，以及考虑着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午饭的时候，公司财务通知查理说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打到他的银行卡上了，他便去街角的银行取款机上去取了些现金。他取出了150圆，又把工资的十分之一存了定期，其他的放在了他的支票帐户上。

    晚上下班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查理一直在考虑怎么来修补他和朱丽娅之间的裂痕。他想，也许应该找个专业人士来帮忙，他们应该需要一个婚姻关系专家，甚至一个心理医生的指导。

    可是，当他刚刚踏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朱丽娅奚落的欢迎词：“欢迎我们的公猪回家啊！今晚过得怎么样啊？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哪个婊子来了个速战速决啊？”

    “我肏你妈！”查理气愤地大叫着，穿过厨房冲进他的书房里。他听到朱丽娅哭着跑上了楼，很想跟上去向她道个歉，但又想到他不应该向她示弱，就待在书房里没有上楼。

    在厨房的餐台上，有一个小玻璃罐子，每到发薪日的时候查理就会在罐子里放进75美圆，作为给朱丽娅的第一笔零花钱。但由于昨晚俩人闹得不愉快，查理把这事给忘了。第二天是周六，查理睡了一个懒觉。等他起床后走下楼，朱丽娅已经在厨房里等着他了。

    “喂，我的钱呢？我约了9点半去做头发呢，现在都晚了。”朱丽娅冷漠的腔调让查理十分恼火，他回答道：“你的什么钱？你是说我要跟你睡觉就必须付给你钱吗？如果那样的话，倒是你应该付钱给我，因为你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让我得到快乐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查理和朱丽娅一直处于激烈的争吵中，他们谁也不做让步，他们之间的对话让事情越来越糟。到了周五，查理晚上下班回来，正准备把本该上一周就给朱丽娅的钱放到那个玻璃罐里的时候，看到餐台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出去挣钱了，别等我。”查理并不打算等她，他才不想让她如意呢。但是，躺在床上，查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辗转反侧，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道朱丽娅到底去了哪里。到了后半夜，查理才听到他家门口有汽车停下的声音，他从床上爬起来，贴着窗户往外面看。门口停着是并不是朱丽娅的车，但他清楚地看到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正跟一个陌生男人拥抱接吻。

    终于，朱丽娅松开了搂着那个男人的手，下了车，与那个男人挥手告别，然后朝门口走过来。查理赶快离开窗口，躺到床上假装睡着。朱丽娅上床以后，查理闻到她身上有浓烈的烟味酒气。查理非常生气，也非常纳闷，一夜几乎没睡。

    第二天起床后，查理一直想跟朱丽娅谈谈，但她却一言不发。最后，被查理问急了，朱丽娅说道：“你想知道我昨晚去哪里了吗？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把本来该给我的钱付给了那些婊子，那我就要去把它拿回来。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对吗？我去了莎玛滚石酒吧，钓了一个男人，把他带到旅馆房间里，肏了他。你还想知道别的什么吗？你把本该给我的75美圆塞进了了那些低等妓女的屄里，没关系啊，我也有屄不是吗？昨晚我用我的屄一次就挣到了200美圆，比你给的多多了。你觉得怎么样啊，傻冒！”

    “你这个混蛋！”查理满腔怒火地说道。

    “哦，是吗？来，让你开开眼。”说着，朱丽娅打开她的手提包，拿出一大把钱放到查理面前。查理看到那些钱，心想那最少得有600美圆。

    “看看吧，你这个混蛋！昨晚我一共肏了三个男人，他们每人付给我200美圆；给一个家伙口交还得到了75美圆。”

    “不不！你不能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我当然能，为什么不？我今晚还要去呢。”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知道你的钱是从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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