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兰草筹借资金为创办家政公司东跑西颠的紧要关头,秦正联却在自己的后院人为地烧了一把火,这事让兰草非常伤心,但也不能完全责怪秦正联。这天晚上兰草从姐妹饭店回家已经很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秦正联,一言不发地瞪着她走进来。兰草知道自从石化城定址以来,丈夫跟着石维民市长东跑西颠非常忙,以为他工作中又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也没计较他。兰草笑了一下,然后坐下也看了几分钟电视,秦正联仍然绷着脸。
“咋啦?黑着个脸做给谁看,哪个招惹你了?” 兰草起身走进饭厅准备洗漱休息,秦正联关了电视跟了进来。“谁招惹我了?除了你还有谁?” 说完叭地一声拍响了饭桌。兰草一怔,站住了,那火气也不打一处来,“我怎么你了?你无缘无故地发个什么火?简直莫名其妙!”
“谁让你去找胡一发借钱?”
“我什么时候跟他开过口?”
“我问你呢!”
“我问谁?”
兰草脱下外套走进洗漱间,不再理他,谁知秦正联又跟了进来,沉默了片刻,口气软下来:“你真没有找他?”
兰草一转身,语气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秦正联回到客厅又重新打开电视,脸上的怒容并未消除。
兰草洗漱完毕独自走进房间躺在床上非常委屈,泪水禁不住滚出眼眶。当初兰草参观了何小丽的保洁公司后,先是想去她的公司做一段时间,进一步熟悉一下这个行业的情况,然后办一个自己的公司,最好是办一个有点规模的家政公司,让更多的下岗姐妹进入公司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兰草的这个欲望越来越强烈,时到今日,秦正联不但不出面,还在家里无端发火……她又想起了下岗以来的遭遇,特别是开办姐妹小饭店和接手何小丽保洁公司前那段让人伤感的境遇。
……
那是去年初夏的一天下午,窗台上的牵手花已爬满了防护铁栅,一朵朵红红的花儿点缀在碧绿的叶丛中,默默地绽放着生命的婀娜。窗外无风,空气燥热。只有屋顶上的吊扇轻轻地转动着,阵阵清风轻摇着窗户两边的薄纱和牵牛花的叶片。婆母带养女小云上街去了,下岗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的兰草独自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秦正联为小云买的那个眼睛会动、嘴巴会说话的大熊猫刚好放在沙发上,兰草无意间碰了它一下,那玩具大熊猫一对圆圆的鼓眼睛转了几下,立即叫了一句你好。兰草独自发笑。她又拍了两下,那熊猫又喊了两声你好!你好!兰草也笑着跟着喊了两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明天去做保洁工,倒底是告诉秦正联?还是不告诉他?兰草问着自己,又好像是问那个大熊猫。告诉他吧,就怕他不同意。不告诉他吧,迟早他会知道,到时还要扯烂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兰草走进厨房一边慢慢梳理着思路,一边做晚饭。
晚饭时,兰草一付高兴的样子,东拉西扯地谈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逗得秦正联非常高兴。饭后兰草又提出要去散步。秦正联很是奇怪,今天兰草怎么啦?自从转业后,晚上散步的事绝无仅有。上哪儿?到迎江路江岸公园。兰草迈着大步走在前面,秦正联踱着方步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穿过两条大街就到了江岸公园,兰草选了一棵大榕树旁的石凳子坐下来。
“正联,我已经考虑几天了……我准备明天到何小丽的保洁公司去打工。” 兰草终于向丈夫摊了牌。
秦正联一怔:“什么?……亏你想得出,年纪轻轻的什么事不好做,为什么偏要去做个保洁工?……而且还是在何小丽的小公司。”
“有什么奇怪?清洁工为什么不能做?难道清洁工就不是工作哪?你是不是觉得我去当个清洁工就丢了你的人,面子上过不去是不是?何小丽又怎么啦?那么多人都可以去做,我为什么就偏偏不能去?”兰草本想耐着性子慢慢解释,可话一到嘴边就变得气呼呼的。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工作可以慢慢地找嘛,家里也不是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兰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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