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爸爸,妈妈,奶奶喊你们出来吃饭了。”养女小云推门而入。
“好嘞。乖云儿,我们吃饭。”秦正联高兴地抱起养女亲了一口。兰草乘机在阳台上烧了那张照片,然后走进厨房亲切地喊了一声婆母,洗手端出饭菜。
这一段时间上下班时,秦正联总觉得人们的眼光有些异样,而且总觉得背后不断有人指指戳戳,实在感到有些窝囊并且抬不起头来。人要脸树要皮,不管男女老少,谁不注重一个面子?“我操他妈!我操他妈!狗入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要是让我逮着了,老子非把他撕成两半。”秦正联只恨得咬牙切齿咕咕作响。
秦正联窝着一肚子火,私下找刘中义谈了一次,他想请刘中义出面,召集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开个会,让自己在会上讲讲这事的来龙去脉,公开澄清一下事实。刘中义心里也非常难过,好像这事就是自己害了秦正联。
“正联,真是对不起啊。间接地说吧,也是我害了你。”胡一发是他老乡,请钓鱼,请吃饭都是由他出面请的秦正联。
“刘哥,这事怎能侄怪你?自始至终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而且秦正联也知道刘中义为澄清这件事的真像,上下左右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刘中义道歉之后,劝秦正联一定要冷静勿躁,一定要息事宁人,没有必要再去怄气了,再去计较了。这种事越理只会越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人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只要行得正,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千要别弄出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来,让别人看笑话。
尽管兰草理解和相信了自己,尽管刘中义耐心地劝慰了自己,但这个出身于侦察兵的秦正联性格就是倔犟,眼里容不得沙子,心里受不得冤枉气,喜欢认死理。他已写好了辞职报告,准备一旦事情弄出水落石出后,马上呈送石维民。
他庆幸调进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这几年遇上两个好领导,一个卫民生,一个石维民。这两个领导与罗林森绝然不同,为人处事公道正派,不贪不沾,不搞歪门邪道,老百姓的口碑好。比起现在市上领导班子的成员,石维民确实太年轻,而且算得上是代人了。但石维民既保持了年轻人的旺盛精力,冲天的干劲,确没有一般年轻人特有的浮躁和冲动,显得成熟老练和稳重。从石维民刚来泰平的疑虑,到今天对他由衷的信任和佩服,泰正联对于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市长曾经历了一个从观望到逐步信赖的过程。
有人为两个孩子代交了学费。兰草的这条消息就像一针兴奋剂,为秦正联沮丧灰暗的心灵输入了一抹灿烂的阳光,顿时变得开朗、温暖了许多,他由衷地感激这位好心人。做了好事不留名,无缘无故,人家图你什么?这事虽小,但再次显示出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是谁?石维民两口子的可能性最大。即使兰草没去学校和幼儿园打听,他也会首先想到的是石维民,因为石维民对兰草收养小云这件事自始至终都非常关注,而且事发当天就去医院看望,不久又上门提出抚养的要求,只是遭到兰草的坚决反对,他想收养的事才被搁浅。
作为丈夫,秦正联对兰草的个性太熟悉太了解了。她不愿无功受禄,再穷也不愿欠下人情债,而且性子急,事不过夜,心里藏不住话。她交待的这件事须要早点打听清楚搞准确,早点想办法把人家垫交的线还上。
为两个孩子垫交学费的事,秦正联没有直接去找石维民,这段时间他太忙。
一年四季在于春。春节收假之后,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先后分别召开了年度经济工作会,他正忙着两个会议精神的具体贯彻和落实和下县督促检查农村的春耕生产,加上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很快上马;国家和省联合组成的专家组马上就要莅临泰平,对西部石化城进行考察定址。具体问真是千头万绪,环环紧扣。
秦正联想找林家珍试探一下,奇怪的是一连两个晚上电话都无人接听。他知道那家人除了石维民春节都回过老家,但时今日已一个月了,家里应该有人。泰正联只好跑到医院打听,这才知道林家珍从老家返回后又送女儿去了京城,并且要在那里进修两个月。
这一头的线断了,秦正联想到这一下只有直接找石维民了。也好,干脆把自己想要辞职的事向他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