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石维民爽朗地大笑起来。
李芳玲更羞涩了,脸上的红晕已顷刻间泛至白晰的耳根。这两个男人本意工作,并非挪愉交谈的三言两语客套,在李芳玲听来,却是那么动人心弦。她快速侧首膘了一眼身边几年未见的石维民,除了皮肤稍黑了之外,依然还是旧日的帅气,帅气中分明又显露出相比往日更加成熟男人的气质。多好的一个男人、一个伟丈夫!李芳玲心里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面包车行至一幢二层小楼前嗄然而止。“到了。请各位领导收拾好行李下车。”李芳玲微笑着转过身来,“按照这边的惯例,石维民市长、毛小伟住二号楼。刘中义秘书长、周达顺局长、贺长生主任住四号楼。”李芳玲掏出手机盯了一下时间,继续说道:“各位领导,大家一路辛苦了,先冼漱稍加休息,请十七时二十分准时到二号楼开会,商定工作日程及在深活动日程。今晚由深圳市政府设宴招待各位领导,就餐时间六点三十分,会后一起前往海鲜楼南国厅。晚上的活动安排临时通知各位。好,请大家下车。”
侯南国对李芳玲耳语了两句,然后转身告诉石维民,他要去市政府处理一件急事,告辞暂离。接待处长径直去了海鲜楼。石维民、毛小伟由李芳玲和一位礼仪小姐直接进了二号楼,贺长生不好再为石维民拧包包只好随同刘中义、周达顺跟着另一位礼仪小姐走向那幢意大利建筑风格的四号楼。
二号楼一楼未设客房,只有一个吧台,一间值班室,余下的空间全部用作会客休息厅。沿拐角宽阔的楼梯上到二楼,一条走廓里只有三个门。楼梯口是一间豪华单间,中间是一间中型会客室,顶头是一间豪华套房。礼仪小姐开了套房,毛小伟放下石维民的行李,就随礼仪小姐去了单间。
石维民走进室内一看,笑了,“铃子,这太奢侈了吧?我们是乡下来的哟,有一张床就足够了,不过就是睡个觉嘛,住这么一间豪华套房,实在不习惯,你还让不让我休息啊?多少钱一夜?”
“三千,不算贵。你是个大市长,级别在。又是远道而来的贵宾,威尔公司贴得起。放心,不会让你回去财政报帐,从我的父老乡亲头上抠蚤子。”
“好。遵命不如从命,我笑纳了,并代表泰平的劳动人民感谢他们的优秀女儿对家乡人的热情款待。哎,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恕我直言几句。关于招商的事,你得有诚意啊,西子江、卧龙山的生态旅游资源相当完美,这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市委、市政府又做了大量的基础性工作,只是穷点,缺少资金运作,你可不要舍不得朝口袋外掏几个小钱啊。就你这个公司、这个涉外宾馆切个角角下来,放在我那里恐怕都用不完呢。而且这是件互利互惠的大好事,故乡的人民也绝对不会亏了你。”
“故乡的情是永远割舍不了的。你还不信任我?在全国已先后有五个市的领导找过我们,有的资源甚至比泰平更优越,条件比你们更好。但最终我们还只是定了一个泰平。实话对你说吧,威尔公司业务比较宽,旅游产业开发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小的份额,公司主要考虑的是资金运转和回报周期问题。总部对泰平非常感兴趣,这边还有我呢。你尽管放心。”
“好。谢谢你铃子。”
“现在我们不谈工作,那有专门的安排。我不给你泡茶,这里有水果全是新鲜的,你先冼漱后吃点,等会要开会了。”
石维民又是一声好字,拿起冼漱工具走进卧室里的冼漱间。李芳玲趁机削了一个梨子和苹果,各划成两半放在果盘里,然后擦了手。石维民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走出卧室,抱歉地笑了一下,“铃子,还有你的见面礼哩。刚才光顾说话,差点就忘了。”
“石头,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还用得着来这一套俗礼节?”
“没什么,小礼品。”石维民拉开包包,掏出两个又红又大的石榴来,“喏,这是你在美国一直念念不忘家乡的大石榴。可惜路远,我只能带两个,让你品赏回味一下家乡的情啊。”
李芳玲一见那石榴眼睛突然泛出一片惊喜的光芒。她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壮实魁梧的老同学,尽然心细到如此的地步,那么多年了,她无意透露的这点小爱好,他依然记在心上。“谢谢你,石头哥……”心里涌动的感激之情,让李芳玲禁不住潮湿了那对美丽的凤丹眼睛。
“还有,你家珍姐为你买了一套丝织套裙,也是家乡生产的。她说你洋气,气质高贵,所以就买了一套鹅黄色暗织玫瑰花的。她让你试试,如果不合适或不喜欢,就重新买一套给你寄过来。”石维民并没有注意到李芳玲的表情变化,仍然微笑着掏出一个礼品盒递过来,一转身这才看见李芳玲眼角泛着泪花。“铃子,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高兴哩。谢谢你,谢谢林姐。”“哦。”石维民放下心来。李芳玲已拆开了包装,非常高兴,“我这就去卧室试试,你不介意吧?”石维头坐下吃水果。
“石头哥,进来帮我看看如何?”李芳玲在卧室里喊了一句。石维民一惊,继尔苦笑了一下,屁股难抬。“快来呀,帮我参考一下如何,马上要开会了。”李芳玲又催了一句,石维民只好放下水果擦了手,起身走进卧室,李芳玲正在穿衣镜前左瞧右看。
“大小合适。颜色也很搭配,上鹅黄下紫红,很漂亮。”“真的?女人穿衣只有男人看得准。穿啦,谢谢你和家珍。”李芳玲非常高兴,“石头哥,其实你这次来,一样不带,我依然高兴。我能在这里看到你就已经感到最大的心满足了。你可知道,这多少年了,我最想要你送我一个见面礼其是就是……你知道吗?”李芳玲说完又滚下两滴热泪来。“什么?”“我好想好想你能抱我一下,再吻我一下……”“铃子,有些话我们改个时间说,好吗?马上要开会了。”“不!石头哥,我要现在,就一分也行。”
石维民还能说什么?就这么一个苦苦的要求能拒绝吗?他不再细想,不在犹豫?他反手推上门,轻轻地搂住了李芳玲,然后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石头哥,谢谢你。”李芳玲滚烫的身体已明显感觉到石维民在发抖,她松开了双手,然后飞快地回吻了一下石维民的脸庞,“我们去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