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星期天,在西子河畔的一座豪华的私人住宅里,主人罗林森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头痛,头痛的非常厉害。罗林森不为安全稳定感到心焦,也不为重点工程所烦恼,是为女儿罗仁凤的现实表现感到头痛。
女儿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这怪谁?怪女儿还是怪自己?罗林森思来想去,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难道是自己真的不该与她妈离婚?不离,就这样一辈子和那个木头似的侯慧厮守一生?唉……罗林森深深地叹思了一声。
按理说,罗林森确实不应该和侯慧离婚,因为离她没有任何理由。
俩人本是青梅竹马,都在农村里长大。侯慧小学没毕业,罗林森读到中专毕业。罗林森好象命中注定的有官运,农机员只干了两年,就被提为农机站长,又很快当上了副乡长、乡长、乡党委书记。身份和地位的差距越来越大,那时罗林森还没有嫌弃结发之妻。罗林森由乡党委书记提拔为副县长,侯慧进城,因文化低,在园林管理处当花工。看着周围和自己地位差不多干部的老婆,个个有文化有姿色,唯独自己的老婆还是一身“农皮”,不能体面地带出来见人,罗林森心态渐渐不平,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但顾及自己的前程,始终没有胆量提出离婚。侯慧尽管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为两个儿女也只好忍气吞声。罗林森调到市建委当了主任直至副市长,侯慧随调依然在园林处当花工。地位上的突飞猛进带来了人生价值观的变化,在他的潜意识里,侯慧始终成为他追求新潮生活的累赘。转眼就是五十多岁了,再不抓紧享受生活,只怕到时也只能是望洋兴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罗林森当上副市长的第二年提出了离婚。使他感到意外的是,侯慧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没有大吵大闹。王升白当然不能亏待她,给了她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另送十五万元作为生活补贴,还许诺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同样可以找他。
离婚的当年罗林森就和任敏结了婚。任敏大学本科毕业,有体面的工作,虽然离了婚而且已经四十多岁,但因没有生育,身材保持完好,曲线不亚青春性感少女,加上谈吐高雅不俗,罗林森一见自然是心痒难耐。一开始任敏并未答应罗林森的求婚,他的形体不敢恭维,而且好像名声也不太好:“爱追腥逐臭”。况且他还有两个成年的儿女,后妈不好当。罗林森使出浑身招数,终于遂了心愿,但遗憾是,两个儿女都不愿接受这个后母。罗林森先是耐心劝说,没有效果。后来又拿出了家长威风,两个儿女这才勉强叫了一声阿姨。但在罗林森背后,尽管任敏作了很大努力,他们仍横眉以对。特别是罗仁凤从来不给任敏好脸色看。动不动,还要来上几句。你算哪门子菜?竟想管我。我有妈,要你管什么闲事?任敏也真有修养,还是笑脸迎合。罗仁凤根本不买帐。磨合了一段时间,毫无效果,任敏深感伤心、失望和无奈,只好放弃努力。
今天任敏知道罗林森要找女儿谈话,早早就避开找人打麻将去了。
罗仁凤确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高中时曾和班上的一位男生相好,已经到了“非你不嫁非我不娶”的阶段。那男生家住农村家里条件差。罗林森知道后极力劝说女儿放弃这门婚事,但罗仁凤犹当耳边风,竟在高中毕业时跑到乡下和男同学同居了一个月,直气得罗林森暴跳如雷,大发雷霆。高考罗仁凤落了榜,而那位男生却幸运地考上了大学。这对年轻的鸳鸯只好以现代的互联网络qq视频的形式,过起了远水难解近渴的“夫妻”生活。两年后那男生终以罗林森反对他们结合,不利今后的生活为由提出分手。而此时的罗仁凤却为这个薄情寡义郎堕了两次胎。罗仁凤虽感痛苦万分,几欲跳河,但终因分隔千里而只好作罢。刚好这时王名烈的儿子王文兵离婚,经市上多人搓合,罗仁凤终于答应再嫁。其实王文兵早在高中时就对罗仁凤这个低年级校花的小学妹窥视已久,因为罗仁凤不但性格大方,而且模样儿好,性感,极具诱惑力,这对于泰平有名的花花公子王文兵来说,怎能忍心放手。无奈当时罗仁凤的父亲也已坐上市计委主任的交椅了。王文兵不敢鲁莽行事。直到这时才真正是天随人愿,美人自上门来。
谁知婚后不到半年,裂缝自然而起。婚前的罗仁凤在父亲那里学到了骄横的脾性,婚后又跟罗文兵学会了玩社会的本领。新鲜劲刚过,王文兵又开始日赌夜嫖,罗仁凤也不甘示弱,抽烟喝酒,成天在外泡。这种夫妻关系当然谈不上什么幸福,果然结婚才一年,就开始扯皮吵架,离婚已成定局,罗仁凤又搬回娘家,再次待嫁闺中。任敏与罗林森刚结婚时总想与她搞好关系,甚至使出了讨乖卖巧的手段,谁知罗仁凤就是不买账,就是要横鼻子竖眼,还时不时地冒出一句:“你算哪一门子菜?成天唠唠叨叨,讨嫌得很!看不惯就给我滚出去,免得我一天看着心烦。”直骂得任敏暗自流泪,罗林森也气得七窍冒烟,还是束手无策。女儿大了,你能把她怎么着?
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惹了多少麻烦?这不!昨天晚上银行行长终于打电话来,说她贷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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