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人吃饱喝足,那杨稀伯从袋中取出三套他乔装之时所准备的衣物,一人一套换上,相视而笑。
时间仿若回到三人初识那一刻,不禁唏嘘感叹。想当初轩啸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连烟花之地也不知是什么,哪会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成为名动天下的人物?
次日清晨,三人在细雨醒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扫往日不快,身体状况极佳。
翻过身前一座大山,只见一条大道在丛山之间蜿蜒前行。
轩啸朝二人言道:“那水家族人此刻定是想方设法追捕我们,不如改走大路,料他们做梦也猜不到。”
卫南华稍有疑虑,问道:“三弟,我们为何不御空飞行,这样不是又快,又省事吗?”
轩啸淡淡言道:“我们对千水郡边境之地并不熟悉,那夜在主城之中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此时全境之内必已知晓。水家高人无数,只怕是已在那处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若是御气飞行,一翻损耗之后再来大战,必会吃不消,还是以逸待劳省事一些,说不定神不知鬼不觉便叫我们混了出去。”
二人闻言,深感言之有理。再不废话,朝那大路之上疾行而去。
自入修行之道来,三人极少像个普通人那般,单靠脚力行走,此番行来,反而觉得有趣。
那杨稀伯更是在大道之上七变八拐。只有轩啸是知他正是以这种方式试图忘记那木宛晶离去带来的伤感。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密集般的马蹄之声。三人侧目望去,只见那远处数骑正沿这大道赶来。
少许,便已到了三人之后,领头一人手持马鞭指着三人背影,喝道:“你三个小子赶紧让开,难道不知好狗不挡道一说吗?”
三人相视,各自苦笑,均有种虎落平阳遭犬欺之感。被这么一说,三人更不想让路,反而是并肩而站,直直地走在路中央。
身后那人大骂不断,三人如若未闻,跟孩童赌气一般。
那人再忍不住,跳下马来,踩着泥水大踏步地冲到三人身后,挥鞭就抽。
轩啸头也不回,抬手一把那那马鞭接下,旋身言道:“你这人好不讲理,大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么走便怎么走,你管得着吗?”
那人气极,张口便骂:“你三个欠管教的小畜牲,我今日便替你们爹娘好生管教你们。”
卫南华最不喜人言他父母,本不想再生事,两眼精光一闪,那人全身瘫软,险些倒地,连连朝后退去,指着三人叫嚣道:“你三个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杨稀伯嘿然道:“那我倒想听听你们是谁,看看能不能将我三兄弟吓死!”
那人正要开口,突闻人声喝来,“冯卓,你给我闭嘴,出门之时我是怎么训示你们的?”
众人靠边,马车行来,只见那布帘揭开,当中坐有一名灰衣老者,在众人搀扶之下,来到三人身前。
那冯卓微微低首退到他身侧,老者抱手柔声言道:“下人不懂规矩,还望三位小友莫怪。”
观这老者气度不凡,锦衣玉带,当是大户人家之人,身份尊贵,话已说到这份上,三人再得理不饶人,便有些说不过去,何况也不是那冯卓一人之过。
杨稀伯笑道:“老先生言重了,是我三人无礼在先。”言罢,三人便退往一旁,好让这人马车队通过。
那老者客气两句,旋身之时若想起什么,转而言道:“我观三位小友器宇轩昂,定是来历不凡,想必是修行中人吧!”
三人心中一紧,这般直言探查三人底细让他们不得不防,何况这天底下笑面虎不计其数,谁知道他们与那水家有无关联。
轩啸淡淡言道:“老先生这次怕是看走眼了,我三兄弟倒是会些拳脚,却远未及那修行门槛。”
老者当然知他言不尽实,亦不戳破,笑道:“此地到雷霆郡仅这一条大路,想必三位定是要去那处,不如就与老夫同行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互望一眼,不知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者见他们三人犹豫不决,当下言道:“三位既是会些拳脚,这一路行去近千里,路上亦不太平,不如就临时给老夫充当个护卫吧。”从那袖袍之中掏出一锭元钱,眯眼笑道:“当然亦不会亏待三位小友!”
轩啸不问大哥二哥的意思,立马接过那元钱,抱手言道:“那便谢过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