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炬沉吟片刻,言道:“不过两个小辈,还劳烦水兄亲自出手,他二人哪有这般能耐。”
水辽长心中暗骂,这老家伙,左说右讲,似有护住那两个小子之意,看来不言明他二人身份,今日别想将他们带走了。当下言道:“木兄有所不知,那两个小子本是天元中人,与一名叫卫南华的乃是结拜兄弟,前不久,那名姓卫的小子竟然来我乾坤,第一站便是我极岩海城,老夫已将他拿下,严刑逼供之下,才从他口中得知,他三兄弟意对我水家图谋不轨。而前不久那姓轩的小子于东海之上又将我黑龙潭一名堂主斩杀。这般生死大仇,如何能不报呢?”
木炬心中惊骇无比,想不到这向个小子如此了得,水家近年势大,乾坤各郡亦不敢轻易招惹,念及于此,还真想将轩啸二人交出去。旋地一想,这两个小子是丫头带来的,惹真将他们交出,那与丫头的关系再难修复。
木炬犹豫不决,目光闪烁,左右为难之际,一娇柔之音,脆声言来,“你们两个老东西,胆子可真大,麻烦都找到我城主府上了,欺我木家无人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木宛晶莲步轻移,引着轩啸与那杨稀伯阔步踱入厅内。
那金罗再刃不住,掌击桌面,猛然起身,怒指那木宛晶,喝道:“妖女,还我东西,否则休怪我无情。”
红芒乍现,厅内陡然升温,众人若身处那火炉之内,连吸气之时都有灼烧之感,难受不已。
木炬气势突变,他修身养性多年,性格好到府中之人不敢相信,可木宛晶乃他心头肉,金老六不识好歹,见面便是出言不逊,已让他动了杀念,只是正在极力克制当中。
木宛晶故作受惊之感,躲在那轩啸身后,“啸哥,这金老头好吓人啊!”
木炬苦笑,自己这座大山不靠,非去找那两个自身难保的小子,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金罗顿时落了下风,心中纠结不已,本不想反这事公之于众,如若不说的话,他木炬怎会知晓个中厉害关系。
水辽长堆出一脸笑容,朝轩啸与杨稀伯言道:“你两个小子太过顽皮,不是叫你们在极岩海城中等着老夫吗?怎的又来了流焰城,是嫌老夫招呼得不够周到?”
杨稀伯哈哈大笑,言道:“水老鬼,你先前所言,我们都听得清楚,何必作戏,实话告诉你,你水家派去东海群岛作恶的那什么狗屁堂主是被我所杀。对了,你留下的鹰犬,那叫什么水千刃的亦被老子千刀万剐,碎了尸,你能拿我怎样?”
杨稀伯心中不快,见那木宛晶对轩啸极是亲昵,醋坛子碎了满地,一屋子酸气。此时他将这祸事揽上身来,正是逼那水辽长出手,凭杨稀伯的身手不出几招便会负伤,只盼到时木宛晶能怜悯地关心他一下。
轩啸此刻心中大笑,自他一箭误射清霜以来,心中尚是首次笑得这般开心,不过脸上亦如石头一般,无悲无喜。
水辽长不怒反笑,忖道,你两个胆大包天的小贼,连水千刃都也动,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当下拍手叫好,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二人敢做敢当,省得麻烦,那大家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是你二人乖乖跟我走,还是我将你二人打得半死再带走。”
此时,金罗亦是忍不住,朝木炬抱手言道:“木城主,这事我本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令千金前些日子诓我金家少主,将我金家圣物,金灵蟾王盗走,此事家主还不知晓,若今日归还,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木炬脸色数变,这丫头当真胆大包天,那蟾王是何物?那是金老怪物的命根子,他这般盗来,不是陷木家于不义吗?若两家开战,少不了腥风血雨,生死大仇再难解开。
木炬沉声喝道:“宛晶,金长老所言是真是假?”
“爹!”木宛晶娇嗔一声,那木炬心中一震,他怎会不了解这女儿的性格,但凡能唤他一声爹,那定没好事。
木宛晶正欲开口之时,轩啸抢先言道:“木前辈,令千金有没有盗那什么蟾王,我不知道,但前两日我与大哥途经离江之时,正碰见金家数人围攻宛晶小姐,那为首之人,正是金罗长老的爱子,金王八!”
“小贼,你找死!”乌金之芒一闪,威压顿时罩临,轩啸踏前一步,金雷之灵暴涨,气劲迸射,竟与那金长老气势之上,相较不下。
一缕红芒探来,将那金罗裹住,只闻冷声幽然传来,“金老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人杀我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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