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慕容征自己也这样认为。这世间的一切本来就全都是他的,
因为他有着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底牌。
这张底牌强大到足以横扫南仓省年青一代的所有人,强大到无可匹敌。
不过,这一次,他却错了。
因为他这一次。抢夺的不是别人,而是秦锋。
来自于风凌学府的秦锋!
秦锋发出了反抗,提出了质疑。
慕容征在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被质疑的感觉。
“如果我早来一步,那个讨厌鬼身上的两部五品蛮技就应该是我的了。现在却在你的手上,你说你应该对我交代些什么。”慕容征道。
“呵呵......”秦锋一阵好笑。
“五品蛮技,对于所有学府来说。都可以说是镇府之宝了。”
“秘籍就在他身上,他败了,秘籍就成了无主之物。自然是先到先得。我又有什么可向你交代的?!”
“再者说,我们认识么?”
“我凭什么又要向你交代?!”
秦锋针锋相对。就算慕容征再强,就算真的不敌慕容征。败在了他的手上,他也绝对不能低下这个头。
大丈夫,生于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脊梁!
天可塌,地可裂,脊梁不能弯!
人,就是要有一根顶天立地的脊梁。
只有一根不折不弯的脊梁。才能够拥有一颗一往无前,坚定无谓的道心,才能最终证道正果。攀上瞳修之路的巅峰。
秦锋的目标就是巅峰,天地之间为其一人尔。
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在慕容征面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但作为励志战胜自我,成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秦锋来说,即便是在面对比自己更为强大的敌人时。审时度势,明哲保身。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道心犹如易碎的玻璃,一旦动摇。便会轰然破碎,再也无法还原。
失去了道心,也就意味着与强者之路彻底绝缘。
所以,在秦锋眼中,一切的障碍存在的目的都是为了破除,都是自己攀上巅峰的踏脚石。
自己一样,慕容征也一样。
所以,秦锋就算在单独面对强如慕容征一样的劲敌时,秦锋凭着一颗坚定无比的道心,一根无所畏惧,宁折不弯的脊梁,发出了疑问。
“就凭这个。”
慕容征眉头微蹙,对秦锋的质疑略微有些惊讶。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他说的话,提出质疑;没有人,敢对他的所作所为提出异议。
因为他就是天,他就是王法,他就是法则,他就是命运。所以,他的所做所为,决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的质疑和否定。
尤其是现在反抗他的是一个来自没落了的风凌学府的卑微学员。他更是没有资格向他提出哪怕是一丁点儿质疑的味道。
于是,他怒了。
他将右手上的方天画戟微微抬起,随后向地上轻轻一顿。
轰!
看似不轻易的动作,却是爆发出了惊天的动静。
尘土飞扬,大地龟裂。
缝隙像是蜘蛛网一般在坚实的大地上蔓延出密密麻麻的线条,其中一条大如沟壑,宛如一柄利剑,灵蛇般冲向秦锋脚下。
哼!
面对来势汹汹的大地裂痕,秦锋无所畏惧,当下一声冷哼,周围数点红芒闪烁,化作光屑,融入脚下的大地之中。
嘭!
大地的裂纹在秦锋脚下戛然而止。
不过,裂纹尽头的秦锋,却是在一片烟尘之中,连退数步,心口气血鼓荡,一口内血在喉间
一顿之威,猛烈如斯,他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难怪被人称之为神人,不愧为南仓省年青一代当之无愧第一人。
“你一个小小的风凌学府的学员,凭借着古怪的蛮技、手中的瞳器和你的瞳篆师身份,侥幸击败了段建涛,难道你就以为在这荒古神墟之中,你就是无敌了么?!”
“呵呵,真是笑话......”
慕容征一步步向秦锋走去。
“在这荒古神墟之中,我才是神,我才是这世间的一切和主宰。你一个来自乡下的小刺喽,也敢在我面前显示你那卑微的气节,你是在找死!”
嗖!
慕容征右手手腕轻轻一压,手中方天画戟横在手心之上,闪烁着死神审判之光一样的戟尖对准了秦锋。
秦锋整个人仿佛被锁定在了原地一样,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被时间冻结。就连体内汹涌如海的滚滚蛮气,此时,也仿佛被极致的寒冷冻结在了虚空之中,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慕容征仅凭自己的目光,就锁定禁锢住了秦锋,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秦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耀眼的戟尖,在自己的双瞳之中越变越大。明亮的戟尖散发出的冰冷,宛如一柄利刃,深深地刺向自己砰然跳动的心脏。
居然凭借着眼神,就禁锢住了我的行动,连动都无法动一下,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么?!
秦锋没有想到,慕容征居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强大到一见面,自己就失去了所有的先机和胜手,自己除了意念和口头,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在强大慕容征面前,都化为无力的的‘失败’二字,胜利的只有也唯有未尝败绩的慕容征。
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么?!
秦锋眉头紧锁,一瞬间,脑海中无数意念闪过,却是没有一个办法能够帮助他摆脱这种困境。
嗖!
戟尖锁定了秦锋的慕容征看似闲庭信步,但他的身形,却是瞬间出现在了秦锋面前,下一刻,戟尖毫不犹豫地挺进了他的心脏。
他没打算要淘汰秦锋。
他要杀掉秦锋。
仅凭秦锋对他说了三个字:凭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