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耀也不问死活。
直接将,还在深度昏迷之中的‘秦锋’,扔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内阴冷潮湿,常年不见天日。
重伤在身的‘秦锋’是每况愈下,眼看就要没救了。
就在他弥留之际,秦锋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想想,‘秦锋’从六岁入学,到今年十六岁,整整十年。
除了当初那两年,他的表现极为突出,得到了院长的亲自接见。
除此之外,无论‘秦锋’在学府里怎么作,惹下多么大的祸事,院长都没再提过他。
不是不想找他,而是所有的麻烦都被他老子摆平了。
要找院长也是直接找秦天耀,绝对不会找‘秦锋’。
因为‘秦锋’代表着秦家。
以秦家在风凌城中的势力,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还远远得罪不起。
今天,院长忽然想起了自己。
很显然,这件事情他的老子也知道。
功夫肯定是做了,不过却没有效果。
但是碍于秦天耀的情面,他不好意思跟秦锋直接说。
所以,找到了整个风凌学府秦锋唯一还算是尊敬的老师,替他传话。
肯定不是好事。
秦锋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
但有一件,秦锋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地一,连续留了八年的级。
这是一个记录,更是一个耻辱。
是整个风凌学府所不能承受之痛。
“秦锋,老师问你,你在这个学府多少年了?”
莘清果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
“十年。”秦锋老实地回答道。
“那你多大升的地一呢?”莘清问道。
“八岁!”秦锋道。
“八岁!”莘清点了点头,道。
“你知道吗?你创造了一个记录,不光是在我们风凌学府。就算放在我们风凌城附近的其他几个城市,你的成绩也同样是他们的记录。”
“你是一个天才,我们风凌学府永远的骄傲!”
“莘导言重了!”秦锋道。
“所以,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不气馁,你要有自信,你要相信你自己是最棒的!知道吗?”莘清道。
“知道了,莘导!”秦锋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瞳脉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
“那些个没有瞳脉的人,一样也可以生活的很好,一样也可以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莘清道。
“嗯!”莘清的话已经很婉转了,她不想伤害一个十六岁孩子的心。
“所以……”莘清说的已经够多了,以她对秦锋的了解,下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莘导……其实,我的瞳脉已经恢复了。”
话道嘴边,又被秦锋咽了回去。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就像当初的他正意气风发之际,修为一落千丈,瞳脉忽然间消失了一样。
现在你又忽然说,你的瞳脉又出现了,而你的实力正以一种井喷的态势持续恢复着,谁会相信?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闻所未闻。
“怎么了?”莘清问道。
“莘导,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秦锋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问道。
“哦?什么问题,你说?”莘清道。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使院长不得不如此?”秦锋问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莘清问道。
“以我们秦家在风凌城中分量,院长应该还没有这个胆量下这么一个决心吧!”秦锋道。
“呵呵,聪明!”莘清笑道,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不舍。
“莘导过奖了!”秦锋道。
“那你倒是猜猜,幕后主使会是谁呢?”莘清道。
“薛家!”秦锋笃定道。
“为什么是薛家呢?”莘清故意问道。
“薛家占据着城主府,在风凌城中一头独大。”
“如果说整个风凌城中能够对其造成威胁的,只有我们秦家。”
“而且我们两家向来不和,他是想借助我,打击我爹。”秦锋道。
“呵呵……”莘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给与他任何答案。
不过,这一笑,已经足够了。
“那莘导,我走了,您多保重!”秦锋道。
“秦锋,老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莘清道。
“莘导请讲。”秦锋道。
“你的瞳脉怎么会突然间消失的?”莘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秦锋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算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莘清沉吟了良久,说道: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的瞳脉忽然消失了,没准那一天它又回来了呢?”
“到时候,你来找老师,老师亲自跟院长说去,让你重新入学。”
“谢谢您,莘导!莘导,您知道吗?您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导师,我秦锋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秦锋动容道。
“嗯!老师不期望你记得我,老师只希望你能安安分分做一个好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懂吗?!”莘清道。
“莘导!”秦锋扑入莘清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身为一个男子汉,要坚强,知道吗?”良久,莘清噙着泪容道。
“莘导,那我走了,我会记住您的话。等将来秦锋有所作为了,一定会回来看您的!”说着,秦锋走出了办公室。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瞳修之下皆是蝼蚁。”
“你没有了瞳脉,也就失去了走出大山,通往强者之路的资格。”
“你一个普通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谈何容易。”
“哎,一个天才,难道就这样……”
望着秦锋远去的背影,莘清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