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不赖,一环扣一环,步步紧逼。都说气死人不偿命,柳姐这回真玩儿绝了。哥,我觉得你该把柳姐‘拿下’!这样的贤内助,到哪儿找去!”
“扯!”孙浩终于笑了笑。他没直接赞赏柳香儿,但也不得不佩服柳香儿的手段。这种手段,孙浩仔细盘算一下也能想出来,但未必能做得出来。也只有柳香儿这个杀伐果断的地下女强人,才有这个铁血的手腕。
“我哪里扯了,她明明就是对你有意思。要不然,凭啥这么帮你。”吴石宏笑道,“刚才她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吗,说你必须接受恒隆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哥,那可是数千万的嫁妆,嘿!”
孙浩也没反驳,因为没什么好反驳的。他没有纠缠于这个情感话题,而是叹了口气说:“柳姐这次玩儿的确实漂亮,在战术上堪称经典。但是在战略上,是犯了大忌的。”
吴石宏一愣:“怎么说?”
吴石宏知道,孙浩向来都有一种大局观,很超常的思维方式,这也是让他很佩服的一点。
“要变天。”孙浩抬头看了看天边席卷而来的乌云,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回应吴石宏的话。
“要变天了?”吴石宏也看了看天边的乌云,若有所思,“这话怎么说?”
这些天,孙浩一直在考虑问题的前前后后。特别是和包二爷的关系缓和之后,心思单纯的包二爷也说出了以前一切事情,让孙浩心中多了不少的猜测。
孙浩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当初汪五爷试图招揽我,派出了那个人尽可夫的庄霜叶,并且想着录音以挟持。虽然这或许是庄霜叶自己的手段,但大方向上的指令是汪五爷下达的。没有汪五爷的指示,庄霜叶不敢擅自行动。”
“我们和包二爷产生直接冲突,究其原因是阿红这件事。阿红到娇娇ktv,来得仓猝、走得更仓猝,我越想越觉得有猫腻。”
“我们当日在娇娇ktv打垮包二爷,恰恰包二爷的大楼就失火了,谁干的?我不信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天灾,肯定有人祸的因素在内。”
“和包二爷和好之后,包二爷透露了一些消息。他说在娇娇ktv遇到阿红之后,他就想到娇娇ktv砸场子了,却被赵旗制止。虽然赵旗后来也曾和萧宁联系,但现在想来却有拖延时间的嫌疑。‘恰好’到阿红离开娇娇ktv、不知所踪了,汪五爷和赵旗突然停止了调停,对包二爷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而这时候,‘恰好’又传出了我强干阿红的流言蜚语,以至于包二爷汹汹而来却又死无对证……这,太巧合了啊!”
“还有,包二爷说在我们当初打垮了包二爷的势力之后,包二爷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恰在此时,汪五爷借给他五百万。五百万能干什么?这点钱无法让包二爷大翻身,只能让他孤注一掷的对我们实施一两次强力报复。”
“那次我和刘二龙一同打垮了十个保镖之后,我偶尔提及了汪五爷‘义薄云天’。但刘二龙却似乎很委婉的突然说了句题外话,让我警惕江湖险恶。刘二龙,那是一个重信义、讲义气的汉子,汪五爷对曾他有恩,所以他即便有什么话,也不会轻易对我说。能说到这个份儿上,恐怕证明他已经知道了不少的东西。或许汪五爷要对我们不利,只是他不好开口而已。”
孙浩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还有一些小的疑点,总之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隐隐指向了汪五爷和赵旗。”
吴石宏大恼,脸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汪五爷、赵旗!这两个老狗日的要是敢找你的麻烦,老子把他们大卸八块!我就不信,在这小小的京北市,还有谁能挡得住咱们哥俩儿!”
孙浩轻轻摆手制止了吴石宏的情绪,说:“不过目前我们和汪五爷还保持了表面的关系,而且我提出的疑点再多也都还是猜测,咱们都别盲目。说到底,这里是汪五爷的地盘。一个盘踞一地二十年、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地下大佬儿,总有他的强处,也别大意了。”
“嗯,反正我听你的。”吴石宏对孙浩向来有种盲目的崇拜和听信,“只不过,咱们和汪五爷、赵旗无冤无仇,这两个老货盯着你干什么?”
孙浩冷笑一声:“恐怕是心虚吧。作为一个纵观二十年风雨的地下大佬,他们对地下圈子的更新换代有深刻体会。对于这种更新换代的残酷性,一个有头脑的大佬会很忌惮。当初我在酒店里一人威慑整个京北市的大混子,恐怕就让他们感觉到了一股锋芒毕露的味道。至于后来你一个人干翻上百个混子,恐怕更让他们惊惧戒备。偏偏的、也是最重要的——咱们两个还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