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口口声声地说着。
“好,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安稳生活!”赵月言辞激昂地道:“你们所说的安稳生活。就是家族长者被朝廷当权的奸臣所杀,小姐被匈奴人掳走,一方太守却出兵镇压你们,不让你们反抗吗!”
“你莫要胡说!”孙诰并不惧怕舌战,只是用手指着赵月,愤怒地道:“如果放纵百姓出城。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酿成破城的后果,况且,那封以匈奴人口吻所写的书信,既然是出自你之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笑话!”赵月给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而退,只听赵月继续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只知道保护城池不被攻破,来夯实你在朝中的政绩吗?我且问你,治理一方,究竟是城重要,还是民重要!没有民众,哪里来的城池?再繁华的城,若无百姓定居,只是一方空城;再荒僻的地方,若百姓群至,也会变得繁荣富庶!”
赵月顿了顿,似乎在等待什么,“至于那封书信,的确是出自我之口,可我若不如此做,怎能激起这湖城百姓的愤恨,来推翻奸臣王允的逆党!百姓们,若由我掌管此城,我立誓讨破匈奴,夺回文姬姑娘,再为蔡中郎设祭,****供奉!”
百姓闻言,纷纷交头接耳。
孙诰心中大惊,已无片语之言来反击赵月。这场莫名其妙的攻城战,其实决定胜负的因素不在双方,而在百姓。
孙诰手下兵力不多,战斗力不如赵月,若百姓支持,则可奋力一搏,以道战无道;赵月也是如此,他长途跋涉,麾下也只有两千人马,若百姓支持,则可顺理成章,以名伐无名。
可若其中一方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人数上突然产生的差距尚且不论,就是军队士气上,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
虽然这只是一场小的战斗,但是乱世之中,两国交战,难道不也是如此吗?
看着众多百姓站在孙诰的队伍里,犹豫不决,赵月长眉一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诡异地笑道:“孙诰太守,蔡邕大人故去,女儿被夺,距今已有一段时间,你既然不肯出兵,连供奉他牌位的举动都没有,还好意思冠冕堂皇地说些漂亮话吗?”
孙诰浑身颤抖,满脸汗水,有些心虚,但还有些不服气地问道:“你既然如此说,好像你在洛阳供奉了蔡中郎一般!”
赵月闻言,回顾自己的军队后方,见时机已到,连忙走到一旁,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缓缓地让到两边,开辟出一条道路。
令所有人都震撼的一幕出现了,为数不多的一支队伍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为首的人满脸凄怆,浑身披白,怀中抱着一块牌位,正是蔡邕的!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擎举着丧葬用的器物,虽然简陋,但足见有心。
这支队伍里的人慢慢地走着,面容悲戚,竟然忍不住抽泣起来。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令居住在此城的蔡邕族人所动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