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既伤人又伤已。怎么选择都无法十全十美,必需有所牺牲,关键是怎么牺牲。每选择一种牺牲,必将伴随一种痛苦,由谁选择都是自找苦吃。”
突然又想:“只要还有命在,心灵上最大的痛苦都没什么承受不起,最多都可由一个人来承受。”一想起书中一件件至死仍不方休的悲剧,便不由勇气倍增。相比之下,发生在自己心灵上的苦难最多都不算什么,越难受越是因为磨炼还不够。
秦夕落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叹道:“又被人小瞧。”
秦朝道:“只要有段家在,你最忠诚的手下说不定都不服你这个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被别人小瞧应属家常便饭。”
秦夕落又讶又喜道:“你能理解?”
秦朝笑道:“我不理解,还有五十个怎么半路而退?”
秦夕落一阵开心地大笑,道:“我还真快忘了,你这个西南第一嘴比我这个草包家主还不稳当,再加上一身最惹人眼红的桃花运,当真有得受!区区一些小瞧算什么。但二弟你为什么不抓住这机会,再挨上一顿揍?顺便帮别人顺顺气。”
秦朝道:“真被小瞧还没什么,可事实却不容小瞧,不然又怎么会惹来这些挑战。若要借挑战高手扬名,何时才轮得上我们,随便找个武功比自己高的都要保险些。嫌不过瘾有的是办法,只一级一级往上挑战都绝对够受。就算当年的九品高手榜重现,只算外九品高手榜第一,这个待遇都高得令人发笑。”
秦夕落道:“这正如同寒门士子与世家大族的出身之别,寒门士子越有才华越被世家大族瞧不起。可笑越被瞧不起越是因为太看得起你,否则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秦朝道:“最怎么被重用,不过是像工具一样的被利用。一样的利益共享,寒门要付出十倍百倍的艰辛。最怎么被重视,总还有一只眼睛在极端地轻视你。特别是大宋立国之前的那一百多年,即便寒门出身的一个大将军,要正式娶一个世家千金都难如登天。可笑寒门中人占了绝大多数,世家不得不用,有功不得不赏,不公平使阶级矛盾越激烈。”
秦夕落听得不住点头,心中感慨良多,顺口说道:“不管下面怎么忠心耿耿地卖力拼搏,功劳最大都有一笔勾消之时,要找借口太容易。一边鄙视你天生贱种,一边又要你显示能人之所不能的高超才干,否则便有理由认为你是名不符实。往日的事实最怎么不容小瞧,只须随便找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一次失败的事实便能让你输个底朝天。”
“而且是最打击人的事实。”秦朝苦笑道。
秦夕落开心道:“跟你说话最痛快。为何如此?却是不知。”
秦朝道:“原因最复杂都无妨,只求有一个结果。你早就发现无路可走,我却多得是路可走,不跟上来吗?”
秦夕落脸一红道:“要不怕二弟一个人悄悄走掉,老哥我现在是不用盯得这么紧。”
身后离南涧镇的东门已有百步之远,跟上来的只有一人三骑的玉紫,一张脸兴奋地红扑扑的。
玉紫本来还有些犹豫,玉朱一句:“有朝一日被非段家之人夺得那正妻之位,最够朋友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决心立下。
一边一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女童打扮之人,一手一指遥指辛双清,心里面骂个不停。
“真没用!白痴呀!一个小小掌门之位,算什么东西!”
“垃圾!真丢咱女人脸……”
秦朝一转身,那里又不见了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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