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剑术,遇上任何人都只需一招,唯有我至少需要三招以上。”心中隐隐多了些自得,但苦涩却不减反增。
小柳本以为,除了大师兄自己,便只有自己才看出这一战他亦胜亦败,败的是一剑流——如果不能一剑解决,还能再叫一剑流吗?
听了龚婉的话才知道是自己太自大!太无知!大师兄亦胜亦败正是大师兄想要的结果,但绝不能因此就认为他的一剑流败给了秦老家主的‘墨子剑法’。
左想右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领悟道:“一剑流并非不可以和其它武功配合使用,只要最后一剑用的是一剑流,只要最终的目标仍是一剑流。而大师兄这一战,根本就没用真正的一剑流。因此说败不是真败,说胜也不是真胜,准确点应该说是亦胜亦败。而这亦符合大师兄平时所说,得先求不败再求胜的武学理念。不败不但比常胜易得,而且显得比较中正。不败别人,不是很得罪人;败了别人,肯定很得罪人。既不必得罪别人,也就更不必得罪了将来的兄弟,也就完全用不上最终极的一剑流。比武不必分生死。”
秦夕落振奋精神,大喝道:“再来……”
一剑!
两剑!
“再来……”
一剑!
两剑!
如此再来十九次,秦夕落终于再也说不出“再来”两字。
“二弟,你这剑术,不知该说太没技术含量,还是该说太邪门?”秦夕落喘着粗气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是什么名字?”
秦朝嘴角露起一丝笑容,道:“大哥你现在这种情况,劳累的明显不是身体,而是精神。而气势不也是精神吗?”口气一转,接着前面的回答道:“这是我根据‘归元’等理论,自悟的一剑流剑术的附产品,我懒得起名字,也不知该起什么名字好。有的时候,起了个不恰当的名字,反倒在不知不觉中限制了剑术的发展。本来任何一门剑术的发展都是没有极限的。”他的一剑流不能一剑解决对方,败的就是他,但他一剑流的神奇可不止那一剑。
功夫在剑外。
“原来如此!”秦夕落愕然道,“这是你自悟的剑术,连名字都还没起,难怪为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么厉害的剑术,不起个好名字实在太可惜了,但什么名字才配得上这么神奇的剑术,着实很费脑筋。”思索了一会儿,想出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合意,只好暂且搁下,以后有空再想。
“二弟,你放弃攻击,让大哥发泄一下如何?”秦夕落心里也认为这话太无耻,但不发泄一下又不舒服。
大部分观战之人既觉得他的话太无耻,又很希望秦朝能答应,潜意识里很想要见一见秦朝狼狈时的模样儿。亲近之人想起他的凌波微步,便知道答不答应结果都有一样。
秦朝想了一想,谦虚道:“我这点修为在大哥面前算什么,就算我的剑术能挡住,那也是螳臂当车。”
秦夕落见秦朝当众自认修为不如他,难堪至极的同时,亦觉得倍有面子,心想自己从小苦练这么多年,一身修为已经登峰造极,挑战人体极限岂同一般,哈哈一笑道:“不错!剑术毕竟只是剑术,再高也只是剑术。这是个很大的弱点,只是平时被剑术掩盖。当到了不得不直接比试修为之时,这弱点就成了致命之处。在这方面,老哥的剑法就比你的好多了,一分内力能发挥出两分的防御能力。”
认为秦夕落太无耻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刚才还远远低估了他的无耻跟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