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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残默默收剑,随即隐了身形。
她紧张之余,对左残的身手佩服不已,又有一丝忌惮,此人日后恐怕是大患,她抿唇道:“属下端了茶进来,才知坊主不在,正要离开,却被打开的殿门吓着了,这才失了礼数,属下立刻叫人来收拾。”
“是吗?”北墨凌勾了勾唇角,较有兴趣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四院舒适的日子让你放松了戒备吗!”
甄月一惊,垂首道:“属下不敢!”
“下去收拾一下吧。”
甄月脊背一挺,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心中丝丝侥幸,俯礼道:“是。”
“换了衣服便过来。”男子不再看她,走入了里屋的卧室,冷慢的声线幽幽传来。
“哦。”甄月凝眉轻答,出了殿门便唤了殿外候着的侍女进去收拾,等处理妥当才离开。
一直隐在暗处的左残缓缓现身,见自家主子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脸微微皱了起来,语气闷闷道:“爷,您太纵容她了。”
北墨凌换了身舒适的雪白长袍,拂着袖口挑眉浅笑,忽然凤目一眯,胜券在握的说道:“总有一天是要讨回来的。”
“讨回来?”左残皱起眉头,觉得这含糊不清的答案算是难到他了,一张冰刻般的脸又皱在一起,嘴也微微嘟了起来,与往日面无表情的样子截然不同,换了其他人,必定会惊骇住,要知道左残脸僵是公开的秘密。
北墨凌挥了挥手:“自个琢磨去吧。”
左残知道这是要轰他离开呢,自然也不会再与他说清楚,又皱着眉慢慢走出大殿,隐在暗处继续沉思,爷纵容女人,可是件罕见事,要想明白才是。
甄月换了衣服,刚刚进北院,便见侍女列队的端着食盘摆着晚膳,她顿时局促不已,不知道他让她过来有什么吩咐。
等了片刻,侍女摆好菜肴纷纷走出大殿,带头的侍女走向院中候着的甄月,俯礼道:“姑娘,坊主有请。”
甄月颔首,走进大殿,顿时饭香扑鼻,带着一股呛鼻的辣味,她一眼就瞧见雕木几何榻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菜肴,多以辛辣为主,而男子早已入座,姿态慵懒,嘴角含笑的望着红油油的菜肴,鲜红的辣椒分外抢眼。
甄月一时没能回神,觉得这个场景格外滑稽,他素来吃的清淡之极,此时坐在一堆辣油油的菜肴前,还强颜欢笑,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她被男子不耐烦的声音拉回神智,不可置信的指着鼻尖道:“我?”
“这殿内,除了你与我,还能有谁。”北墨凌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怎么这般笨。
甄月暗自叫苦,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软席上,目光无助的望着饕餮大餐。(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