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明显出现裂痕。
“苏义。”甄月想了想,沉声说道:“你还是别去了。”
“你什么意思!”苏义再无一丝被提拔的喜悦,横起眉眼。
“西平可不同于居庸关,当年你镇守远南的居庸关,并无大规模战事,如今郯国决战在即,西平已经是凶恶之地,你多年未涉猎战场,还是不要被军衔高兴昏了头。”
“你瞧不起我,是吗!”苏义冷着眉眼,“你怎么与我四叔七叔一个样,巴不得我留守雍都,无所事事,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难成气候!皇兄本是派遣四叔与七叔前去,但他们都以病推脱,是我毛遂自荐的。”
“长岭一脉的誉王与璟王老奸巨猾,他们推脱的战事,你却接手过来,难道淮南王没跟你说明西平胜败带来的利害关系吗!”
甄月语气过重,更多的是不安,这一年来,阿仇的手段越发高明,若真是先请军藩王倒也无事,可若是放线钓鱼,这一根筋的苏义岂不是自动上钩!
苏义闻言,顿时一愣,长长的睫毛遮住平日傲气的神色,凝眉深重。
少年突然抬起头,望着甄月,铿锵的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男儿就该征战沙场,成就功名,成!我苏义便为家族争光,替我自己出一口恶气,败!我苏义即便死在战场,也无悔!告辞!”
少年激愤离去,果敢的话语依旧萦绕在耳中,久久不散。
墙院的一角露出粉色衣衫,被风吹的四处凌乱,小离看着褐甲少年笔挺的背影,手指紧紧拽在一起,沁了一身的冷汗。
翌日晌午,苏义带兵刚刚离开雍都,一封北方边关的书信送往了军器所,彻底让甄月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东郯恐怕即将掀起统一的决战,这场决战甚至将会是一场天下间群雄逐鹿的决战!
她将书信放在烛火上烧烬,火焰瞬间吞没丝帛,化为浓浓的黑烟,一如笼罩在华夏疆土上的阴霾。
信函里面汇报了西郯因寡不敌众,多次请军北赢,北赢起初敷衍,眼看大战在即,已经有调兵驻入西郯的趋势,沉静多年的虎狼之国北赢终于慢慢伸开爪牙。
若北瀛插手中南的战事,对东郯将会是大大不利,东郯将会被两国牵制,四面受敌。
甄月眉心紧锁,开始焦躁不安,然而这份焦躁并未持续多久,北疆又传来一通消息,席卷整个天下,瞬间将中南的战事,推向了整个天下。
六月初,远在北方的哈赤斯进犯北川高原,一路破竹,哈赤斯一族祖辈就在北川高原以北,常年积雪皑皑,练就了一身铁骨,这一年又逢北瀛雪灾,天气酷寒,铁骨般的哈赤斯赤身匍匐雪地前行,将戒备森严的北川高原边界打的措手不及。
没有人想到隐居雪峰的哈赤斯会突然开启战场,并且对象还是强悍的天下霸国,一时之间,北川战事为世界的变革拉开了序幕。
甄月轻叹一声,无比沉重,天又将变了,成败只此一次!东郯已成离弦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