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都说没关系,就算我发扬风格上缴,都不能缴给国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国安的人,交给他们,他们反而说不清楚。”
他这话不假,在香港,杨副部长找他闲扯,他也问了这个问题的,不能交给国安,就是杨副部长说的,因为他根本不是国安的人啊,去金三角,也不是国安安排的行动,他莫名其妙弄一笔巨款来交给国安,算怎么回事?到时上头反而要查,你们国安是不是在借着国器捞钱,反而一身骚。
古红军老了,但人老眼不老,心更不老,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他喜欢张五金,不是张五金给他孙子治好了病,喜欢的,恰是张五金的大大方方,在他面前,绝不紧张,更绝不讨好,下起棋来,他要悔子,张五金甚至敢争敢抢,这才是他欣赏的。
所以张五金气定神闲的说起了故事,他也就不插嘴,心平气和的听着,跟张五金一样,吃起了黄鳝,他老年人吃得慢,也撕了两条,时不时抿一口酒,有滋有味,直到张五金说到杨部长,他才点点头,擦了擦嘴,看一眼张五金,转头吩咐秘书:“给国安的小杨打电话,让他过来,马上。”
他们吃,中年眼镜两个就恭恭敬敬坐着,中纪委是很牛,可古红军是开国的少将,中X委退下来的老人,对着这样的老资格,即便中纪委的书记来了,也得是这么个坐姿。
当然,年轻眼镜还得速记,把张五金说的都记下来。
没多久,杨部长就来了,他还迷糊呢,古红军的门可不好登,莫说他是副部长,一世没上过门,突然找他做什么,一眼看到张五金,还用眼光问呢,古红军一板脸:“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五金说他为帮你们,去金三角冒险,还认了个爹,有这回事?”
杨部长他们都是官场上混老了的,听到五金两个字,风往哪边吹,自然知道,点头:“是,张五金同志高风亮节,为了国家的稳定,不顾个人安危荣辱,自愿听从邪教头子的安排,进入金三角,认了毒枭沙比让做爹,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也非常佩服他这种精神。”
他这个回答,古红军很满意,老脸到反而扮得更紧了,老革命就是这样,道:“他认的那个爹,在越南的监狱医院里,给他留下了存在瑞士银行的巨额财产,你们也知道。”
“知道的。”到这会儿,杨部长自然明白唱的是哪出戏了。
他也不看边上的中年眼镜两个,假装糊涂,道:“张五金同志好几次跟我们汇报过,他也几次提过要上缴,可我们很为难,他不是我们国安的人,他去金三角,是为国出力,甘冒凶险,甚至不是我们国安安排的行动。”
说到这里,他看了张五金一眼,张五金才没提过要上缴呢,碰到鬼了差不多,但话他得这么说啊。
“说实话,那次行动,他万一在金三角牺牲了,我们国安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表示,因为在程序上,他的行动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对张五金笑了笑,让张五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天幸张五金同志艺高人胆大,成功的迷惑了毒枭沙比让跟邪教头子李玉姣,最终击毙了神耳教的总教主李玉龙,所有这些,都是他的个人行为,而他在这种个人行为中,因为毒枭的误会而得来的钱,我们没有理由让他上缴,就算要缴,他也得交给国库,而且是做为个人捐献,我们国安是半点不能插手的。”
话说到这里,前前后后,全都清楚了,古红军瞥一眼张五金,老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你小子,到看不出,人心牛胆,居然还有深入虎穴的本事啊,行,有我老头子当年的几分气概。”
“老爷子,不是吹,我要在你当年那个位置,胆子肯定还比你大。”
张五金这一通吹,逗得古红军哈哈大笑:“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转头扫一眼中年眼镜:“事情清楚了,给我走人,老头子我可没安排你们的午饭,记录整理好了,送给我先看看,有半点歪的,老头子虽然久不摸枪,拐杖却还能打人。”
他这个作派,两眼镜有什么说的,恭恭敬敬点头,规规矩矩退了出去,而杨部长则是暗暗感概。
最初知道有张五金这号人,杨部长就来了劲,民间乱七八糟的怪事很多,国安缺的,就是张五金这一类人才啊,可细一打摸,不行,张五金背后有苏简两家,都是大块头,张五金自己不愿意的话,还真没办法象对付普通江湖人一样,把他逼进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