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金明岚笑了下,“郡主稍坐,这就命人上茶。”
金明岚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煞是好看,“叨扰江大人了。”
不一会儿下头奉了茶水上来,沈舟和金明岚的却是不一样的,她也没多想,只当江陵是尊重皇子,喝了半盏茶,定了定心神后道,“既七殿下也在,便把事都说清楚罢,我竟不知道我姐姐设计要把我嫁给七殿下是如何说起,实在是无稽之谈。那日江大人说南安王府如何如何,是我反应过激,细细想来江大人所言甚是,但我尚有一片真心,只求大人成全。”
江陵暗地里给沈舟打求饶的眼色,小殿下只当没看见,“你已经让他沦为别人话柄,何谈一片真心。若你是男儿,他是女子,早已经名声有碍一条绳子吊死了,如今这样风月的流言,谁家还会把女儿嫁给他。哦,也对,那样就如你的意了。你们姐妹两个好生奇怪,一个嫁了,不情不愿,作出欲语还羞的样式,一个又强买强卖,跑人家家里来个非君不嫁。”
金明岚端着茶的手有些发抖,慢慢落下来泪来,“纵殿下瞧不上我,也无妨,我只为了我这片心。”
江陵道,“郡主的心意,与江某并无干系,且南安王府的意思,您也很清楚。江某一贫如洗,人才品品,配不上郡主尊贵身份。送客。”
“……我,罢了,只当我痴心妄想了。”金明岚自觉已然低到尘埃里,江陵依旧不为所动,“告辞。”
出门时候,小书童递了个小布包给金明岚,“物归原主。”
里头是她殿试那日扔给江陵的荷包,她失魂落魄地接了东西,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屋里沈舟倒是同江陵道,“比起金明华,这个小郡主倒还算凑合。”
江大人异常警觉,“你一个时辰前方才可怜过她姐姐,现在又来可怜她,我上辈子是欠了南安王什么债不成?今生叫他女儿搅得不能安生。”
沈舟懒得理他。
他未曾欠过南安王的债,但是南安王却着实欠了有个人的债。
十日一大朝,新一次的大朝上,江陵弹劾南安王为了爵位暗害兄长,以至于他的嫡亲哥哥,前任南安王世子堕马残疾。
贾赦听罢觉得自己简直要多谢贾政不杀之恩,哥哥挡你道了,你就能把他搞瘸腿?
“这可不是小事。”今上照旧摆一张高深莫测的龙脸,对着江陵会露出些纵容小辈般的笑意,“千里,你来京城时日尚短,如何得知这些阴私之事?”
“陛下英明,臣先前同南安王府有些瓜葛,因此便上了心。”江陵道,“是与不是,只能请有大理寺和刑部来判了。”
南安王差点在朝上脑梗,怒道,“无凭无据,你血口喷人!”
“南安王,你激动什么?”江陵笑看他一眼,“御史风闻奏事,惯例便是如此,陛下都不曾怪罪。王爷莫不是做贼心虚?”
“南安王,你失态了。御史是言官,莫说你,就是弹劾朕,朕也只能受着,祖宗家法便是如此。”今上在朝臣里扫了一圈,“不过也不能真养成你们信口开河的毛病,千里,由你打头,叫大理寺少卿协助你。南安王到底是郡王,北静王,你督办。”
一个案件调查小分队就组织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