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化劫怒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悉没有理它,一动不动的看着杨修夷。
杨修夷道:“我一直想不通,以你的聪慧怎么会上月沧壶的当,难道就因为他喂了你百万生灵,你因为贪吃而没了脑子所以才……”
“是主人!”化劫叫道,“吾辈为太古之神,受人拜祭本就理所应当,区区几万个血肉之躯算得了什么?吾辈岂会因此而失了体面,上了一个下贱巫人的当?一切只因他手上有主人的残魄!”
白悉面色惶恐大变:“你住口!”
化劫大怒:“你这堪尘之辈岂敢叫我住口!”忽的一顿,“你……我是否见过你?”
白悉看向杨修夷:“你不必再套话了!你知道了多少?……都是你猜的?!”
杨修夷神情微有凝滞,而后语声冰冷的淡淡问道:“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你杀光了吧。”
“那是当然!”
紫衣男子面色凝重,沉声问道:“泝遥?”
他身边的女尊上不解:“怎么可能?东荒帝姬不是已经在诛魔山魂飞魄散了吗?”
白悉疯了似的怒叫:“你们给我闭嘴!”他冲杨修夷叫道,“你勿要再说!把那丫头的身子给我,给我!!”说着双手结阵,杨修夷却道,“我会给你。”
我一愣,卿萝眉头深皱。
杨修夷望着化劫:“万珠界的人与你有杀主之恨,十巫以帝姬残魄和月沧壶的血肉让你和卑贱的月家有了血咒之牵,这两方人马和你的仇恨皆不亚于月家,如今月家只剩下一个伶俜孤女,眼下先报什么仇,你这么聪明,应已掂出轻重了,对么?”
化劫微微侧头,似有另一人在它耳边说话,少顷,化劫冷笑:“别说你也是空口无凭,就冲你躲躲藏藏在我耳边嚼话惧于露脸我就瞧不上你。”它望向紫衣男子,星眸半眯,眉中金芒微隐,缓缓问道:“你叫什么?”
“央鹤。”
化劫嗤笑:“没有听过,可有给长华妖君提鞋的资格?”
紫衣男子淡淡道:“你没有听过我并不奇怪,我出生之时你应正在魔界替人提鞋。”
化劫一顿,出乎意料的没有雷霆大怒,安静一会儿,回头问道:“你还知道我的什么事?”
杨修夷临风而立,我的脸惨白如纸,绵软的贴着他的胸膛,高处的狂风将我们的头发吹得乱舞相缠:“你好奇什么,我就能回答什么。”
化劫摇了摇头,落寞道:“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了。”
它抬眉望向东方天幕:“吾曾替天讨法,拂世清元,涤荡乾坤,日月为冕,而今我的亲朋挚友都已天地无音,我苦寻主人数万年载,于四海八荒三千世界中颠沛流离,伤尽心魂,却几度遭人欺骗,受人凌辱。后来我将一切寄托给月沧壶,他负我信任,反将我压下万丈之渊,令我在黑暗中孤寂了千年。现今吾重出于世,在这昆仑之巅,我定要以天地汤火焚尽一切,血洗我万年之恨。”
空中巨链轰鸣,它“啪”的消失,朝人群扑来。
我立刻挣脱卿萝的手,却被猛然握住剑柄:“初九!”卿萝语速飞快,“我父亲同我说万珠界有十音,四绝,七魂二十一尊圣,长霜,流仙,凌司三十三尊上!还有当年那些未死的魔族妖族的星君司命,你杀得完,杀得了吗?修夷好不容易争取到时间,你快回去,他会带着你离开昆仑,这些纷争离合我们不要再管了!”她一定以为我是要去找万珠界的人复仇。
我的确想,可是我没有时间了,若能早知道赵氏的天梯斧在此,我就不用死死撑到化劫破链而出。
天地尘烟飞扬,血沫如流,连接渊陵与东山的一弯青石桥被巨链砸断,巨大的碎石迸溅,化劫将它们挥往另一处,带着盎然战意哈哈大笑:“战鬼?区区宵小,我要做的事情怎能允它沾染半分!”
话音刚落,大地猛烈一颤,一道振聋发聩的轰鸣震破苍穹,卿萝惊呼一声,回过头去。
尘埃雾霾缭绕的高坡上,豁然裂开一个巨洞,莹绿光芒如笔墨飞舞,极浅的蓝色火焰烧在窟窿边缘,如似冥火。
稽离擦掉鼻血,微微泛白的秀气俊容露出讥笑,傲然的看向被紫衣男子和一个老者缠住的杨修夷。
万籁俱寂,那宽阔的窟窿仿若一张血盆大口,化劫上前两步,巨链在寂静的天地间铮响。
窟洞边缘的废墟渐渐裂的更开,整片大地都在发颤,再下一瞬,成千上万的战鬼如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出!
化劫大怒:“我吃了你!”
它猛扑向稽离,却晚了一步,站在洞口附近的稽离已被战鬼撕为了碎片。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长剑微震,卿萝手臂一缩,低呼:“初九!”
我纵身朝南飞去:“烛司,帮我……”(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