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确有理由这么做。
先祖将它困在海底,将它同月家血脉绑在一起,它受我们所累,被十巫下了致死血咒,还有我,在送达师父到安全处所后,我就会自杀,带着它同归于尽……是非对错我不愿去想,也早已没了意义,可是一想到那声“主人”和它呆呆却兴奋的双目,我的心就一阵阵揪痛。
三日后,我们在臻州海线停靠,走了一个时辰,看到一座小渔村。村子破烂不堪,曾遭过那条应龙的毒害,余下寥寥数十个渔民在劫难过去后回到这里,不愿离开。
一个村民要我们自己找个没人的房子即可,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随时去找他们,我们答过谢,稍稍整理后,在这过夜。
我装作熟睡,轻轻打鼾,待所有人都睡着后,我缓缓侧身,抱住昏迷的师父,把脑袋埋在他肩上,静静哭着。
每个人都很累,筋疲力尽,但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都在强颜欢笑。我也不例外,我的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所以越是这样,我越不敢睡觉,不再是怕一睡十天半个月,而是怕一闭眼,我永远都睁不开了。
这种想法挺蠢的,我很明白,可就是害怕,寸寸骨节,根根发丝都在害怕。就像以前苦苦央求师父带我一起去玩,师父终于答应,却说隔日若起晚了,就不带我去了,于是我便一宿不睡,睁大眼睛熬到天亮。
师父的呼吸很轻,我轻轻捏着他的胡子,缠在手指上,忽的一笑。想起很小的时候,师父教我挽指做蝴蝶,我调皮的在他胡子里面缠来缠去。我们玩的开心,正巧杨修夷和丰叔路过,少年悠然摇了摇扇子:“蝴蝶?你确定不是蝙蝠?丑不拉几。”
“小姐?”
我一顿,回过头去:“玉弓。”
她撑起身子,声音极低:“小姐,你睡不着吗?”
我反问她:“你没睡?”
“我觉得不安。”
“不安?”
她挪过来挨着我,皱眉道:“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我握住她的手:“别多想了,去睡吧。”
她摇头:“不了,我去外边走几圈散散心吧。”
“这么晚了……”
她一笑:“小姐忘了,玉弓以前可是走江湖的,半夜爬墙是家常便饭啊。”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别把自己冻到了。”
“嗯!”
她披在身上,笑道:“我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打点什么野味回来,小姐你早点睡吧,醒了等着吃我的手艺。”
我缩进师父的被子下,点头:“好。”
木门被拉开,风轻云净,月光如练,一阵寒意忽然涌向脊背,我脱口喊道:“玉弓!”
她回头看我,五官清秀娇俏:“嗯?”
我怔怔的,不明所以。
夜风宛如女子低吟,带着一阵清冷,柔柔拂来。
玉弓唇瓣微动:“小……”她眉目一凝,长剑出鞘,却来不及了。
一根绿色藤蔓恍如人手般甩来,缠上她的腰,顷刻将她拉了出去。
“玉弓!!!”(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