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孙深乘淡淡道:“那你们不是占便宜了,踏雪城请了那么多人,对方打的又是什么玊挼古门,这份佣金你们是白拿了。”
两个魔兵齐齐鄙视:“你懂啥。”
萍奴问道:“你们知道是谁要打玊挼吗?”
“俺咋知道,不是被你们捉来了么,反正不管俺的事,又没仗打,俺就没多听。”
“嘿嘿,我也是,反正没仗打,我也没管。”
一个时辰后,我们到了村郊,我感觉差不多了,拿了一小袋干粮出来,回头递给他们:“你们走吧。”
两个魔兵立马兴高采烈的转身就走,孙深乘嗤笑:“说是好战,喜欢打架,却一点骨气都没有,被我们揍一顿就什么都说了。”
他俩脚步一顿,回头鄙视:“俺们喜欢打架,可谁说俺们喜欢被打。”
“就是,你们要不打我们,你看我们说不说!”
孙深乘双手抄胸,翻了个白眼。
那个口音古怪的指指抱着我小腿的呆毛:“大姑娘,你这魔奴买来多少,不划算啊,送俺俺都不要,不中看也不中用。”
呆毛咬牙怒目,他俩又鄙视了一番,然后摇着脑袋扬长离去。
村子里都是魔奴,有些是逃出来的,有些是主人战死或者病没了的。萍奴说她和木臣他们住的也是这样的小村,不过是在离这很远的嵯峨岛上,由于我先祖给了他们一大笔影株,所以他们过得有滋有润,即便是魔奴,却过得比大多平民还要富裕舒惬。
进村前我从雪地里挖了好几块石头摆阵法寻杨修夷他们,试了八种,皆毫无动静,死气沉沉。
孙深乘让我不要多想,说杨修夷总会找过来的,呆毛宽慰的拍拍我的腿:“主人,就算他死了,但你还有我呢,呆毛会一直陪着你的。”
话没说完就被我和孙深乘一起踢飞了出去。
村子里有些乱,几户人家正在门窗前敲敲打打,还有不少人在街上收拾桌椅板凳。
师父拉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他一脸憔悴的回答我们,已经快四个月了,他们时不时便不受控制的狂性大发,砸锅砸铁砸房子,有时连人都要砸。
我想起沧市里关在铁笼中的那些魔奴:“是因为繇虫吗?”
他哀叹:“对。”
我垂头看向呆毛:“你怎么没事?”
它想了想,疑惑道:“我有事啊。”
“嗯?”
“你不是要去找琤琤吗?”
“啊?”
“主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我完全不想跟它沟通了,转向师父,拍了拍装满生肉的袋子:“师父,我们去换些粥汤来吧。”
“嗯。”
本以为用生肉换粥汤会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未想换粥过程全然没有打听事情来得那么轻松。无论是谁,一听我们想要热粥,再温和的笑脸也会即刻冷下去。
我们猜测会不会是他们不喜吃肉,偏爱粥食,亦或者这里米粒贵比千金,非生肉可比。结果循着最浓郁的一处粥香走去后,我们在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口巨型铁锅,里面熬煮的,正是浓稠的米粥。
无数妇人在那边忙活,将煮好的粥汤冷却,然后同几味不知名的药草搅拌一起。
我看向萍奴:“那些药草……”
“她们在做行军食。”
师父好奇:“行军食?”
“跟干粮一样。”萍奴轻声道,“这些会被揉成小丸子,更易果腹和方便携带。”她转向那口大铁锅,语声难过,“若是要打仗,粮食准备不足,那些人就会逼迫附近的魔奴们为他们制作干粮,不然……”
我了然了,叹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转身时听到几个妇人提到踏雪城,我不由好奇,望向一个老妇:“阿婆,这些是踏雪城要你们做的?”
许多人朝我们望来,揣测狐疑的打量着我们,那老妇缓缓点头:“嗯。”
“离这儿远么?”
“不远。”
孙深乘顺口就道:“离的不远还不如过来抢粮回城烧呢,他们要行军粮是要去外边打仗吧?”
萍奴点头:“应该。”
孙深乘嗤笑:“得,那俩个傻兵有福了。”
傍晚,我们在村西一个孤寡老人家中借宿。
吃晚饭时发现老人坐在一旁啃树皮草叶,师父起了恻隐之心,要我将生肉拿出一些来,蒸熟了去分给周围邻居。
我和萍奴挨家挨户的去送,结果在一户人家里遇上了两个正在养伤的姑娘,姜蓉和陌瑭。(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