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
又一个耳光打来,在我鼻眼昏花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背上传来,痛的我仰头惨叫,眼泪直流。
“还哭!”
她烦躁的怒骂,拔出匕首,单手伸来掐住我的嘴巴。我咬住牙关,她恶心的手指强力撑开我的齿缝,褶皱的五官紧拧成一团:“给我张开!张开!”
“把她舌头割了,谁来控制血兽,谁来操纵乾魂星引,琼玉,这罪责你担得起么?”
熟悉的男音制止了她的动作,我回过头,大哭:“清拾哥哥!快救我!”
女人忙松开我,恭敬颔首:“清拾尊上。”
他的目光落在我鲜血淋淋的手背上,眉眼一冷:“你敢伤她。”
“是紫君尊上和卿湖尊上令我……啊!”
一道极掠的玄光止住了她的话语,握着匕首的手掌齐腕飞了出去,血花洒了我一脸,她惨叫出声,我亦不可抑制的抱住脑袋尖叫。
“她是我的人,要伤她也由我,他们俩有这资格么。”
说着转身朝我走来,我连连后退,贴在了墙上,他以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月牙儿,你还要不要嫁给清拾哥哥呢?”
我咬着唇瓣,惊恐的看着他,他鹰眸微微眯起,毫无温度的一笑,手指抚着我的脸:“清拾哥哥喜欢看女人哭,但不喜欢看女人为了我之外的事情哭,还哭成了这个样子。”
我别过头,想要躲开他的手,他顿时不满,反手一个耳光将我打在地上,我捂着脸抬头:“你,杀我爹爹娘亲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对吗?”
他怜悯的看着我,眉梢微扬:“嗯?”
“你每天来我们村里是想弄清如何破掉村里的阵法,好带着他们进来杀我们,对不对?”
他很轻易的将我从地上拎起,抹掉我的眼泪:“你说的都对,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迟早都会爱上我的。”
我张嘴大哭:“你为什么要当坏人,爹爹伯伯们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当坏人!”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你别哭了。”
“你是个骗子,坏蛋!”
“别哭了!”
我伸手打他,哭着大喊:“你这坏蛋!爹爹死了!娘亲也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死在我面前了!被你害死的!”
他烦躁的皱眉,一把将我扔在地上,抄手盯着我,良久,扬唇笑起:“月牙儿,你这么爱哭,要是让你哭不出来你会不会很难受?”
我往旁边爬去:“你要干什么!”
却轻而易举的被他抓回:“等你什么时候对我动情了,我再还你哭的权利,这样很有意思,嗯?”说着转眸望向一旁的断掌女人:“你这么不想让她哭,不如就用你的命来施阵吧。”
碎裂的肢体血肉劈头盖脸的喷溅而来,我被活活吓晕,再醒来却是在姑姑怀里,她带着我躲藏了数日,但还是被发现了。接下去是我最害怕的那幕,一道剑光将我斩为两段,在我的灵快消失之前,姑姑将我强拉了回来,至此就是她留给我的清丽背影和我一年多的颠沛流离,直到遇见了师父。
他带我从漠北行到穹州,在望云山下,他抬手指着云雾缭绕,金阳披薄的千丈石阶:“丫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来,一格一格的走上去。”
我抬起脑袋:“家是什么?”
“家是个好地方,你要爱它,知道吗?”
“爱又是什么?”
他拍了拍我的脑勺:“爱是个好东西。”
“那我可以有家,可以有爱吗?”
他哈哈大笑:“你是师父的小初九,你说呢?”
“初九又是什么?”
“……”
他牵着我往山上走去,走了好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呼哧呼哧的扇着满头大汗:“丫头,你自己走吧,师父待会儿一下子就上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一掌轻推在我背上:“不会走路啊,啊?快自己上去!”说罢自言自语,“真是的,我干嘛遭这罪?这傻丫头,把我的脑子带的也不好使了。”
我提着小布裙,一格一格踩着石阶往上爬,空气越来越清冷,隐然有极淡的香气。
石阶走到底后,满目繁花葱翠,流云飘浮,无数花径纵横穿梭,更有溪流潺湲,清澈的水面漂着淡粉和鹅黄的雅致小花。远处有片连绵极广的琼楼玉阙,楼阙后是大片梅林,有朴素的竹屋雅苑掩映其中,一派风华清骨。
走了万丈石阶,我又累又渴,俯身在小溪上喝水,顺带将那些花瓣捡起来吃到嘴里,舔舔唇瓣后,起身朝那些楼宇走去。
走着走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回过头去,一个皮肤白皙的紫衣少年执一柄银剑,边走边以一方锦帕拭汗,注意到我,他淡淡的朝我看来。
我惊恐的望着那柄银剑,莫名的害怕,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眼看他越走越近,我捡起石头:“你不要过来!我师父一会儿就来了,他会打死你的!”
他皱起浓眉,微哼了一声,转目看向另外一边。
我扬手将石头扔在他身上,气力不够,轻飘飘的跌回在地,他停下脚步,怒道:“你还真扔!”
顿了顿,我鼓起勇气,一把扑了上去:“我才不怕你,我有师父了!你这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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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夷:谢谢柠檬童鞋,终于抱到媳妇了,死作者丧尽天良,没完没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