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八真不应该去踢这一脚,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旦暴怒,也可以迸出无穷之力,更何况是君琦这功夫本就不弱的女人。
她尖叫着将我们挣开,几乎疯狂的扑来,我和宋十八一下子招架不住,被打的抱头乱窜。
身手不行,只得靠嘴皮子了,顿时一口一声“丑八怪”的叫她,渐渐发现这些话比打她来得更有杀伤力,于是我们越说越开心,将一向擅长的小人得志和幸灾乐祸发挥的淋漓尽致。
……
“恭喜你啊,长得这么丑,以后上街吃霸王餐多方便,人见人跑,掌柜的也跑了的话,整家店就归你了。”
“哈哈,还可以长生不老,因为来勾魂的牛头马面都被你吓得口吐白沫了。”
“你那些死人面皮怎么割下来的?那些死人居然没被你吓活过来,真是奇迹啊!”
“初九,你还跑得动吗,我被丑的腿都软了。”
“你比较没出息,我被吓得跑好快,再吓我两年,我轻功都能练好。”
……
一唱一和间,杨修夷和原清拾这对打得正热火朝天的男人也忍不住频频回头,往她脸上看去,终于有一次君琦和原清拾撞上了视线,忙用袖子捂脸,大哭出声,气急败坏的发出尖叫,夺路而逃。
杨修夷朝我望来,给我一个无奈表情。
我忙道:“看什么看,你给我当心啊!”
原清拾的紫银剑刃冲他脖颈横去,杨修夷陡身接招,伴随着银色长剑的龙吟清啸,两人再度交击出无数铮亮剑花。
他们的剑术不相上下,我早已见识过,比起那时诛神殿下,此时场景更为盛大,剑气扬起疾风,摧枯拉朽一般将在戾境中蕴生的树木飞削成屑。
我紧张得要死,这时想起一个能帮得上忙且只需石头的阵法。就要有所行动时,他们却决出了胜负。
杨修夷挡开原清拾的疾劲剑锋,长剑比出诡异刁钻的角度,挑掉了原清拾手中的剑柄,而后以势不可挡之势刺穿了他的胸膛。
长风带起林叶簌簌,两人高立于虬枝树梢之上,衣袂束带当风,一个素来淡漠张狂的清俊面容稍显严谨,另一个分明应该露出痛苦神色的男子却诡异的勾起一抹邪笑。
我正不解,忽的神思一凝,一股极为蛮横的毒辣之劲骤然自远处破空而来,直冲杨修夷而去,迅猛如雷。
未等我惊呼出声,杨修夷已侧身避开,就趁这功夫,原清拾那柄紫银长剑飞回他手中,他凌空跃起,幻出二十四柄玄光流云剑阵。
杨修夷冷冷一笑,长剑脱手而出,于空中旋起浮光玉影,附于剑身的蓝色寒芒激荡出清冽灵气,与原清拾的流云光矢交织互销。
宋十八捂着被君琦打肿的脑门纳闷道:“他是傻子吧,明明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跑,还留在这不是找死吗?”
我心中一沉,望向远处竹林:“糟了!”
“怎么了?”
话刚说完,方才偷袭杨修夷的那股蛮狠阴戾之气再度袭来,我大喊:“修夷小心!”
杨修夷神思自然是比我敏锐,长剑行云流水般变幻出万千招式,直逼原清拾的同时又与那股力道周旋。但此时此境并非常地,躁畏戾气之重使这些阴损玄术如虎添翼。
情势危急,我忽然想起苍烟秋阳阵,杨修夷却猛的喝道:“初九,不要乱动!”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和宋十八身上都被他罩了一层琼色瑞光,可是已来不及了,我已跨出了步子,一只手从地上猛地伸出,抓住我的腿将我强拉了下去。仓促间我发出尖叫,混乱之来得及抬起头,杨修夷脸色煞白如霜:“初九!”
抓我下来的是古誊,他旁边站着冒牌蒋青禾,要是知道他们就躲在下面,我一定雇钱请一帮人,再买一箱泻药让他们蹲在这里边吃东西边拉个三天三夜。
但人生没有早知道,我也没那么有钱。
被他们强拉硬扯从一条小道爬上,想想还不如落在原清拾手里,那人虽然道貌岸然不是东西,但至少不会这么粗鲁。
不过,或许这就是报应,对我性情凉薄,没心没肺的报应。若是当时我们出去帮风华老头教训徒弟,哪用得着这么狼狈。
从小道到竹林到水泞泥路,我一路上反复强调自己会走,古誊却非要推我,而且推的不是肩膀而是我的头,将我头发弄得越乱他越兴奋,真是变态。
终于一次我暴怒,在他推我时疾快抓住他的手,用从宋十八那学的一招将他整个人摔进了泥潭里,并一脚踩在他后脑上,还连蹬了数下。
怒气冲冲的瞪向冒牌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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