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照的四方一片白亮,晚风很柔和,我和杨修夷趴在屋顶上,他把我揽在怀里,我斜斜的靠在他的肩头。
总觉得皮帽男子有个对宋十八不利的大阴谋,我将他的那些话一一告诉了杨修夷,他作出沉思状,我以为他要说出一些猜测和推理,没想半天后冒出一句:“看来宋十八对你不错,你吃了多少东西?”
我这才发现我们挨得极尽,吐息尽在咫尺。他又道:“桂花糖,银芝梅,雪梨膏,玉兔甜包……你还喝了酒?”
我不自然的往外挪了挪,被他拉了回去,唇畔毫无预兆的贴来,长舌在我唇齿间极快游走。我心猿意马,挣脱出来后急忙别开脑袋,低声怒骂:“你别闹了!”
他给了我清雅一笑,转眸看向逐渐走进的宋十八等人:“照你的说法,她挺可怜的。”
我舔了舔唇瓣,完全没在听,随意咕哝:“有什么好可怜的。”
他将我揽的更紧了些:“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或者背后放暗箭,不可怜么?”说着,微垂下头:“玉器店的事我听春曼说了,你昨夜问我收到双生蝶没,原来是想送给我的?”
我小心瞟他一眼,轻声:“……嗯。”
他笑了笑,笑声低哑好听,如夜风掠过月树,瑟瑟轻舞。他低声道:“初九,我很开心。”
我托起腮帮子,别过头:“我可一点都不开心……”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不喜欢湘竹,对她无所谓信不信任,宋十八对这群手下却是肝胆相照的,但那几个人将她出卖的太快,有一个还主动提出带我来这。所以,你觉得她可怜么?”
我另一只手也托起腮帮子:“明明我更可怜……”
说完看向宋十八的清瘦身影,走路四平八稳,却又不失姑娘家的轻盈,忽然就对她产生了许多好奇:“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当山贼呢,而且都混成了二当家,看她功夫底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得出来的。”
“可能从小就是个山贼了吧。”
“是孤儿么,还是父母都是土匪?”
杨修夷双眸微微一沉:“不管是哪种情况,她能当这二当家,绝对是靠自己的真实本事,土匪不似官宦世家,里面若想做老大,就一定得服众,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着实不易。”
宋十八领着几个手下渐渐走进,面容森寒,一语不发。一个土匪推开木门后,她微怔在门口,旋而冲进房内:“快去找几个大夫!”
我心中略有些不悦,低声嘟囔:“真想下去告诉她,屋内那五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修夷微抬着头,眸子黑似夜色,剑眉微拧,没有说话,我推了下他:“怎么了?”
他顿了顿,握住我的手:“陷活岭地势复杂,若想找到你说的那个皮帽男子,我们须不动声色跟着这群土匪才行。但以宋十八的脾性,没有救出狱中同党,想必不会回去,此事我得去找独孤涛。”
我咬着唇瓣,呆呆望着他,他微微一笑,伸手将我唇瓣从齿下拨出:“怎么了?”
我很想说他是不是太自大了,虽然他跟独孤涛是有交情,可是当官怎能没原则,何况独孤涛也不像是可以走后门的人,这种事情会答应他才怪。
但还真怪了。
杨修夷说完就立刻带着我,飞檐走壁,跳到县衙里,连下人都懒得通报,直接跑去拍他房门。独孤涛穿着中衣出来,两人不悦的互骂了几句,最后杨修夷提到这事,独孤涛二话不说就给答应了。不过如今夜色已深,城门大关,就算放了他们,也得等到明早才能出城。我提出让我做些准备,最起码得睡个好觉,不如明天中午再放,他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细看,俊朗眉目转向杨修夷,两人对视半天,对的我醋劲大发,要拿东西砸人时,他终于笑着答应。
回去路上,踩着一地月花,我满脑子心绪,很想问杨修夷怎会有如此面子能让独孤涛答应,脑中却蓦的跳出任清清的花容月貌,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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