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窗扇紧掩,一地狼藉,满是食物香气。
我的未婚夫眉心微拧,玉立于门口,穿着青色锦衣,腰间一条深色金丝纹带,黑发束以碧玉冠,整个人丰神俊朗,英挺贵气。
他身旁站着一个窈窕女人,着一袭宝蓝色百褶裙,发髻轻挽,斜插莹白花卉钗,长发如瀑布散落,长及臀下,一张俏脸生得光彩逼人,夺魂摄魄。
两人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满是惊诧。
我和花戏雪衣衫不整,缠坐在地上,姿势极为暧昧。花戏雪的白皙俊脸因一番争执而微有红晕,我的脸烫烫的,估计也是红光满面。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怪异。
我心下感慨,未婚夫今天穿的真好,一身青绿,连头上发冠都为碧玉色,他若知道我是他未婚妻,估计要夸赞自己真会搭配,因为我这顶绿帽,绿得快滴翠了,与他这身打扮多相衬啊。
我将头发披散到身前,裹住自己,蜷缩成一团,花戏雪不悦道:“走错门了?”未等他们回答,紧跟着又说,“那还不出去?”
那女子轻咳一声,一双美眸转到我身上,水灵灵的眨了两下:“这位姑娘,你……”
虽说我和花戏雪什么都没有,但眼下的造型和架势说出去谁会信?我打断她:“快出去!”
她面目一凝,与我未婚夫对望一眼,两人无声交流几秒后,她挤出一笑:“姑娘,我似乎与你……”
花戏雪皱起漂亮墨眉,“你走是不走?”
我语声更暴躁:“没见过你这么怪的人!走错门了就赶紧离开啊!啰嗦死了!”
她弯眉一蹙,似是生气了,但微微呼吸后,再度一笑:“我只是见你太过眼熟,与你许是少时失散的发小,你见我可否熟悉?”
这话听着太假,我这清水清汤的一张脸,怎会令人眼熟。而且她话中试探意味很浓,我不由看向未婚夫,难道他将我认出来了?
世人多将女子清誉看得比子嗣更重要,而我未婚夫,他容貌气质衣着皆是不俗,定是什么门第森严的贵人子弟,恐怕更变态。我如今被他撞见这副模样,想是跳进长流大江也洗不清了。
虽说我对他没有多大好感,也早已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集,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依赖他,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我的父母。
思及此,我顿时头疼无比,心中愈发暴躁,怎么偏巧就被他破门而入了?若是他找我父母退婚,若是他把我拉到市集当众批斗,若是他召集一帮人用浸猪笼,吞辣椒,往鼻孔里塞绿豆来虐待我,就算我忍得过去,但是我父母的脸往哪搁?我可不想一回去就给他们丢人。
我慌乱的想着应对措施,忽而瞅到扔在一旁的烧鸡,我忙将焦掉的地方掰下来,在手里揉搓,而后极快擦在脸上,再拨乱头发遮住脸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已目瞪口呆。
之所以做出疯子举动,是我抱着侥幸心理,我的脸这么不好记,若是这段时间躲着他们,等过几日再来个“街头偶遇”,兴许就认不出我了。
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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