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但柳镜晓回想一下,却觉得这女子如此硬气,倒是位了不起的巾帼人物,又嘱咐官兵好生侍候,不得无礼。
可不一会,他又想起那女子的微笑,不由举起刚才给这女子涂药的手指,这手指上除了血迹之外,隐约还有那一点点淡淡的香气。
柳镜晓带着这一连兵又在附近搜索了一番,除了几枝旧枪外毫无所获,便和吴苍雷商议了一下,决定撤兵回营。
既然干部要带队冲锋,也当然要率部断后,柳镜晓带着一个排亲自押后。
等他们到了营地,营地里已经沸腾了,柳镜晓一眼就见到几十人围着陈宁河,陈宁河手脚并动,意气飞扬地讲述刚才的惊险故事,见到柳镜晓回来,话题便转移到柳镜晓身上,不时传来士兵的叫好声。
“营长那枪真神了……”
“是啊……这么远都能打到柔然兔子……”
“刚才几十杆枪对着我打火,我直吓得……”
“那是当然了,如果不是营长在前头顶着,哪里还有你小命在!”
柳镜晓不理这些闲言碎语,稍舟布置了一下防务,拉着吴苍雷直接回到营部。
营部设在营地的偏僻角落上,毫不起眼的帐篷透出了灯光,他揭开账门一看,营连排干部居然都在。
这个骑兵营和定边军的其它部队不同,连排长基本都是朱雀军校出来的干部,班长中亦有好几人是朱雀军校出身的干部。
一见到柳镜晓,刚才偷酒的四排长方初明就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着没有?”
柳镜晓张开双手,笑道:“没事,只擦破了点皮。”
郭俊卿接过话头道:“这次真是运气不错,大约六十来人来偷袭我们,结果屁滚尿流地跑回去了。不是你那一枪,我估计着,怎么也要损失个一二十人……”
方初明也道:“也真邪门了,你怎么见到潜伏的柔然人?这黑灯瞎火的!还隔了这么远!”
“什么啊!是步枪走火了!结果刚好打中了!”
听说柳镜晓的回答,骑兵连长陈策不由直起身来问道:“不会吧,镜晓,这都能打得中?”
“是啊,我都觉得够邪门,对了,俘虏说了什么没有?”
郭俊卿答道:“俘虏嘴巴挺严,不过他们说了,是巴布扎布的部下。”
“巴布扎布?”这个名字算得上共和八十年间柔然叛军中最有知名度的名字,常年统率万余精兵侵袭绥远、热河一带,柔然伪皇还亲封其为镇国公。
“没错,俘虏埋怨说他们今天是出来侦察的,在发现我们之后,结果带队的军官头脑发热,要来夜袭我们。”
“番号问出来了没有?”
郭俊卿应道:“嘴巴还是很严,不肯说番号,不过从尸体上发现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