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而行,心有所悟,创下了这套慧剑斩情丝。
思来想去仔细斟酌了许久,安云决定优先修炼挥剑斩情丝,兼修青莲踏剑歌,至于天涯明月剑,则暂时不考虑。
行至院中,天晴日朗,柳树枝条随风摇曳。
安云抽出赠与入门弟子的低阶飞剑,抱剑闭目静立,脑海中不断演练玉简上记载的慧剑斩情丝剑招。这套剑法有五大要点——缠、黏、封、锁、荡,剑法展开后,如万千柔丝纠缠,对手身陷剑招之中犹如身陷泥沼,有力使不出,最适合以弱胜强。
她静立许久,忽然睁开眼,手中长剑出鞘,以数十条垂下的柳枝为敌,慧剑斩情丝的剑招一一使出,将所有柳枝卷入其中,却不伤柳叶分毫。
安云有前世修道经验,剑法招式领悟起来异常轻松,一招接一招,一式接一式,剑光如雪,绵绵不休。柳树枝条随风摇摆,轻柔不受力,却始终无法摆脱她的剑光,又丝毫无损。
秋暮离和闵子墨踏进锦鲤堂时,正好见到安云舞剑。只见锦鲤池旁,柳树荫下,白衣少女脚下踩着玄妙的步伐,身随剑走剑气如丝。点点斑驳的阳光透过树荫落下,在地面上晃动不休,两人仔细一看,竟发现她每一步都踏在一个光点上,无论光点如何游走,她下一步都分毫不差的踩在上面。
两人也不出声,静待安云练剑。
秋暮离和闵子墨并没有等多久,安云气力不济,掐了个剑诀收回长剑,转身向两人行礼道:“大师兄,秋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闵子墨笑道:“我们刚好路过锦鲤堂,顺便进来看看。小师妹练的这是什么剑法?你没有灵力,仅以身使剑,摇摇摆摆聘聘婷婷的像是舞剑,倒也好看的紧。”他转头问秋暮离:“秋师弟擅长剑法,你觉得呢?”
秋暮离若有深意的看了安云一眼,轻声道:“剑气内敛,剑意**,似水长流,源源不绝,千思万绪,无始无终,好剑法!闵师兄,想不到你们朝云宗有如此强力剑诀,下次倒要和安云师妹讨教一番了。”
闵子墨听他夸奖,却笑嘻嘻的并不以为意,认为他只是说客气话,笑道:“你要比剑大可去找长空比试,我小师妹才练气一层修为,你也好意思和她比试?也不怕别人说你胜之不武,欺负小孩儿。”
秋暮离一笑:“长空师兄的奔雷剑法凌厉霸道,杀气过重,不适合切磋比试。我看安云师妹小小年纪,应该是初次接触剑法,但却隐隐有大成之风,收发随心所欲,长剑如臂使指,让我很是费解,莫非安云师妹打从娘胎中便开始练剑?还有,这套剑法不凡,不知叫什么名字?”
“咦?莫非这套剑诀真那么好?”闵子墨见他再次说安云练的剑法不凡,不由一奇。他擅长制器,不喜剑法,对各类剑诀所知不多。
“小师妹,这是什么剑法?”他皱眉问道,他并没有带她去天机阁挑选功法剑诀,那么是何人传她剑法?
秋暮离的目光也落在安云身上,他肩头上的红灵则冲着安云吱吱叫个不休,样子甚是烦躁不安。
安云奇怪的看了一眼冲她焦躁乱叫的三尾灵狐,暗道自己似乎没有得罪它吧,倒是差点被它三口妖火烧死,要生气的不该是自己吗?
对面两人目光灼灼的等她回复,安云脑海里飞快的编造了一套说法,正打算说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是我先前传她的二意天心剑诀,这丫头倒也认真,短短数日居然练得有模有样。”
三人回头一看,却是抚须微笑的流云真人。
“见过流云师叔。”
“师尊这么快就出关了?”
“见过师傅。”
三人一一行礼后,流云真人含笑问秋暮离:“秋师侄何事到我朝云宗?你师尊的伤势了好些了?”
“回流云师叔的话,都是因为红灵误入贵派,小侄特意前来找寻。师尊的伤势已无大碍,谢流云师叔关怀。不知师叔……”
流云真人摆手道:“我无事,不劳挂怀。”他看了一眼闵子墨,吩咐道:“子墨,你好好招待秋师侄,万万不可怠慢。安云,你跟我来。”
“是,弟子听命。”闵子墨和安云齐声回答后,流云真人已负手出了锦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