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道。
“富贵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段少君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打量着不停傻乐的李玄,过度夸张的笑完全破坏了他那张俊美得跟小姑娘有得一拚的小白脸。
听到了段少君的回答,胡小娘口中的酒直接呛得从鼻子里边喷出来,溅了好几滴在李玄脸上,这小子一脸莫明地擦着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胡小娘赶紧扭开了头,努力地压抑着咳嗽。那张长得原本阴柔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
“对了段兄,今日我听我叔父的大弟子要去……这到底是什么事,会把我叔父气得要下此狠手?”抹了抹脸,李玄好奇地朝着段少君问道。
“这事说来,还不是刘长卿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事。”胡小娘扔下擦嘴的丝帕一脸兴灾乐祸地道。
等段少君这位亲自经历一切的当事人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犹如小说一般的仇杀故事之后,李玄原本还笑眯眯的脸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手指轻敲着桌面,连连摇头。“区区一位杨州刺史的儿子,就敢使凶杀人,我看这位杨州刺史也实在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这位杨州刺史,据说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以通过朝庭,来到江南杨州这膏腴之地的,这数年来,几乎每一年,杨州的地皮都要让他给刮上三尺,由此得了一个刘三尺的雅号。”胡小娘哧之以鼻。
李玄不由得瞪圆了双眼。“这,这不会吧?他如此鱼肉百姓,难道说就没有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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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西门栋梁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撇了撇嘴。“谁说没人理会?可理会了又能有什么用,你还不知道这位杨州刘刺史的岳丈是谁吧?就是如今一手遮天,执掌朝堂的陈林甫陈大宰相。”
“有了这位一手遮天的宰相帮忙,就算是有无数人想把这位刘刺史弄死弄残,也都是无功而返。就像我爹上书天子,弹劾那****的好几次,每一次都犹如石沉大海……”听着西门栋梁一脸愤愤的讲述,段少君也不由得摇头心寒不已。
这样的情况,后世不也常有吗?当官的瞒上欺下,相互勾结,组成一张巨大的利益输送网,而这样的网,并不能给社会与统治阶层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只会造成社会对于统治阶层的反感,甚至会开始置疑和怨恨朝庭,久而久之,官逼民反之事,必不久矣。
就算是在后世,不能随意持有武器的平头老百姓们,却也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发泄对于社会不公平,官员不作为或者说过度**的行为。
可惜,这个时代不会有这样一个平台,不识字的老百姓们占绝大多数。但是,那些不满与怒火,终将会犹如晒得干裂的柴薪一般,一不小心,一粒火星,就会引发一场涛天的火灾,甚至还有可能将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那时候,也就等于是该改朝换代了。
李玄脸色越来越黑,原本的小白脸现如今已然是黑如锅底,气喘如牛。“想不想,想不到江南居然会有这等无耻之尤的官员,这等奸佞,其罪当诛之。”
“早就该宰了,可惜,我偶然一会听我爹说,你叔父也曾往京师去信,却渺无音讯……对了,你叔父认识京中的谁,和尚伯伯应该很有能量,居然也扳不倒那厮。我倒是问过我爹,可我爹就给我个后脑勺,理都不理会我。”西门栋梁呷了口酒,很是好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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