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代理加工

这……那……那个，许会长，你好。我……我叫费……费里曼，是你们商会。嗯……那个第一批农户扶持……那个计划的那个……”

    许亦盯着面前这个一脸憨厚，因为紧张导致说话断断续续，简直就像结巴了一样的中年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这才哦了一声，指着他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那个大胃王！”

    费里曼呵呵笑了两声。似乎因为许亦提起了大胃王，紧张去了不少，点头道：“对，是我。去年我来城里的时候。正好碰到你们办那个大胃王比赛，我拿了冠军。然后……然后就参加了农户扶持计划。”

    “嗯，我记得你在秋收后不久就把钱都还上了，是上次参加农户扶持计划中第一个还清的农户。”许亦点点头，续道：“看样子你上回秋收的时候一定很能吃苦，只是一次秋收就靠那么一台小型魔力收割机赚了这么多钱。”

    听许亦提起小型魔力收割机，费里曼非常高兴地笑了起来：“许会长，这也得感谢你们新飞商会，如果不是你们弄出那个计划，我怎么可能买得起魔力收割机这种大玩意。说起来，您和新飞商会可是我的大恩人啊。我们一家现在能吃穿不愁，都是因为您。”

    许亦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扶持你们是一回事，你们自己努力又是另一回事。上次参加扶持计划的农户中，可也有好几户人并不努力，导致最后换不上欠款，被我们把农田魔力机械追缴回来了呢。”

    “哼！这种懒惰的家伙，给了机会不知道把握，活该！”费里曼狠狠地道。

    许亦笑了笑，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问道：“好吧，费里曼，说回你自己吧。这次专程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对我们的农户扶持计划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不是扶持计划，是……”费里曼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一次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同样来自爱尔兰村的几个普通农户，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几名同伴一眼，那几名同伴则向他回以一个鼓励的眼神，费里曼这才用力点了点头，重新转过头向许亦道：“那个……许会长，我这次来，是想找您商量一个事儿。你看，我在用魔力收割机帮助村子里的人收割的时候，机器坏过几次，开始的时候我只能找城里的售后服务中心帮我修，后来次数多了，我就自己学着修。修得多了，我就发现，其实这个魔力收割机也是用一块块铁疙瘩凑起来的。您看我说得是吧？”

    许亦有些好笑，点点头道：“虽然有些区别，但你要这么说也差不多。”

    “嗯，就是这样。有一次魔力收割机里面一块板子坏掉了，你们维修中心的人说要换这块板子的话得另外花钱，我舍不得，就琢磨这自己找村子里的铁匠帮我照着样子造了一块。换上后虽然感觉不如以前的好用，但是也还将就着能用。后来……”

    听到这里，许亦不得不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说重点。费里曼，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或者什么想法就直说好了。你也算是我们新飞商会的老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哦哦，对，看我这嘴，一说起来就把事儿给忘了。许会长您是大忙人，可耽误不起时间的。嗯，是这样，许会长，我就是想……既然你们商会做的魔力收割机是由那么些部件组成的，能不能把这些部件什么的给我们这些人来做呢？”

    “等等！你说什么？”许亦讶然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你想代理加工魔力收割机的零部件？”

    “代理加工？哦，好像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就是，我听你们维系中心的人说，那些零部件你们商会也得自己生产，得消耗很多人工，现在许会……就是您经常会因为不够人而发愁，于是我就想，这些零部件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做，如果交给我们这些人来做，你们不就能省下很多事情嘛。”说完这些，费里曼小心翼翼地看着许亦，一脸期盼。“许会长，您看……这样行吗？”

    许亦仿佛第一次见到费里曼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直到看得费里曼心里发毛，这才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目光扫过费里曼和他身后的那几名同伴，问道：“这是你们几个人的共同想法？”

    费里曼指了指身后一个同样模样憨厚、脸色黝黑的农民道：“这主意就是考瓦奇想出来的，他们说我认识您，还和您说过话，这才让我来找您商量商量。”

    看着几个人热切和期盼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一个非常开心的笑容，一巴掌用力拍在费里曼地肩膀上，大声道：“行！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