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贵回想了下,红着脸,点点头。
“作贵你不要不服气。你手指使劲戳下树干。”
堂哥听话,到槐树前,运气到手掌,再聚集到中指,“嘿——噗——哟哟——”“嘿”是发声运气,“噗”是戳到树皮上,“哟”是手指受反弹,手指疼痛难忍。
大伯忍住笑,“作伐,你去试一下,别保守。”
堂哥闻言,捂着手,立住脚,只见堂弟也没咋运气,手指无声,戳了一下。心里不禁暗笑,害怕了吧,俺……咦,堂弟离开了,树皮上留下个窟窿。不信,摇摇头,揉揉眼,不信。上去拿手指戳戳,深入多半指头,不禁咂舌。自己没挑榆树、香椿这些薄皮树,是这槐树皮厚、粗糙、结实。没有想到,自己白多练了十来年功夫!
脸更红了。
“作贵,你们机缘不一样,别自馁。作伐,咱祖上留下的笔记,看了多少了?”
“大伯,有七本了吧。”
“好,好,好好练,坚持住哩。注意,练功时,没有苗头,要留心寻找苗头;有了苗头,不要刻意追求苗头,而应该善于温养苗头啊。”大伯笑眯眯,嗨,世道变了,祖上练习的功法,不好传哩。他们大多断续娶了五房、七房媳妇,可以不断试练,增加功法感悟、体悟、识海,现在,一夫一妻,没有婚外情,结婚年龄有限制,这事不好办哩。自己不过两房,这功力深厚,自然赶不上祖宗们了。“嗨——”掉头走了。
留下几个怔忡的家人。
傍黑,刘作伐出去喂猪,扫门口地,气沉,心沉,若有若无地划动着笤帚。
“刘作伐,你是装神哩,还是弄鬼哩咯咯……”
刘作伐只管扫地。
“别人扫地,乌烟瘴气,灰尘满天。你可好,扫地轻手轻脚,怕把土地神眼睛迷住了?”俞夏草挡在跟前,刘作伐停下。
薄暮下,俞夏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余霞成绮,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扫地,还有啥规程!吃过了?”
“吃了。俺来看看你,晚上别去哪哩,郑古禾等你哩。”羞羞地笑笑。
“中哩,俺这边没事就去哩。要不,家里坐坐?”
“俺回去洗澡哩,怕你家里人说闲话。俺走哩——”翘翘屁股,掉头转身,灰褐色衣服,和夜幕融为一体。
刘作伐加紧速度,门前清扫净了,又给猪圈垫上了土,好养肥。猪“哼哼”地卧着,满足地摆着一副黑胖膘。
“嗳,人要是像猪一样简单,这人生痛苦,就不知少了多少!”刘作伐感慨地检查猪圈墙、门,没啥问题了,回家读书。
到了九点钟样子,刘作伐出门,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村人还是祖宗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辛苦苦,肚皮还是没有解决。不知外面的人,能不能吃饱肚子?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唱了几年,社会主义在自己家,咋没有解放前好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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