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0分,韩玉梁推开脱离区的门,满身疲倦地走进屋内。
易霖铃也没精打采地翘着脚躺在椅子上,一脸沮丧。
十五个符合条件的阶段,全部被安排上了约会模式的地点,他们俩几乎是地毯式测试了一遍,然而,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
五个隐藏模式,依然没有一个能够执行。
“我感觉,好像被她耍了。”韩玉梁扯掉浴巾,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陪吃赔逛陪玩,我是不是该收笔钱啊?”
易霖铃脚丫一蹬,人在椅子上转了两圈,道:“她最后说的那些话,我倒觉得比钱有用,没让你韩大官人白忙。”
他绷紧腹肌,弓身低头,“她最后……不就是抱怨了一下咱们选的约会地点么。说没有个人特色。什么叫个人特色?我就知道我这个人特别色。可去酒店不也没能激活性爱模式么,光让她在那儿秀口技了。”
一个钟头被吸出来三发,简直是魔女之舌。就算小铃儿想达到这种战绩,都要靠内功作弊才行。
这会儿他躺在床上,guī头还隐隐残留着那滑溜而柔软的舌头飞快配合着真空吸力摩擦的美妙。
光凭这口交实力,韩玉梁也不信三上米莎的实际年龄只有十七、八岁。
有些技巧,即使天赋超群,也要有足够多的次数来积累经验,才能敏锐的捕捉到最敏感的地带,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力道施展。
念及此处,他不禁想起了“深潜之眼”。当一个漂亮的女性强化适格者拥有如此巨量的经验积累,他很难不想到那种令人绝望又不得不进行的“辅助”工作。
可问题是,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在那个为了获胜不择手段的年代,所有超乎寻常的处理方式都只有一个目的,杀掉那些变异的怪物。
靠这能力,怎么杀呢?
见他怔怔出神,易霖铃一按椅子飘过来坐在他身上,道:“酒店,是咱们想错了。”
“想错了?”
“她期待的那个你,可不是韩玉梁。”
“哦?”
她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你在这个游戏中的角色啊,韩泽。”
韩玉梁皱眉道:“有很大区别么?”
“当然有。”易霖铃郑重其事道,“你的人生,起码小三十年了吧?韩泽的设定,就只有这游戏里短短半个多月而已。在这个游戏里,你应该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淫魔。开学就性骚扰风纪委员,一路羞辱强暴了校医、理事长和多名女教师,多次在教室和学园大门内对女性进行公开性虐。你觉得,这样的设定,有个人特色约会地点,该是哪儿?”
他顿时想起了那把只存在于系统中的钥匙。
“地下密室?”
“对啊。地下密室。”易霖铃的眼中闪动着他熟悉的兴奋光芒,像是只守候在鼠洞外的猫咪,正等着亮出可爱外表下藏着的利爪尖牙,“要不是觉得恶戏模式不至于用到那地方,我今天就选上了。看来,还是该遵循我的直觉判断。”
韩玉梁心中已经大致认定了三上米莎的身份,对把她带进地下密室尽情蹂躏当然不会反对。他点点头,道:“给我拿身干净衣服,我休息会儿出去晃荡一圈。”
“还要继续除灵?”
“线索总不嫌多。再说,我觉得应该可以给木下菜菜子一点暗示了。”
“不怕杀错人么?”易霖铃小声道,“咱们还没拿到铁证呢。”
“这游戏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还在乎铁证做什么。”韩玉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若杀错了,来年清明,我给她烧纸道歉。”
子夜时分,韩玉梁穿着黑色的运动装,离开了住处。
他不知道木下菜菜子在什么地方躲着,易霖铃在操作台那儿倒是能调出理事长的手机号,但发送什么信息也无人回复。
不过没有关系,他自有他的办法。
那便是喊。
或者,用武侠风味比较足的修饰,也可以叫做啸。
长啸三遍,被点名的前理事长女士,颇有些狼狈地从远处跑了过来,怒气冲冲瞪着他:“你嚷嚷什么?”
“找你,我现在最怀疑的目标是三上米莎。要不要动手,你看着办。”一想到还要应付死鱼一样的地缚灵,他就没了浪费时间在聊天上的兴致。
“你有什么证据?”木下菜菜子冷冰冰地问,很显然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个胸大无脑的傻瓜写真偶像,是怎么让你和扭曲狡诈的鬼魅联系上的?”
“你我都没见过主办者,凭什么说她是扭曲狡诈的鬼魅?”韩玉梁反问道。
“杀手的直觉。”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而且那混蛋绝对在我身上动了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就让我中招,可以不是一般小姑娘能做到的事。”
“随便,我就是告诉你我的推测,信不信是你的事儿。”他和木下菜菜子对彼此都有戒备和敌意,甚至是几分杀气,所以他心中更适合用的那把刀,还是一直显得很隐忍的永泽萝拉。
仅有的问题,是当永泽萝拉得到杀人机会的时候,会先向谁下手。
他挠挠头,走向呆滞站立的地缚灵,熟练地剥掉裙子内裤,用纸袋套头,分开双腿玩弄几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不只是他。
易霖铃也觉得,木下菜菜子看起来不是很靠得住,所以隔天一早的约会计划,刻意留出了时间,给他去顺带攻略永泽萝拉。
“可我怎么觉得,按咱们的操作,攻略她只会有反效果呢?”
即使系统中的依赖度在长,可实际上那个女人眼中的憎恨远比依赖度增长得快。而且并非欲擒故纵或傲娇之类的性格,就是纯粹的因被强奸而引发的怒火。
对此,易霖铃颇为无奈。
“可不去找她,就更没机会。没想到你的大屌征服计划,也有碰钉子的时候。”
韩玉梁看向走廊里正在接近教室门口,对他一脸警惕的永泽萝拉,叹道:“从生理上讲,她肯定是被我征服了。但不是所有女人,心灵都长着捷径。”
金发女郎的下体都已经快要记住他的阳物轮廓,但直到此刻,聊天模式开启把她留住,她碧蓝的眸子里依旧装满了愤恨。
“你还要干什么?无耻的色魔。”她靠着教室门口那一侧,咬牙切齿地问。
从地缚灵那儿回来之后,韩玉梁跟易霖铃假想了很多种秘密交流的方式,但对永泽萝拉,都不好使。
因为他们最基础的沟通,都需要依托系统提供的智能翻译。
所以他索性选择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主办者也参加在游戏里,就是这众多女性角色之一么?”
“主办者?”不知道是不是翻译出现了歧义,她颇有些困惑地反问了一句。
“就是制造这一切,还强迫你来参加这个奇怪游戏的罪魁祸首。”
永泽萝拉握紧拳头,白皙的手背上血管微微突起。她深呼吸了几次,才保持着语调的平稳,说:“让我变成这样的罪人,不就是你么?”
“我?我只是在公平的竞赛中解决了你,在游戏的规则内征服了你,但不管是那场竞赛还是游戏,都不是我举办的吧?让你在这儿扮演女学生的,难道也是我么?”
“让我变成这种愚蠢样子的家伙……不可能来参加这个游戏。”永泽萝拉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恐惧,甚至本能的抬起手抱住了上臂,微微发抖,颤声咕哝了一串模糊的单词。
幸好系统的翻译功能极其强大,那串模糊的词汇,很快就在耳机里变成了韩玉梁能理解的意思。
“机器,线路,大脑,很多个大脑,漂浮在液体里,没有眼睛,却能看着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着我……”
“啊——!”永泽萝拉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双手抱着后脑勺跪倒在地,制服短裙下的白皙大腿剧烈地抽搐,不知道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韩玉梁试探着摸向她的肩,没有传来被电的感觉,用真气飞快游走一遍经络,也没有探查到什么外来的伤害。
“不、不!你、你滚开!不……不要过来!”她双眸上翻,颤抖的眼皮下只剩一片骇人的惨白,泪珠滚落,唇角甚至都有唾液溢出。
奇怪的是,这些话竟然不是喊给他的,而是对着只有几个女生在闲逛的走廊。
或者,是对着一片虚无的幻象。
他猛地意识到,系统的惩罚,降临了。
他用真气护住永泽萝拉的心脉,扶着她靠在墙边。她没有晕过去,只是紧紧闭上双眼,手脚乱挥,嘴里喃喃说着缺乏连续性的词汇。
韩玉梁一边控制住她免得她伤到自己,一边回想着刚才听到的令他十分在意的话——大脑。
他在经历系统的惩罚时,有几段印象特别深刻的体验,其中之一,就和永泽萝拉提到的情况特别相似。
就像科幻片一样,玻璃罐子中漂浮着许多大脑,沟回和皮层清晰可见,许多线路连接在上面。但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并没觉得痛苦,浓重弥漫在心头的,是仿佛没有边界的虚无。
那是一种好似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的沮丧,又透着背负了沉重责任的疲惫。没有身体,什么都控制不了,可意识又能延伸到四面八方,好似什么都控制得住。
他忽然想起,这游戏内的文本从没有承认过主办者参与了这个游戏。
剧情中的说法,是这岛上有一个人被女鬼附体了。
难道,三上米莎也只是一个傀儡,所谓主办者,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一个个漂浮在液体中的灰白色大脑?
那她还是强化适格者么?强化适格者难道可以有很多个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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